而在这短暂的时间,摇金也只是淡着张脸,全然不看不听。
当然,这也只是字面意思上的。
从解决了魔王,摆平了魔界这个心腹大患后,整个仙门都陷入了深深的欢乐之中。孟极的处罚已过,对外也没有透露过。八大派的人连番上门恭贺,即使是孟极并未被许下实质性的功名也被拉着视作主角一样的夸赞。
欢乐声,恭贺声,仙鸟的奏贺起舞便没停过。
这些声音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扎进了摇金的心窝。
摇金听着,想着,手心死死攥起。
一晃眼,终于到了约定的那日。
金乌落下,空中晚霞垂落的余晖与夜幕升起的星星几近相连。
今晚宴席过后,孟极终于迎来了一段时间休息,这是他特意争取来的时间,接下来的日日夜夜他都将和夫人一起,再也无人打扰。
想到这,孟极步履生风,难得失了稳重,添了一丝少年气。
他依旧穿着仙门精心为他准备好的衣服,白袍长衫,玉冠束发,衣襟口绣着竹海暗纹,和前世的掌门服是有一点相似的,夫人以往是最爱看的。
所以他特意没换,待走到水榭,却又忽的停下,抿着唇,对着湖面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眼。
他蹲下身,伸手捧起一汪清水,湖面便被垂落的衣袍掀起一池涟漪,里面的两尾胖头鱼被这动静吸引,探着头亲昵的碰了碰少年修长的指尖。
那指尖冰凉,骤然触碰便一下子熏上了宴席上漫出的酒意,两尾胖头鱼便醉了,交着尾醉汪汪的沉到了水底。
孟极哑然失笑,唇角弯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他不在看胖头鱼,而是缓慢又细致的注视起自己的眉眼。从鼻梁到颌间,再到扣的严严实实的衣领,一寸寸皆不放过。
蓦地,他停住洗手的动作,敛眉思索一瞬,慢慢将手抬起将衣领微微拉开了些,再确保喉结和锁骨都恰到好处的暴露在空气里时,这才无声的笑开。
水实在是一道最忠实的反射面,水面倒映的少年眉眼间蕴着的春色毫不掩盖的显露。
后少年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他行至门前,含蓄的扣响了摇金的门。
“摇金,我有话想对你说。”
话音落下,屋内没有一点声音。
窗户下的纸纱忽明忽暗,里面的蜡烛摇曳晃出一朵朵橘黄色的小花。光是看着起风姿摇曳便能想到夫人是如何气闷的躲在床榻上。
夫人生气也是如此可怜可爱,那一定是一幅很温馨的画卷。
“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今夜来是想对你坦白的。”
夫人一定会很不解吧?
她一定会一边生气,一边又竖起耳朵听着。
当然,再解释清楚之前,夫人也绝对不会开口说话。夫人倨傲,一但气狠了是不会轻易原谅人的。
孟极背靠着屋门失笑,可他怕惹恼了人,又不敢轻易的笑出声,顿了很久,才说:“夫人不知道吧,我与夫人已经做了两辈子的夫妻了。”
虽然真正做夫妻的时日不多,但二人确实是亲密无间。
孟极面上浮出一抹红痕,玉白的脸上格外明显,“夫人我不是故意瞒你,实在是那魔王可恼,他利用你与他血脉相连的血统暗地里迷惑了你的心智。他死了,夫人都必须得为寻找其复活之法而奔波,他实非好人。”
“我既与夫人结为夫妻,便得为夫人考虑。夫人真实的喜怒想法方是我的想法,我得为我们将来打算,我不希望未来我与夫人有了孩儿,夫人还困在魔王编织的诡境中。”
“至于母亲,她这一世已被我妥善安置,她如今还有不少年头可活,未来的命数也与我无关,我欠她的也已经还清。”
至于旁人,孟极根本无意再提,可又怕夫人小性,到底还是提了。
他仰头看月,似乎透过朦胧的月光看到夫人浓烈的眉眼,“我也没有旁人,上辈子,这辈子我都只爱夫人一人。”
许是从未有过这种奔放又不加修饰的表达,话音落下后,孟极微微停顿,清隽的面庞染上的红在月光的照射下越发清晰,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该早一点说出来的。
说出来,或许夫人就不会生气。
没有旁人在能横隔在二人之间……
孟极气息微微不稳,一颗心也砰砰狂跳,他低头嗅了下衣领,确保酒气完完全全的消散,这才转身去看里面的幽幽烛火。
“夫人?”
一息,两息。
可里面却毫无动静。
孟极眉头微微拧起,想了想,恍然大悟,“夫人,那日我并未想指责夫人,而是担忧。”
“我已经和师门说了,我不会娶冷郸郸。那日众人都在我必须拿出一个态度,否则他们必然会为难你。”
想说的,该说的,全部说清。
就算是块木头也该开窍了。
可为何里面毫无动静?
刹那间,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击心头。
孟极倏的抬眼,目光沉沉。他凝目而视,抬手放在门上,只消一息便能破门而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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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姐》——
谢清颜生的花容月貌,却是京城里有名的病美人。其母更是个连通房都不如的外室,旁人提及都说其未来婚事坎坷,恐将来风雨飘零。
谢清颜本人却觉得甚好。
直到那一日——谢帘栊无意间亲了她,自此后行为举止步步紧逼,对她说的话也越发不堪入耳,谢清颜这才打算为自己寻门亲事。
亲事定下三日后,谢清颜终于松了口气。
她唤来谢帘栊,“我无兄,成婚那日盼阿弟来背我上花轿。”
话音一落,谢帘栊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谢清颜,你当真没有心……”
……
成亲那日,谢帘栊终究还是背她上了花轿,此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入了沙场。几年后,少年戎马归京,万人夹道欢送间,却不见那个在无数深夜里求之不得的身影。
他握紧了拳,捏碎了手心里一直视如珍宝的同心锁。
尖锐的瓷片扎破掌心,鲜血肆意流淌,谢帘栊却纵声大笑,“谢清颜,我来了。”
原来昔年送给他的同心锁不过是哄他玩的。
而离开的久了,有人恐是不记得自己身上贴了谁的标签。
*
小剧场
旁人都说边疆虽苦,但也磨练心智,否则怎么会将谢帘栊磨砺成这般沉稳的模样。可唯有谢清颜知道,那不过是个假象,沙场岁月只是将这把刀磨的更峭,更利,更肆意妄为。
否则深更半夜,他怎会出现在她的闺房外,用刀鞘推开她的窗,对她说:
——“可满意我为你挑的夫君?”
——“姐姐,你不知道当年我送你上花轿时,心中有多痛。”
——“姐姐,你既然怜他,不如也怜怜我。”
谢帘栊望着肖想已久的少女,一跃翻了窗,又爬上了她的塌,像条毒蛇一样缠着她,夺去了她的清白之身。他心满意足,声音亢奋又餍足,“姐姐,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谢家家规,女子十六必须出嫁,后夫死,也不可二嫁。
弟弟为了得到她,竟不惜用这样的手段!
食用指南:
伪骨科!!不是亲兄妹,无血缘关系,正文有揭秘!!
强取豪夺。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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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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