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飞逝而过,对少年人来说更是如此。
偶然间从茫茫书海抬头一看,明明刚开学不久,一个月就这么过去,意味着这学期已经过了四分之一。
文艺汇演在周五举行,所以高一学生们仅有的那点休息时间都被拿去练合唱,练合奏。
同时,一个月下来,余夜和温星祁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质的飞跃。
放学去宿舍时,她们已经默契达成了“谁先收完谁等”的原则,温星祁逛书店或在食堂时会把要买的东西买两份,当然余夜也会,只不过最开始时她往温星祁桌上放东西一身不吭,温星祁觉得莫名其妙,问了问乐凝碧和傅森锦时都说不知道,后来傅森锦还猜测是温星祁的追求者暗恋无果放的,于是在一旁的余夜听不下去了。
余夜:“我放的,有意见?”
这样关系的进步不止她们自己能感受到,外人也能看出来。
在他们眼里,那个排年级第一的学神,原来总是独来独往,身边除了乐凝碧和傅森锦外没有其他可供交流生物,靠冷脸劝退一半追求者,现在身边总有另一个人的身影,而且看得出来,还是另一个人缠着余夜更多一点,余夜却持着默许甚至是包容的态度,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后来得知她们是姐妹,这样的疑惑就打消了不少。原来年段里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因为余夜和乐凝碧的颜值和逆天的成绩,所以给她俩取了个外号,名曰“四班双煞”。而后,由于温星祁的加入,外号又变成“四班三奇”。对此,温星祁对校内的轻松氛围感到新奇。
不仅是学生,几个平时关照余夜的老师也感觉到她和温星祁走得近,不再是一个人。
化学老师有时上课为了更直观的让学生感受实验过程,会尽力去空出一小段时间,把一些操作简单且器材便携的实验搬到教师讲台做。
周考年段化学成绩余夜第一,温星祁第二。在这个大家都很腼腆的年纪,老师在操作时需要助手怎么办?这时候就凸显出余夜和温星祁的作用了。
化学老师是个带着圆眼镜,长得像小学生一样的女老师,姓吴。
哪怕有时只需要一人就够了,吴老师也喜欢一下叫两个人,然后让余夜进行实操,温星祁在一边看着,美名其曰让转校生学学我们学校的教学模式。
一边看余夜操作,吴老师还不忘调侃:“这次第一名和第二名只相差两分,姐姐再加把劲,没准就超过妹妹,化学第一就到手了。”
温星祁但笑不语。
明明余夜私下称呼温星祁很少用“姐姐”这个肉麻的称为,但不知为什么,老师们在叫她们俩时都直接叫姐姐或妹妹。
老师还好,这么叫只能算是前辈们对晚辈的关爱。可恶的是四班这群人还跟着学。
吴老师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异口同声此起彼伏的声音:“紫啧~”
吴老师笑骂道:“别乱叫。”
“老师你自己不也叫了。”
“那咋了?”
正巧,余夜拿着洗干净的水槽从教师后的工具间出来,吴老师又说:“莓莓也要努力哦,不然要被姐姐超过了。”
余夜没反应。底下也只是一片笑,没有鬼吼鬼叫。只有傅森锦和几个舍友胆大,也跟着叫几声:“莓莓~”
余夜看着不为所动,但在经过温星祁时看了她两眼,在众目睽睽下,她像是觉得有意思,没忍住笑了几声,丢下一句话:
“下辈子吧。”
于是教师就炸了。
在吵闹中,吴老师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啊?你们的战书就这么下好了?”
