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迎面拂来十分和煦,连阳光也是温暖柔和的。边承延在校门口和陆销屿碰上,陆销屿今天穿着蓝白校服外套,一件谁穿谁麻木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了别样的帅气,衬得肩宽窄腰。
两人一起走进学校,陆销屿没进教室,而是直接去老师办公室,等到上课的时候,陆销屿也没回来。
一天没见人影,微信消息也没回……
边承延生出了一点挫败感,还是自己在对方心里不重要,连行踪去向都无从知晓。
这回百事通王肃也不知道陆销屿去哪了。第二天边承延去问班主任,班主任说:“似乎是家里的事,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具体的你可以私下问问他。”
请了一个星期吗?
漫长,难熬的七天,168个小时。
这期间王肃问过边承延:“我怎么感觉自从屿哥不在学校你就无精打采的。”
“很明显?”
“挺明显的。”
“可能是因为我没把他当朋友。”
王肃不理解,连朋友都不是,又为什么那么在意?
这就是学神的世界吗?
等他们再见上面,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陆销屿来学校办转学。
边承延站在走廊,斜飘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角,他的神色是少有的无措和茫然,连眉头都是不由自主紧锁的:“你要走?”
“嗯。”陆销屿应。
“为什么?”
“不是因为你。”陆销屿说,“我们家的工作重心转到首都了,我奶奶也在那里,希望我过去陪她,所以我得走。”
“边承延,别追我了,你会很累。”
“我认识你之后,没有哪天是不开心的,只要见到你,就感觉做什么都有盼头。”边承延说,“换做以前,你如果一次性和我说这么多话,我会很高兴。”
现在,他只有难过,还是难过。
陆销屿的衣角一样被雨水殃及,他在注意到雨水会飘到衣服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抵了一下边承延的肩,让边承延顺势往里站一点,以免被雨淋到。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就是导火索,边承延拉住陆销屿伸过来的手,目光坚定:“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如果有哪怕那么一点,能不能再等等我,等我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我继续追你?”
天知道这时的边承延有多害怕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他忐忑的心加上周围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仿佛耳鸣。
陆销屿说出那个字的时候他的确没有听到,但是他看清楚口型了,那个字是:好!
像抱在怀里的巨石倏然落地,如释重负。紧随其后的是激动,喜悦,庆幸。
“陆销屿,你说的。”
陆销屿:“我说的。”
经此一别,他们很久没有再见过,一直到高三的寒假。
这中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微信从未断联,只是我再没见过你,也再没有你在时鲜活。
喜欢是即使相隔数日,川流不息的人海里,我还是轻易就能认出你。
边承延和他哥、他嫂子到首都旅游,等红绿灯的间隙,边承延透过车窗瞧见一个身影,熟悉亦久违。
是思念化为实质,让他和陆销屿再次相遇。
边承延几乎没有迟疑,直接下车往陆销屿的方向跑去,他哥只来得及问一句:“你要去哪?”
边承延很快就穿过无数行人,来到陆销屿身后。
而这时陆销屿似有所感地回头了,边承延在他脸上看到了惊喜。
边承延因为刚跑过来,呼吸还没有平复,脸颊也被冷风吹得通红,但他是笑着的。
陆销屿,我们同样在雪中。
“陆销屿,我很想你。”他说。
边承延这一连串的举动被他哥打电话骂了一通:“丫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你只是见喜欢的同学,又不是见男朋友。”
边承延:“以后会是的。”
“我就知道你主动说要一起来首都不对劲,那这三天你俩过吧。”
“行。”
边承延挂断电话以后,陆销屿带他回自己家。
家里就他们两人,陆销屿给边承延倒了杯热水,让他暖手暖胃。
边承延捧着水杯,陆销屿主动说:“这三天住我家?”
边承延当然不会说自己可以订酒店,人是他好不容易见到的,每分每秒他都珍惜。
边承延中午吃上了陆销屿亲手做的菜,味道相当不错。
看吧,这个人还能捕获他的胃。
陆销屿不管哪都合他心意,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陆销屿本就好得无可挑剔。
边承延吃得很满足,陆销屿带他去他今晚要住的房间,里面很简约,灰色的床单和枕头,陆销屿给他拿来一床新被子,站在门口问他还缺什么,没有的现在还能去买。
边承延才记起来自己换洗的衣服都在他哥车上,没来得及拿。
与其去打扰他哥和他嫂子的二人世界,边承延更愿意抓住天赐良机,和陆销屿一起去买。
“我忘带换洗衣服了。”边承延说,“我对这附近不熟悉,你能带我去吗?”
陆销屿没理由拒绝,也没打算拒绝。
陆销屿家是一座独栋别墅,从小区到商场就要半小时车程。
边承延挑衣服,陆销屿就陪在旁边,在边承延询问他意见的时候会认真回答或给出建议。
到买内裤时,陆销屿主动接过他手里挑好的两套衣服:“我在出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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