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宸,小宸。”
储宴温柔的声音传进尹南宸的耳中,
"小宸长高了,还变好看了。”
储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尹南宸回过神来将人揽入怀中,无比的珍惜。
“那是我以前不好看了?”
尹南宸生了逗他的心思,储宴被这无聊的问题问倒了,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解释并非这样。罢了,不逗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
“阿宴,来,你且坐着,我为你束一次发可好?”
“不行,小宸不喜欢的。”
尹南宸动作一顿,原来他并非厌恶自己,只是不善表露感情于形色之中,那说不定那件事也会有结果呢,尹南宸犹豫好一会,话未说出口,折腾了一日储宴已经很累了,尹南宸更衣,拥他入眠,
“阿宴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
尹南宸紧紧搂着储宴,舍不得放开一丁点。
旦日,储宴从梦中惊醒,看着躬着身子的尹南宸,零散的画面从脑海中渐渐清晰,一抹绯色悄悄地爬上他的脖颈。
中秋佳节,离人团聚,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恰在君已归。宫中设宴,众人皆欢喜。事以至此,储宴也不必做无意义的躲避,如今尹南宸权大势大,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在他掌心中嬉戏罢了。
“不知释迦小殿下可知晓朽药阁?”
“怎会不知?不过,告知予你,于私,对我有何好处?”
“罢了,看来储爱卿对朽药阁的探究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尹南宸找了个让他没办法拒绝的理由,转身便要离开。
“……你回来,既然阿宴想知道,你替我转达便是了。”
尹南宸收好脸上得逞的笑容,转过身走了回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朽药阁一派兴起于西域,不过,落脚点却飘忽不定,邪乎得很,多活跃于西域东边,便是与中原接壤之地。”
“没了?”
“没了。”
“早知如此,不如不说。”
“早知如此,你不如不问。”
释伽烈空脸上内眼可见的青一阵白一阵,自从昨夜确定释迦烈空对储宴的心意后,尹南宸巴不得日日与储宴粘在一处,心存恶意的让释迦烈空撞见,他看见他不开心,他可太开心了。
入夜,无垠空阔,繁星点缀其中,一轮完整无缺的明轮挂在黑夜中,皎洁的光辉洒满整个人间。瑞河边上站满许多人,一双一对的才子佳人带着最纯粹和美好的祝愿,把花灯放入河中,瑞河婉若一条发光的绸带,直至天际。景晞乐放的小锦鲤灯,她高兴的拉着储宴的衣角,尹南宸则给他准备了两个精美的花灯,一个是花瓣饱满的寒梅,另一个是含苞待放的荷花。两人手捧花灯站在万家灯火之下,储宴的眼中是太平宁静的百姓民生,尹南宸的眼中却只有储宴的身影。
深觉春花秋月不如你,风雨欲来无所侵。
此后两日,景晞乐依依不舍地回到景城。西域众人离开安阳城,朝中太平无事,储宴的丞相之位坐得相当稳当。他的想法言论几乎没有不被尊重的,且不说尹南宸有多偏袒他,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堵住了悠你众口。
“阿宴,有要事要出远门个,你快些准备。”
储宴连忙收好东西,也没有过问是什么事情,眼见储宴快收拾好,尹南宸直接将人拉上马车。快到地方了储宴才想起来问要去哪里做什么。
“你等会就知道了。”
尹南宸只是轻轻一笑。
“卖弄玄虚。”
又过了好一会,马车才缓缓停下。储宴只觉得此处幽静得很,不似车马人流之地。
“到了。”
“禅山寺?”
“嗯。”
“做甚?”
“祈福。”
“……嗯。”
尹南宸拉着储宴的手就这样往山中走去。
“趁现在人少,过几日人可就多了。”
储宴微微颔首,没有否认。
两人衣着朴素上了几柱香,拜上几拜。
“阿宴,我要挂到最高的地方。”
换作以前,储宴还能帮尹南宸挂上去,现在可不行了,他都没有尹南宸高了。
“嗯。”
储宴拿着尹南宸的祈福牌,尽自己所能往上挂,虽说没有到树的最高,好逮比其他的祈福牌都高。尹南宸满意的看着他,他把储宴的祈福牌挂到了最高的位置上,比他的都高。
“你不看看吗?”
“阿宴的,不看。那你看我的了?”
“没有。”
“哎,南宸兄!”
岳司晗把手中的折扇一拍,朝着尹南宸走来。
“……岳司晗,你来做什么?”
“南宸兄不是来祈福吗?我自然也能来。阿,对了,这是舍妹。”
尹南宸对他的妹妹并不感兴趣,转身就要走。
“这不是你抱回来的美人?”
近看倒是觉得长相清冷,气质也疏人。
“看宝贝似的,以前还不让人看一眼。”
“你话有点多了。”
“……好好好,那…南宸兄你们先玩,我们先走了。”
岳司晗识趣的离开,并不想打扰两个人,免得尹南宸又找他的不痛快。
见储宴一直盯着祈福牌出神,尹南宸把他拉近些。
“阿宴,有心事?”
储宴又抬头看了看那牌子,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
可是,尹南宸阿,你怎么就不看看我的牌子,或许你想知道的全部在里面了,或许你我都不用……
离开禅山寺,尹南宸带着储宴去了许多地方,吃了很多他喜欢的东西。
转眼间,安阳城内竟飘起了第一片雪花,初雪如鹅毛般飘荡在安阳城的上空,储宴正在安阳正街的药铺抓几味药,这几月夜里,他总是无法安心入眠,书籍里的内容也总是会忘记,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翻看,抓的皆是安心宁神的药物。
下雪的缘故,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储宴不禁加快了脚步赶回宫里,被尹南宸发现可就不好了,走过瑞阳湖的拱桥,那雪竟又大了几分。
“小公子,赠尔一伞。”
储宴耳中传入一老者的声音,他脚步一顿,转头瞧去,一位身上穿着不同破布的渔翁,坐在瑞阳湖畔垂钓,可又不似渔人,他的身旁有一个小竹筒,竹筒内又有许多竹签,冒似是算气运的,竹筒旁又有一把伞和一幅卦象图,一小篮子被破布盖着,隐隐约约露出圆盘的一角,图案有些许眼熟,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多谢。”
储宴并未接过那老者递过些许破败的伞,又继续顶着雪前进。
“近日不宜操劳过多身外之事,以免引来不详之祸,切记。”
那老者口中一直重复呓语,储宴无奈地回到宫中见怪不怪,并未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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