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沈霖还是没敢这么做……她在徐松念面前还是记得稍微在乎一下形象,不能把色痞本质暴露出来。
可惜了美人在怀。
可就在这时,原本被薛素尘驯服的马匹忽然又腾起前蹄,转头又朝着徐松念和沈霖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薛素尘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变:“霖霖,这马野性难驯,你快躲开——”
薛素尘年少时也有一段走南闯北的时光,虽算不上是驭马的能手,但比起寻常人还是强了不少。若是寻常受惊的马也就罢了,这是徐元寻来的野性未改的纯血大宛马,薛素尘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制服。
沈霖尚未反应过来,搂在她腰间的力道忽然微微收紧。继而原本就近在咫尺的柔软躯体紧紧贴了上来,隔着布料能够感受到徐松念身上温热的温度,柔和的吐息从耳尖掠过,带着些微微的香味。
徐松念衣料上的熏香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暖香,把风里的清冽都盖了过去。
目色所及,是徐松念颈边衣领上的芙蓉花纹,还有半掩在衣领下的白皙的肌肤,隐隐透过衣料的缝隙,能看到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
被动被蹭蹭了……
沈霖心里的震惊还没有消散,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徐松念搂在了怀里,在草地上翻滚了六七圈,最后堪堪和发了疯的马擦身而过,稳稳停在了安全的地方。
沈霖原本还略略撑着地面的手上的力道完全卸掉了,任凭自己陷在了徐松念的怀里。
徐松念睫羽微微下压,松开了搂在沈霖腰上的手臂,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沉静,丝毫没有经历生死一刻之后的慌乱:“你扑过来做什么?”
沈霖顿时醒了过来,瞬间站起身,脸上不自然的酡红色却许久都没有散去:“那马跑得那么快,还好我及时扑了过来,否则岂不是直接撞上了?它那么膘肥体壮的,你这么柔柔弱弱……”
沈霖余下的话徐松念全都没听进去,耳边就剩下了四个字——柔柔弱弱。
这辈子都没人说过她柔柔弱弱。
慕离见她发怒吓得战战兢兢,和太子大婚之前她主动联系徐书陵留下的隐卫,这些隐卫原本对她不服气,她都是一个个单挑过去,从此他们毕恭毕敬,再也不敢有别的意见。就连封彧不知道她会武,也从来不觉得她需要保护。
只有沈霖,觉得她是柔柔弱弱的……
这人明明自己是个柔柔软软的小糯米团子,却总想着保护别人。她真的和京城里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们不一样。
不过刚才远远看她和哥哥嫂嫂的互动,确实证明了她之前的调查和猜测。
沈霖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她有些小聪明和小心机,但是心里是柔软温暖的,就像是炸了毛的小太阳,惹了她就会觉得扎手,但是没有惹她的人就能感受到那份温暖。
瞧着沈霖头上沾了草叶有些狼狈的样子,徐松念下意识轻笑了一下说道:“所以你觉得我是需要保护的?”
她这话问得沈霖愣了一下,沈霖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不太合适……站在她是太子妃,自己是太子良娣的身份上……
沈怀泽已经追了过来,赶忙上下检查了沈霖一番道:“霖霖,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听话,就这么冲出去。”
眼看着沈怀泽又要和杨思兰一样絮絮叨叨,沈霖连忙道:“哥哥哥……你别念了,我没事。刚才也是情况紧急。”
垂眸之间,沈霖忽而看到徐松念袖口上的一抹殷色,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许是刚才抱着沈霖在地上滚动的时候手腕擦过地上的碎石,在手腕外侧擦出了一小块渗着血丝的擦伤。徐松念的绯色白皙,手腕的肌肤细腻如玉,渗着血丝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可怕。
徐松念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手指直接抿掉了渗出来的血迹:“没事,伤口很小,不疼……”
“真的吗?”沈霖反而是一脸担忧,伸手想要去碰但是又不敢碰,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怎么会不疼呢?竹签扎一下的伤口都这么疼,这一大片的……”
“什么?你背竹签扎到了?”沈怀泽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给哥哥看看,疼不疼?”
