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六天时,场上选手只剩三百人,其中各个不是自负盛名,自身到也有一番实力,靠着自己走到现在。
从今日开始,每场比试之后会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为的是有接连两场的选手能够在这段时间休整一番。
焱稚躺在柔软的床榻间闭着眼休息,昨夜若善突袭,搞得她和若善在屋内缠斗起来,许多东西都打坏了,害的天凤和黎塘他们大半夜赶过来。
这事说来也不怪自己。
焱稚很喜欢岛上的那家客栈,晚上非要住在这里,从屋内往外看风景好,夜风也吹的舒适。
这里的客栈只要有钱,干什么都可以,非常没有底线,无奈黎塘他们只好陪着焱稚住在这里,几人一晚上的费用都要小门派一年的收入,但焱稚高兴也无妨。
碰巧被天凤听见,她当即拍板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也开了几间房住下来。
焱稚自己独住一间房,半夜的时候窗户被人从外面打来,焱稚第一时间发觉,黑夜中睁着眼睛静静看着人影跳进来,人影丝毫不见外,在房间以主人的姿态闲逛。
焱稚就这样静静等着,夜太黑,今夜的月光也被乌云遮挡,焱稚在床上隔着床帘只能看见一道比周围颜色要更深的人影。
人影看够了,迈着脚步朝着床榻走来,丝毫不懂掩饰,鞋子踩在地面发出声音。
等到人影伸手掀帘时,焱稚直接冲上去,想要把人影摁在地上,但对面身手也是利落,快速反应过来应对。两人就这样默契的不动用灵力,贴身缠斗。
屋内的东西随着手脚扫过,全部掉落地上,瓷器碎裂,凳子被甩出去砸在墙面四分五裂,本来雅致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这俩也是闷,一声不吭,闷着头打,在过招只见,自己也发现端倪,对面人好像很熟悉自己,而且她的出招方式也好熟悉。
两人打斗声音太大,搞得周围房间全部亮灯,屋内人分别先后出门,江淮安衣服都没穿,就穿了件中衣,肩膀上披着外衫,其余人差不多都是如此。
凶兽们倒是对此不在意,穿着中衣就出来溜达,天凤打着哈欠,泪眼婆娑的。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搞得姑奶奶我也睡不成!”
见大家都围在一间房门前,天凤拨开人群,走在前面。
“这是干什么,都围在这里”。
等走进,就看到黎塘他们凑在前面,江淮安试探伸手想推门,但每次摸到门手就像触电一样又缩了回来。
“呀!不行不行,还是黎哥或者黎眠你来吧”。
黎塘撇他一眼,不做评价。
隔着门,就能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还伴随着瓷器碎落的声音。
天凤:“搞什么,这是谁的房间!”
几人齐齐回头,唯有江淮安默默吐出三个字。
“阿稚的”。
……
天凤顿感不妙,伸手摸向腰间,果然没摸到若善!
顾不得其他,天凤推开众人,一脚踹在门上,木门发出震天的响声,随着吱呀一声木门应声倒下,掀起一阵惊呼。
江淮安:“我的乖乖,惊岁姐也太勇了吧”。
没人理他,身旁人早跟着天凤进去,一些看热闹的凶兽就围在门口。
不得不说,这客栈老板真沉得住气,闹这么大动静都没出现,也不怕把他楼给拆了。
随着屋内烛光亮起,就看见焱稚压在若善身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摁在若善手腕上。若善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手被焱稚压住,一手拽紧焱稚的衣领,两人的距离很近。
火黄的亮光照映在两人脸上,自己只看清若善的眼睛,下一秒就被人拎起来,放在别处站好。
若善在地上坐起身,目光盯着自己,焱稚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看着天凤赶紧上前将人拉起,随后在人耳边小声低语几句,焱稚实在没想到若善好好一个脾气稍微有些暴躁的明媚少女竟然会半夜爬人屋子,而且似乎脾气也变了不少,至少没有气冲冲上来质问自己为什么和人族在一起。
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换了间房间,若善被天凤哄着回去,虽然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总觉得若善似乎在生气,而且是和自己生气。
由于昨天闹得太晚,等他们下楼吃完早餐,并且赔付了昨夜的赔偿后,自己还在床榻上。
听着黎眠语气温柔哄着自己起床,焱稚更想睡觉了,最终还是在江淮安的宇宙无敌大嗓门的哭嚎下,才不耐烦起身。
第六日比赛开始,几人的场次明显增加,虽然赢了,但几场下来几人明显感觉疲惫,虽然自己嘴上说着不会给他们灵力,但看着他们劳累的模样,还是帮着几人疏通筋骨,更快恢复灵力。
岛上来的也都是人精,瞧着几日气氛愈发狂热,客栈管事的竟和岛上负责人商量,连夜制作出一个巨型豪华的比试台,取名“看天”。
比试台周围用座椅围起来,观众们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平生第一次以俯瞰的视角来为选手们喝彩,这一举动正巧击中的观众内心隐藏的那点心思。
比试台一经推出就受到大力推广,下注的项目也多了一项,赌谁能再每日比试里去往“看天”比试。
第一位在“看天”上场的是白惊岁,她的对手是一个音修世家的中公约,随着比赛开始,天凤率先冲出去白净的手指握成小小的拳头,一拳打向对面。
男子不敢硬抗,身体随着灵力波动迅速往后飞去,而在他刚才的地方,地面上赫然出现的一个大坑,白惊岁缓缓起身,甩了甩还在冒烟的手,神色淡然。
“烦死了,竟然没打中!”
