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辉便不无羞涩地顺从了上去,凑在他那脸旁认真地看着,有些诧异道:“你这脸……怎么好像有些白腻了呢?”
任不羁登时美得都要飞上天了,大赞道:“我就知道,还是辉丫头你心细才高有眼光!”
分辉都未及回应,萧寒烟就已气得简直要死道:“你抹得可真够不晚的啊?还专门跑来恶心我呢?任混球,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赶紧给我滚!”
彻底反败为胜、也成功恶心到了他的任不羁当即站起,可不是要滚了,而是在他床前热烈庆祝地跳起舞来,手脚欢腾的都不说了,还把那屁股扭得,恁么个大块头竟愣是给造出了一种妖娆的赶脚!还使劲给他摆动着自己那脸,真是不气死他不罢休的,嘴里也没闲着,连唱带说:“啷里个啷,啷里个啷……亲爱的,你看我美不美呃?好哥哥跟你说,我就这么抹下去,日后指不定比小弟妹还如花似玉呢!届时你再想和我有一腿可就得排队喽!”
分辉和外侧的二玉侍眼看着他那妙不可言的舞姿,都禁不住相顾窃笑了;原本那种一片愁惨的气氛已被这货搅得个七零八落。
而萧寒烟都要被他怄吐血了,咬牙切齿道:“任老二,你若敢给我变成那么细皮嫩肉、不男不女的,我就让你真的作个太监。”
任不羁作死玩乐道:“那敢情好啊,奴婢就能日夜伴驾地恶心皇上啦!”
萧寒烟再也没法忍耐,坐起身就要下来打死他;任不羁这才正经了些地赶紧上去抱着阻住了他:“唉哟好了好了,我的心肝,你而今这身子可不敢乱动哇!我再也不闹你了,你快安生着吧!”又一派谄媚地连哄了他两句。
萧寒烟烦不胜烦,也真都没心跟他计较了,生生咽下了那口恶气。
任不羁当然知道他而今还虚弱得狠,之后也确实没再跟他胡闹,正形道:“寒烟,你好生歇息了吧,我在你身边待一会,看你睡着了就走,你不用管我。”说完便扶着他平躺下去。
萧寒烟也就全顺了他地彻底躺了下去,再对分辉道:“辉儿,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还有这缠头陪着,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早再来,莫误了笄礼就行。”
分辉而今还哪愿让他费力加笄这事,可已见得他对此事似分外看重,便全没相悖;这两天她又是出汗又是流泪的,也想回去清理更衣一下,就对他道:“那我去去就来。”
萧寒烟便也没再劝她,略点了下头。分辉又对任不羁礼貌作别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她也这才顾上去看望了一下莫离,也问候了一下贱奴——贱奴这两天除了昨儿一早去给她取了趟半臂等物,就一直待在莫离房中。
然后分辉便径直行向了玉洁轩,路上随意想着,任不羁此人真是很放浪开朗、活泼心大的,不管多愁云惨雾的气氛,都能被他搞得热热闹闹、生气勃勃的;萧寒烟平生那么心境萧凉的一个人,有他这么个兄弟在身边真是极好的,横竖也能觉得热乎些……
分辉回到玉洁轩后,尽快清理更衣了一番,就又往萧寒烟那里去了。不想刚到了冥帝宫前,便见任不羁已经出来了,正和冬子等人闲谝着。
原来萧寒烟度过了这一天半多,那伤痛横竖是缓解了一点的,未几也就睡兀过去了。任不羁直看他睡得沉了,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现在任不羁一看分辉过来了,就把情况给她说了一下。
分辉听说萧寒烟终于睡熟了,便放心了些,也没再急着进去,免得倒打扰了他;正和任不羁随便说着话时,却见他突就凶相毕露地朝那平台边上一瞪眼,诟骂道:“呔你个狗彘,给我站住!”
分辉吃惊地扭头一看,那天阶上将将上来着个中年男人,一只脚都还没踏到平台上呢,就被任不羁生生定在了当处,愣是没敢再挪动半步,脸上却也没甚畏惧或臊窘地堆笑道:“唉哟我的二爷,你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啊?可别折腾小人了。”
而冬子一见那人,就自行往宫里去通报怀瑾了。
任不羁直朝那人咚咚咚走了过去,照样凶神恶煞地道:“你想干吗去?!”
那人“嗐”了一声,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来当然是找瑾哥儿的了。”
分辉本还愕异任不羁何以对此人那么恶劣,却猛地认出此人正是老教主那里的一个管事——前些日子她已跟萧寒烟去看过老教主一次,当时就是此人接待的。分辉登时就心头一紧,想见此人来大概通常就是为上报老教主犯病之事的,不由也关注地近了过去。
果然,只听任不羁气恼道:“那老混蛋还有完没完啦?他也咋就这么能凑热闹呢?!”那管事也陪了个苦脸道:“是呃。老教主这段日子一直都不大好呢,隔三岔五就犯病的。”
分辉这一下就愁烦得要命了,眼看任不羁也烦恼得不行,又拿那管事使气道:“教主自己都快死了的,还能去孝敬那老混蛋吗?你赶紧给我滚滚滚!”
那管事显然对任老二这些说话方式也都惯了的,脸上全无惊异等色,也没多问教主怎么了,就干干陪笑着道:“无论怎样,我常例都是要把这种事报告瑾哥儿的,等这里给了主意才行。”
任不羁当然也徧知这些的,不过就是赌气发狠罢了。此时怀瑾也出来了,径直走到了此处,亦是不用问就知那管事来为何事,一时也是只烦闷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
任不羁便对那管事一挥大手,作主道:“行了,这次你就回去把老教主束缚着吧!”掉头又对怀瑾道:“这次你也不必禀报教主了,免得他还想挣命地去当大孝子哪!”
怀瑾并没反对,可沉默了一会后,却缓缓道:“任殿主,这次确实理该如此。可我们玉侍,即使是为了教主好,也绝不能背着他擅自行事,什么都要让他自己作主的。等教主醒了,我还是会把这事禀报他的。”
任不羁也没话能驳斥他,只忿懑地叫了声:“那就先这样办吧!”又朝那管事一瞪眼道:“你还伫着干吗,等吃饭哪?滚啊!”
那管事犹看了眼怀瑾,见他没有异意,便告退而去了。
怀瑾沉闷地吁出了一口气,径自转身回去了。
任不羁却还不住俯视着那管事的背影,这会倒又忧虑了起来,口中碎碎念道:“不会出啥子事吧?可不敢叫那老混蛋死了呀……”
分辉在旁听得分明,着实惊讶道:“你也不想老教主死吗?”
她说完才觉这话可是大有歧义,此时这块又没别人,她便忙又补充道:“我是说,你也不想教主得报大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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