平日里沈怀泽是个喜欢和沈霖斗来斗去的人,但是沈霖是他放在心上非常关注的人之一,听到这话就不能淡定了。
沈霖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老母亲”哥哥还在身边,肯定又要絮叨絮叨了。
沈霖连忙道:“不不不,没有没有,我说的是景和公主,我们俩一起做风筝,她被竹签扎了一下,我哄了好久呢。”
说完,她赶忙搂着沈怀泽的胳膊晃了晃:“好了好了,我的好哥哥,你妹妹这么乖巧懂事听话的,怎么会伤到自己呢?我可是谨遵哥哥的教导,绝对细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沈霖指尖上的伤口的确还在疼,别看沈霖做风筝的时候拍胸脯自信。她们几个都是新手,被扎了好几次才做出来能飞上天的风筝,哄了景和公主很久也是真的,不算是撒谎——沈霖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
又是景和公主……徐松念眉间轻轻皱了皱,这几天听到景和公主的名字的频率有些过分高了。
徐松念是真的觉得没事,若不是沈霖注意到,她都没有留心到这一点点的小擦伤。
小时候习武都是晚上偷偷摸摸学的,虽然早就有基础,又有徐书陵留下的习武之法,自学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可无论是受了多重的伤,哪怕是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都要把伤口藏住,不被人看出来。徐松念早就习惯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远处的巨响上,皇帝也已经亲自派人去查探。人心惶惶之下,徐元这边马匹的躁乱完全没被人注意到,也并没有人质疑徐元这几匹马的“战马”身份。
当着徐元的面,封彧为了表示对徐松念的重视,特地在营帐里盯着府医帮徐松念包扎好伤口才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还认认真真叮嘱了慕离这几日一定要注意饮食,注意徐松念的伤口情况。
徐元见没人追究大宛马的情况,提着的心放了下去,见封彧从营帐里出来,就笑着上前道:“殿下,听闻陛下猎到的那匹鹿,分了您一半的鹿血呢,想必今晚……”
封彧心领神会道:“元哥放心,念念今天受了伤,我肯定不会强迫念念的。”
徐元愣住了,也不知该怎么接封彧的话。他话语里的意思是希望封彧能去找徐松念。
虽然徐松念不是她亲妹妹,但大家都已经默认他们是亲兄妹了,他如今敢和封彧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靠的就是这门姻亲,毕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情谁都跑不了。
若是徐松念能生下个孩子,他和封彧之间的牵绊就更深了,一家人之间做生意,就能更没有顾忌了。
可封彧都这么说了,徐元也不能再继续强求,讪笑着带过了这个话题。
听着隐卫一字不落地把封彧和徐元的对话重述出来,慕离冷笑着道:“这徐元也是个蠢货,真就以为一门姻亲就能让太子保徐家了。皇家最不在乎的就是血缘和亲情,到时候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
徐松念的神色渐渐有些悠远,她的注意力不在徐元和封彧称兄道弟的事情上。
依照她对徐元的了解,这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注意到的是皇帝的赏赐——鹿血。
皇帝的赏赐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进行的,封彧为了掩盖自己身体的缺陷,今晚必不会在自己的营帐里。
那能去哪儿?他已经和徐元说了要让徐松念好好养伤,剩下的就是沈霖和王氏。
封彧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这就是个疯子,能够为了自己的目标利用身边所有人的疯子。若是别人知道他有生育问题,他甚至可能坐不稳太子之位,那他今晚会做些什么……
徐松念的指尖忍不住微微收紧,沈霖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天?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沈霖很在乎封彧。
可不知为何,想到这儿的时候,她心里微微有些烦躁。
那应该坐视不理吗?任由封彧得逞,把沈霖当做是证明他自己能力的工具……
徐松念眸子里越积越深的冷厉吓得慕离停住了话,正在回话的隐卫也沉默不语了。
气氛似乎凝固了许久,徐松念的声音才响起来:“去把沈良娣请过来。”
慕离问道:“那以什么理由请沈良娣过来呢?”
徐松念也被难住了,若是随便一个理由,她没办法一直留住沈霖。而且她知道沈霖一直都很在乎封彧……可是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的天真和温暖,若是她真的不管,过了今晚就真的荡然无存了。
目光微微略过手腕上的纱布,徐松念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微不自然地说道:“上次她不是因为景和公主受伤,她哄了好久吗?你就说我伤口疼,疼哭了,但是你找不到太子殿下,所以让她今晚来陪陪我。”
慕离一下子愣住了:“啊?”
但是最近养成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整理好震惊的心情,低头道:“是。”
慕离:怪事年年有,又是喜欢小兔子,又是疼哭了……这是那位威胁我不眨眼,用毒虫药丸差点吓死小冬的徐松念吗?
念念:咳咳……
慕离(乖巧.jpg):我什么都没听到。
霖霖:我的美人果然是娇娇软软的,等着,我来了。
念念:……
本文将于明日入V,谢谢小天使们一路走来的支持!顺便带一下预收,下一本开《孽徒对我心思不纯》
下本文案:
闻司岐被誉为禹州大陆第一剑修,剑法惊才艳绝,气质淡冷如孤山明月,是修仙界的白月光。
但是没人知道,她是个妖修。
九九劫雷落下,闻司岐不慎被劈回了原型——一只绒毛雪白、爪尖墨色的兔子。
忽然被拎住后脖颈,闻司岐与那人四目相对:大胆孽徒,居然敢捏师尊的耳朵!
身为一只弱小的兔子,闻司岐每天被强迫搂在怀里睡觉,还被强迫着听她念叨对师尊闻司岐的仰慕和一往情深。
闻司岐:……
——————
段奚颜始终忘不掉初见闻司岐。
宗内鬼修作乱,那一剑横亘天地,她执剑而来如皎皎之月:“杀你脏我的剑,你自我了结。”
段奚颜怦然心动,闻尊主居然是个BKing。
段奚颜:她好拽,我好喜欢。
后来看着怀里毛绒绒软乎乎的小兔子师尊。
段奚颜:这可让人更喜欢了。
喜欢闻司岐是段奚颜藏在心里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她养的那只兔子变成了她的师尊。
闻司岐修无情剑道,却发觉这条道难以飞升,只能破道。
兔子就吃窝边草,不如试试身边的人。
无情剑道破了,人也栽了。
高贵冷艳对外冷艳对内软乎乎女王师尊受X三观跟着师尊跑大型狗狗徒弟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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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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