中公约见状心下不敢再有侥幸心理,拿出自己的法器随即演奏起来,灵力随着笛声在空气中蔓延,形成一道道飓风一样的风刃朝着白惊岁飞去。
白惊岁见状冷哼一声,身体高速移动,对于攻击根本不躲,以力破之,随着拳风袭来,中公约彻底到地,再无起身可能。
随着中公约身体到地,看台上一阵寂静,随着一声叫好,以白惊岁为中心的观众席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在这种气氛下白惊岁伸手将头发随手一甩,神色高傲的走出“看天”。
之后又过了几日,登上“看天”比赛的人与兽越来越多,场上比赛时间越来越长,淘汰的人也渐渐变多,整个岛上似乎陷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
客栈大堂内,江淮安带来了最新的排名,一堆人与兽聚在一起,焱稚本来想躲个清闲坐在了最边缘的位置,结果江淮安这货直接将排名拍在自己面前,正指着上面不忿。
“我为什么才十五名!这不公平,我从上场到现在都没输过!”
天凤倒是悠闲,自己只感觉肩上一重,微微侧目,就见白惊岁头靠在自己肩上,手隔着一定距离点着那张排名纸,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般。
“快!帮姐姐我看看,我在第几名”。
虽是不悦,但还是扒着排名看着,并将上面的名字一一念了出来,随着声音响起,一堆看戏的都围过来,四周人看见都见怪不怪了,每天都是这样,不管干什么都要围在一起,特别是中间的小姑娘每次看着不开心,但总感觉她是高兴的,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焱稚瞄着名次,找着熟悉人的名字。
“白惊岁排名第一,黎塘第三,江淮安十五,沈未慈十六,梁木溪二十八,黎眠……第一百三十名”。
黎眠听到名次倒是不怎么震惊,反正她下一场估计要输,这几场比试下来她倒是出招什么的更加熟练,但也受伤很多,这不,上一场好是运气好,黎眠和对面打起持久战,把对面灵力生生耗完才勉强取胜,但自己也受伤了,这个名次已经不错了,反正有人帮忙拿神木花,自己也不担心。
“我呢?我呢?”朱厌大大的脑袋突然出现。
焱稚一顿,继续看排名。
“裴玄二十五,秦溯川第八,楚晏十七”。
楚晏在一旁“嚯”一声,调侃。
“哎呦,我名次这么高啊”。
倒是黎塘问“第二名是谁?”
“翎一”。
天凤闻言倒是精神了,坐起身。
“翎一,那不是毕方吗?我怎么都没见过他比赛啊,名次这么高”。
梁木溪在一旁补充,“有的,本来有邀请他去“看天”的,但是他拒绝了”说着他突然一脸冷酷模仿起来“我不去,只有真正的对手才配值得我这么对待”。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是不知道,要不是我正好遇见,我都不知道原来毕方私底下是这样的”。
天凤撇嘴,“那家伙私底下表面一个样,装的要命,我反正是不喜欢他了,最好能在天榜上遇见,看我不把他打的跪地求饶!”说着还捏紧了拳头。
秦溯川突然出声,吊儿郎当的,语气极具戏谑。“你确定翎一那性子会和人求饶?”
白惊岁:“咦,好像不会。”她突然摇头,干脆利落道“哎呀,不管了,反正打扁他就对了!”
焱稚随着几人的话想着,好像自己没见过这个人,好神秘,自己也好想和他比一下。视线突然瞥向某一处,她“唔”一下,随后念出声。
“千兆兆第五名”。
沈未慈皱眉凑近,本来他就对名次不是很满意,现在听到千兆兆居然比自己高这么多,心下不满,明明自己和千兆兆切磋过,就算占不得上风,也是相互奈何不得,这名次怎么会差这么多?
“名次谁排的?”
黎塘吭声,“自然是岛上的举办人”。
“好奇怪的排名,我有点不服”。
江淮安笑嘻嘻道,“那你去把人兜头打一顿,把名次改改,记得回头把我改高点”。
黎眠见状轻笑,“行了,你就别逗他了”,说着她又鼓励沈未慈,“那你之后好好打,说不定第一就是你的”。
从焱稚的视角能看见沈未慈面上盛满笑意,一旁白惊岁冷眼看着,就连其他人和兽都远离沈未慈身边,好大一股恶臭的氛围。
“嚯~”焱稚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出声,好没出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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