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初便自觉起床收拾好,拖着行李箱跟在星澜后面走出家门。
门锁锁上的一声闷响,让南初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带的衣服够不够?”星澜背对着她,站在电梯前按下往下按钮。
南初垂首看着地面:“冬天的都带了。”
至于夏天的,星澜应该也会很快让她再回来收拾吧。
走进电梯,光洁的电梯壁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星澜没有穿正装,日常的黑色外套让他看起来少了许多距离感,身姿挺拔,侧颜清隽,比七年前更多了些成熟稳重,只看一眼便足矣让人心动。
反观她......长发跟她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腰间,素颜脸上苍白一片,双眼也黯淡得看不见神采。
就像个追在王子屁股后面的丑小鸭。
呼,好丑。
南初心塞地收回目光,不忍多看。
上了车才发现没有司机,星澜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便坐进了驾驶位。
为了不把星澜当司机,南初识相地坐上副驾。
从市中心开往郊区方向,路上风景越来越陌生,南初看着窗外不断往后飞逝的行道树很快入了神,到最后竟然难得有了晕车的味道,有些反胃。
忍了一会儿,脸色更差了。
星澜扭头看了她几眼,皱起眉头:“怎么了?”
南初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情绪低落,更不想承认自己晕车,清了清嗓子,说:“在想中心广场旁边那家关东煮怎么也倒闭了啊,真可惜,记得明明从前生意很好的。”
“......”
星澜似乎对她发散的思维有些无语。
“不是倒闭,是搬回老家了。”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踩下刹车停了两秒,又继续往前走:“大概是五年前,老板的儿子结了婚,在老家县城里买了房子,就把他们接回去了。”
人老了心里都盼着可以和女儿多呆些时候,又怕会让儿女家庭不自在,像这样主动接回老人家一起住的不多见,一家人能够和和美美,就很难得。
“哎,真好。”南初真心感叹了一句,之前那点因为老店消失的郁结也散了干净。
“是很好。”
星澜低声附和了一句,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双车道的林荫路。
知道人在哪,不用找也不用等,买好房子,安置好家,打个电话派个车就能把人接回去,团聚这么些年,可不是很好么。
南初没听见,注意力都被沿途的银杏吸引过去了。
这条道很长,两边的行道树都是银杏,现在时节正好,银杏澄黄得灿烂,两边人行道上都铺了浅浅一层。
他们像个突然闯进了另一个世界,一切在眨眼间变得漂亮到不可思议。
南初忍不住摇下车窗往外看,一双眼睛也被点上了金黄的光。
星澜在她摇下车窗的同时放慢了车速,刮过车窗灌进来的风变小了。
余光里的姑娘双手扒着车窗眼里满是好奇向往的盯着外面,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抬手整理也是毛毛躁躁弄不好。
侧脸和从前那个爱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姑娘重合起来,她一点也没变,还像个十八岁的姑娘。
银杏路的尽头就是目的地了。
车子驶进小区,南初下车踩上几片银杏叶,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因为搬家过来的,适才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落下来了。
等待星澜提行李箱的时候才从车窗反光里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闷闷整理好了,听见旁边传来的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转身去接
——到了一只黑色的大行李箱。
“?”
南初指尖一顿,有点懵。
随后又见星澜将她的粉色行李箱从背后往前推过来,两只行李箱并排靠在一起,一粉一黑,出奇和谐。
南初懵完了。
缩回手捧住指尖,眼里的光比方才还要亮。
“星澜,你也一起搬过来?!”
“嗯。”星澜推着两只行李箱往里走:“这里离公司近些,冬天不必起太早。”
南初觉得自己又满血活过来了。
笑容云开月现,主动殷勤地接过自己的行李箱:“两个不好拿,我来吧。”
星澜把箱子给了她,却阻止了她拎上台阶的动作:“先在这儿等我。”
“为什么?”
星澜看了一眼从花园大门到别墅大门的台阶:“车里还有东西没搬下来,没锁车门。”
“哦。”南初不疑有它,乖乖点头:“好。”
星澜很快拎着行李箱进了别墅。
南初把行李箱放在一边,自己无聊地踩着地上的银杏叶小步蹦跶,心情好得不可思议。
原来星澜不是要赶她走呀。
真好,和星澜待在一起的时间又被延长了。
别墅小区很漂亮,也很安静。
南初脚尖掂在一片叶子上拿出手机想看看今天有没有出开机时间,一对夫妻手挽手路过,南初就往围墙边靠了一些,给他们让路。
不过她让了路,对方却停了下来。
“是今天起搬过来了吗?”
