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日常

1

最近几天晚上吃完饭后都是哥洗碗,我一个人出门去便利店买薯片小零食等第二天看电影的时候吃,然后在路上偷偷喝瓶酒。

最开始喝的是气泡酒,因为没有酒味才换成了啤酒,但一瓶啤酒喝完也没什么感觉,还不好喝,就又换成了气泡酒。

这天突然想试试便利店调酒,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喝,走着走着身体软了头也晕了还记着不能被哥知道自己偷偷喝酒了,站在垃圾桶旁边把酒喝完垃圾丢掉才慢悠悠的晃回家。

到家的时候哥刚洗完澡在晾衣服,看我回来就走过来帮我拎东西,一句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说到一半,低头嗅了嗅,又捏着我的脸跟我接吻,我嗯嗯几声问他怎么了,他问我是不是喝酒了?

嗯呢。我迷迷糊糊的应了。

他让我去洗澡,还说我是醉猫。

手软脚软浑身都软,迷迷糊糊的洗完澡出来发现屋里只开了盏暖黄的床头灯,我摇摇晃晃的扑到哥怀里,他问我要睡了吗,我说嗯,晕,困,他说吃了药再睡。

嗯嗯,喜欢你。吃完药,我晕乎乎的赖在他身上说,又蹭了蹭他的脸才睡过去。

2

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难过,恹恹的什么话都不想说,裹着毯子把自己塞进抱枕和各种毛毯还有被子堆里,有时候是窝在客厅的懒人沙发或者大沙发里,哥一般回家、洗完澡、洗完碗没看见我去黏他的话就会到处找我,然后在我旁边坐下来,我就会间歇性活一下抽出身下压着的毯子给他盖上,窝进他怀里让他抱着我,很安心。

3

其实在一起时并不怎么说话,我在亢奋时是个话痨,但一般情绪都会很平淡,喜欢黏着他贴着他,不管怎样都要拥抱,靠在一起时会想要接吻……语言表达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习惯?毕竟不说话也能互相理解,那说话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我还是每天都会说很多句“我爱你”“喜欢你”“永远最爱你”他也会回复同等甚至更多的喜欢和爱。

4

最近很累,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有和他待在一起时才会觉得放松,可以不用思考说什么,不用去想不说或者这样说会不会让他不开心,我们就算不说话也能互相理解,他只需要让我知道他在我身边就好了。

5

看到了哥的访谈,记者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思考了一下,说没有,记者又问他难道不喜欢自己的妹妹吗?他说我爱她。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整个人都爽了,但又很好奇,去问他为什么被问到喜欢的时候要思考,是因为不确定对我是喜欢还是爱吗?

他说不是,只是在想对你到底是喜欢还是爱。

见我不满,他顺了顺我的头发,补充道 : 喜欢和爱不一样,喜欢是希望你能让我开心,而爱是希望你开心……所以我只是爱你。

6

后来也有问过他难道不喜欢我吗?难道不希望我让他开心吗?他说光是看着我就够了。

其实是光是看着我就会觉得开心吧?其实你也没有那么无私,只是对我的爱大过喜欢而已吧?其实你知道我永远都不离开你的吧?所以你才会说光是看着我就够了,因为你光是看着我就觉得开心是吗?

我看着他胡思乱想,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我没头没尾的说,其实在你心里,喜欢和爱一样的吧?

爱我会让你开心,开心就等同于喜欢,你对我的爱和喜欢早就混淆在一起了吧。

或许吧。他回我,只是对你。

我当然知道你的喜欢和爱只是对我,而我也一样。

嗯,我爱你。我这样说。

7

感冒了,戴着口罩窝在他怀里咳嗽,跟他说明天是520但我感冒还下雨出不去诶,他说在家里也是一样的,我说那522可以去吃麦当当吗,我想要对讲机,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说那你吃嘛,我想要对讲机,求求你了哥哥。

他让我不要那么黏人,我说你也很享受啊?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我当你答应了哦。

8

这两天都是在医院过的。

病的不算太严重,只是很难受,戴着口罩披着外套在医院挂水,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打了针的那只手一直闷闷的痛,很不舒服,他把我揽进怀里左手垫着我的手想让我好受一些,我刚想说话就闷声咳了起来,干脆边咳边拍他的腿。

他问我怎么了?想喝水吗?