因为周五的校庆,这周原定的周考也取消了,学生们排练时也更加情愿。
这周吃过晚饭后四班所有人都在音乐教室里,这样也给别班的人创造了机会。
上学期期末余夜的桌子上每次一离开,回来时经常能看见上面放着情书或小礼物。一开始,每收到一份,余夜都找到原主礼貌道谢,拒绝并退还。后来烦了,全部攒到学期末再全部退还。因此她的脾气油盐不进的特点也被熟知,渐渐地,光明正大的情书出现的次数也就减少了。
但温星祁不同。先不说她的面相看着就平易近人很多,不管跟谁说话,眼里都带三分笑,尤其是跟余夜站在一起时,简直圆滑到可怕。
于是情书和礼物就层出不穷,特别是在最近四班教室空无一人时。虽然到最后也全被退还,但温星祁的态度就温和许多,即便被拒绝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倒是余夜这里最近发现了灵异古怪的事。一周下来,她丢了不少东西。
丢的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比如黑笔里写得只剩一点的笔芯,余夜几次从文具袋里掏出一支笔,打开笔帽正准备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她和班上大多数人一样都有近视,而且度数会更加深。只不过去年生日乐凝碧妈妈带她去配了副隐形眼镜,才不用整天戴着一副厚得跟啤酒盖一样的眼镜。隐形眼镜整天戴也会不舒服。余夜就把装眼镜的小盒和洗眼镜的药水带来班级,午休睡觉时可以摘下来。但这周余夜丢了一瓶用到底的药水,明明离开教室前把它放在桌上。
余夜不是什么丢三落四的人,差点误以为是臆想症发作。但如果是臆想症,也就不仅仅是丢药水和笔芯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自温星祁转来后,病情就稳定许多。
四月底有个物理竞赛,以及周五有个文艺汇演,余夜忙得脚不沾地,只是丢了几根笔芯而已,也就没有追究。
直到这天,文具袋里几根黑笔都被翻出来,六根黑笔没有一根能用的。
余夜:“......”
旁边温星祁把眼睛摘掉,头朝着她这里,眼睛闭着,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养神。
余夜拍拍前面低头偷玩手机的傅森锦:“笔芯借我一根。”
傅森锦猛然回头,发现是余夜后松了口气,又看到闭着眼的温星祁,低声道:“吓我一跳。喏,给你。”
“谢了。”余夜接过笔芯,塞到空的黑笔壳。傅森锦看着她,赞叹道:“不愧是学霸啊,我记得你昨天才去的文具店买新的黑笔,一晚上的时间就全用完完了。”
他说这话后余夜连看都懒得看他:“你把你的脑袋撬开,里面装的水都没有这六根笔的墨多,自己想想这可能吗?”
傅森锦被怼了也不恼,反而好奇道:“啊?那你这...”
余夜本身就懒得追究,三言两语跟他说完这件事。傅森锦听完后反而与她持相反意见:“这就不追究了?你难道不觉得很像变态吗?”
“有吗?我只是觉得丢了几根笔芯而已,因为这件事还要让班主任去查监控,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傅森锦正要再说些什么,旁边的温星祁突然动了动,余夜注意到,把声音压得更低。
“反正几根笔芯而已,不要紧。”
傅森锦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转过身去。
过了不久,温星祁起身伸展了下胳膊,把眼睛戴上。
“...我和傅森锦把你吵醒了吗?”
温星祁拿起水壶想喝水,发现忘记装了就非常自然的把余夜水壶的水到过去一点。
“没有,本来也没有睡多沉。”
吃完晚饭后,四班的人全到音乐教室集中。温星祁发微信说被老师叫走,余夜也没多想,独自从食堂走到音乐教室。
到了音乐教室排练时,余夜发现,傅森锦也没来。
......
晚饭后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余夜从外套内层拿出手机,趁着周围没老师打开看,发现傅森锦在他们和乐凝碧的三人群发了张照片。
照片内,傅森锦大大咧咧的搂着一个陌生男孩的肩膀,笑得特别灿烂。另一个人也在笑,但却笑得很勉强,比哭还难看,一只手还被傅森锦强行抓着比了个耶。
傅森锦艾特乐凝碧,问:“乐啊,哥帅还是他帅?”
酸柠檬:?
酸柠檬:干嘛?你校园霸凌人家?
帅哥是我:别说这么难听嘛,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友好交流而已。
顶着一颗黄色柠檬的头像回了个“呵呵”后懒得理他。傅森锦于是就艾特余夜。
帅哥是我:余夜,知道他是谁吗?
余夜:这话问的,很符合你智商的话术。
帅哥是我: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余夜皱了皱眉,点开照片又看了一眼,很普通的一张双人合照,也不知道是谁帮他拍的。再三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男的之后,余夜收起手机,向教室走去。
只是还没到教室,就有一个男孩子找她。
“那个...余夜,我有件事跟你说。”
余夜抬头一看,发现竟是刚看到的和傅森锦合照的另一个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余夜感觉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
余夜答应他,和她走到教学楼和办公楼的拐角,那里人少,适合说话。
余夜:“说吧,什么事?”
男生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一个头,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余夜都怀疑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告诉自己。
正要开始不耐烦,眼前的男生突然开口:“余同学,对不起,你前几天丢的东西是我拿的。”
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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