温柔的女声传来,南初下意识抬头,对方正笑吟吟看着她,目光和善。
意识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南初连忙点点头:“嗯!今天搬来,应该会在这边住一些时候。”
夫妻俩看起来年纪不过三十左右,都是面善的模样,搭话也隔着合适的距离,很容易让人产生好看。
南初猜测他们应该也是小区的住户,或者是星澜的朋友。
果不其然,丈夫下一句就道:“我们住在旁边,跟宋先生是邻居,不过这里宋先生不常住,所以难得见一面。”
“是啊,好像一年也没住上一个月。”妻子笑起来:“不过宋太太你来了的话,今年应该会住得久一些了。”
对方脱口而出的称呼让南初怔愣了。
一时忘了解释,恰好寒风吹过,握着行李杆的五指紧了些。
妻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事,笑容有了些抱歉的味道,依旧温柔:“唐突了,忘了宋太太是第一次见我们,都没有自我介绍。”
她指了指身侧的人:“这是我丈夫,阮寒升,我叫周雪。”
“阮先生,阮太太,我叫南初。”
她报了自己的名字,想解释那个错误的称谓:“我是和星澜一起搬过来,但我不是——”
“南初。”
星澜回来了,在身后叫了她一声,走下台阶来到三人面前,对阮先生阮太太点头打了声招呼,低声对南初道:“车上还有一对抱枕,你拿进去了一下。”
南初说好,礼貌跟阮氏夫妻道了别,从车后座拿上抱枕先进去了。
“宋太太很漂亮。”阮太太挽着丈夫的手对宋星澜笑道:“看起来好年轻,和宋先生很般配。”
星澜:“谢谢。”
阮先生和阮太太对视一眼,眸中也有笑意:“当初宋先生说这是给宋太太准备的房子,等有了宋太太才会回来住,阿雪一直以为宋先生是说的玩笑话。”
被先生拆了台,阮太太不好意思地用手背遮了遮脸:“主要宋先生看起来性子有些冷,实在不像会追女孩的模样。”
星澜笑了笑,没有否认。
阮太太止不住好奇心,临走前又问了句:“宋先生和宋太太是刚结婚吗?”
星澜拎着南初的行李箱,表情未变,语气同卷落银杏的秋风一样柔和:
“我想娶她很多年了。”
别墅里面很大,装修却不是欧式,以蓝色和粉色为主,是很温馨的现代风。
星澜还有工作,将两人的行李放进主卧后便抱着电脑去了书房,南初自觉担下整理行李的任务,将两只箱子里的衣服仔细整理出来挂进衣柜。
而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他们的行李竟然没了需要收拾的地方。
牙刷毛巾都是新的,被套也是刚换,地上柜子上梳妆台上都是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想必在他们过来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过来打扫整理过了。
新的环境总是特别容易让人生起探索欲。
闲下来的南初完全没有看剧本的心思,她想在房子里转一圈,还想到花园里转一圈......
不过转之前,得先跟房主人打声招呼。
南初敲门进来时,星澜带着一侧耳机正在开视频会议。
“有事?”他问。
南初将一杯刚冲好的咖啡放在他手边,讨好道:“星澜,我可以在房子里四处看看吗?”
“嗯。”
“花园里也可以吗?”
星澜抬眼:“你想去房顶转一圈都随你。”
南初两眼一弯:“那我不打扰你啦。”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关门轻得没有声音。
星澜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电脑,顺手将咖啡捧在手心:“继续。”
本以为南初至少会逛到中午,不想某个姑娘不让人省心的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书房门便被再次推开,南初攥着双手进来,动作有些心虚的缓慢,眼角有些委屈的发红。
星澜皱了皱眉心,咖啡杯被重新放回桌面,对摄像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抬头问她:“怎么了?”
南初小声说:“我发现花园角落里有只三花猫生了小猫。”
“然后呢?”
“我想摸摸来着。”
“?”
南初犹犹豫豫放开右手,左手掌心几道伤口立刻往外渗出一层血,很快染红整个掌心。
“然后我被挠了。”
下章入v,再放次预收~下本也需要小天使宠爱呀
——《甜酒味的她》
桑念从大一到大四这三年,陪伴她的不止有写不完的考级试卷,背不完的四六级单词,还有一个三年来坚持不懈在微博在游戏跟她抬杠扯皮的傻逼网友。
但是从某天开始,形势忽然变了。
那个傻逼网友仿佛被雷劈了脑袋,突然就对她放起了生硬中带着一丝狗腿的彩虹屁……
纪砚白,一个披着矜贵尔雅校草皮的嘴强王者,于某日意外地发现那个跟他对骂三年的游戏黑洞竟然真的是个女的,还跟他暗恋了三年不敢表白的高冷女神——中文系现任系花桑念是同一个人?
……简直了。
*
如愿当上了桑念房东的纪砚白坐在沙发,看看微博私信里正火冒三丈隐晦问候着他户口本的“网友”,又抬头看看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牛奶一边臭着脸重重打字的桑念,
天崩地裂不过如此!
怎么办?请问现在改口做个舔狗还来得及吗??
或者说,他还有机会洗白吗……
假高冷真社交障碍头脑风暴吐槽精vs假矜贵真清冷散漫嘲讽力爆表骚话怪
嗳,你听说了吗,纪校草跟那个女生缘差到南极洲,众投票选出来和他最不配的桑系花在一起了!
双向暗恋,1v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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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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