我说你这样不难受吗?

他说你比我更加脆弱,像找不到地方避雨只能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小动物。

9

今天喉咙没那么痛了,于是他开始跟我算账了,冷笑着问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明明满打满算他每天只有八个小时不在家。

我说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心大。

他哦一声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吧?是不是要我放八百个摄像头盯着你才能好好照顾自己?还是要我把你装口袋里带着?

我说还有这种好事?

他拍了我一巴掌,让我严肃点。

10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压力很大,总是会梦见以前的事,浑身冒冷汗,还在发抖,睡醒觉得冷,身上黏糊糊的,爬不起来换衣服,哥可能被我吵醒了,或者感觉到我身上汗珠,迷迷糊糊的撑起身来帮我把衣服脱掉,给我擦干净身体,轻轻的环抱住我说别怕,我在这里。

11

我:我是漂亮废物。

他:(不为所动)

我:我是废物小猫。

他:(不为所动)

我:我是废物点心。

他:(捏住我的嘴)你是漂亮小猫点心。

我:诶?

12

今天病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晚上哥带我出去吃饭。

点了虾和蟹,往常的话应该是他来剥我来吃,但我今天精力有点旺盛,加上蟹的壳软软的很好剥,所以就变成了我给哥剥壳,他低头吃一口虾肉又伸手给我夹一筷子菜,还能顺便舀口汤给我喝。

于是就变成了我给他剥虾吃他给我夹菜吃的场面……

我低头吃了他递过来的勺子里的粥,说这家店的粥好好喝,又伸手把虾递到他嘴边,他吃下去后看了看在低头剥螃蟹的我问 : 我们这样互相喂饭的意义是?

我 : 呃,好玩。

他不理解,但纵容。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吃完了一顿饭,临走前还不忘拉着我去洗手……因为我洗手很敷衍,所以是他握着我的手带着我洗的。

我说你这样显得我像小孩子,还是只有五岁的小屁孩。

他说 : 你难道不是吗?

我反驳,说 : 我又没有那么烦人那么吵!

他带着我一起把手放到烘干机下,说 : 嗯,你是乖小孩。

13

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快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说有时候会觉得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于是很好奇的把自己塞进他怀里,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什么?”他在装傻。

“你知道的呀……”我说,“原来我们之间会患得患失的人是你呀?”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原本就没想过我会记得他在我吃完药后昏昏沉沉睡去时听到他的低语。

“因为你平时话不多嘛,不过我对你的声音敏感不是很正常吗?快点回答啊。”我催促他。

他被我抱着脖子,很无奈的看着我,说 : “……你知道。”

我不满,盯着他的嘴唇,喊他的名字,齐司礼。

但又莫名被他逗笑了,说 : “好吧,我知道吧。”

刚打算就此打住,却又听见他低低地说 : “所以你才不会患得患失。”

“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不爱我所以才不会患得患失?是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我相信你的爱啊……好吧我这个人是没什么感情,但我一直以来最爱的人都只有你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直一直最爱你……”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变得很虚浮,身体也没了力气,靠过去亲他的唇,呢喃着,“就算不相信我的爱和永远也没关系……把你的不信任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不在意的,但你要,不,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你就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所以永远都爱你,这样想怎么样?我和你的永远是不是对等了?”

他很用力的扣着我的头和我接吻——最开始只是任由我贴着蹭的。

“我和你的永远从来就没有对等过……”他说完,动作忽然又变得很温柔,“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永远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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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春意
连载中阮雾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