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传回来消息,林仙仙确实是怀孕了,不过现在孩子已经流了,林家本来还要来梁家村找麻烦,被林仙仙不知道说了什么劝住了。
“这两天就要开镰了,还去山上干嘛?留点力气下地干活更好。”戴春花唠叨。
只因为梁秋成说明天一早要上山去抓野鸡,还要梁夏收一块去,因为上次两个人去了大半天只收获了一只野鸡,所以梁家现在对这个也不看重了。
“就是要在开镰之前吃点肉补补,要不然这个天气下地干活多熬人,妈你就放心吧,我这次又像前两次一样有很强烈的预感,指不定能抓到大家伙,让大哥跟我一块去吧。”梁秋成劝他妈。
前几天林家的人来找麻烦,村里人忙了不少忙,上去干架受伤的也有,戴春花都送了点红花油,这玩意又贵,一人涂不上两次。
虽然村里人都没说什么,但戴春花在家里念叨了好几次欠了人情了,所以梁秋成就像干脆上山去捉个大家伙,他上次好像看到了野猪,逮两头回来让村里人都尝个口福。
林桂云倒是没反对,她经过前几天的事倒是对梁秋成没那么反感了,再说虽然上一次只抓到一只野鸡,但上上次不是抓了很多吗,还是有希望的。
她也不求多,能像上次一样赚个几块钱她就心满意足了。
说好了,第二天兄弟两个就又上山了。
“咱们别再朝里去了吧,再往里就不安全了。”梁夏收停住脚步,除了专门的猎户,他们村的人一向不往深山进的,据说山上有狼。
“今天到现在还没捉到什么,就这么回去有点可惜了,再朝前走走吧。”梁秋成已经觉察到了野猪的动静,还得迎一迎。
两个人又往前走,没走几步,周围传来刨地的闷哼声,还有草地被翻动的滋啦声。
“这个声音?”两个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几眼。
定睛一看,两头身上乌黑都是土灰脏兮兮的野猪正低着头在地上拱来拱去,吃着草根。
梁夏收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用眼神示意梁秋成不要动,野猪是好,但他们两个没有装备就是找死。
但野猪已经抬头看见他两了,眼里冒着凶光,“哼哼哼”鼻子往他们这边耸。
“快跑!”梁夏收拽着梁秋成往回跑。
野猪已经反应过来,刨刨蹄子就向着他们冲过来。
梁秋成被拽着脚步歪斜地跑了几步,然后突然拉住梁夏收。
“你看!”
梁夏收不得不站住脚步,回头,然后就看见了人生前二十多年最难以相信的事情。
那两头野猪居然跑着跑着左脚拌右脚,又被地上的土块拦住,直直地倒下,两头猪一块拱到了梁夏收他们跟前。
他自己的手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就拿着锄头朝着猪头铲下去了,让本来还在哼哼的野猪彻底上了西天。
“我的妈呀!”梁秋成飞快地避到一边,尽量让喷出来的血和猪脑不喷到衣服上。
梁夏收就惨了,脸上身上已经惨不忍睹,再配上兴奋的笑容,活像个变态,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还在拼命砸。
“行了行了,哥,猪已经死了。”梁秋成在旁边喊。
梁夏收这才放下锄头,高兴道:“秋成,有两头野猪!”
“对,有两头,咱们得把它们运回家。”
“这还真不好运,要不你下山去叫人,我在这看着。”梁夏收说。
“还是我在这看着吧,你下山叫人,多叫几个人,这两天野猪还挺大的。”梁秋成不同意。
梁夏收有些犹豫:“你一个人在这,万一野猪血把狼引过来怎么办,太危险了。”
梁秋成笑道:“有狼来我就爬树上,而且应该不会有狼,你跑快点去叫人吧。”
“行。”梁夏收也没坚持,爬树可是他们村不管男男女女都会的活动。
他一转身跑了,梁秋成当然没上树,而是在四周走了走。
那两头野猪被砸的实在惨不忍睹,没眼看了。
梁夏收一身血呼啦擦地跑到地里,可把村里人吓坏了,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等他把事情一说才跟着跑到山上。
“这么大的野猪!”村里人不像梁秋成那么嫌弃,都围着野猪滋滋赞叹。
“这得有多少斤啊?”
“三头,不是说两头吗?”有村民问梁夏收。
梁夏收也疑惑地看向梁秋成,后者淡定地说:“你走了之后又跑来了一头,幸好被绊倒了,个头又小,就被我打死了。”
“那你可运气真好!”村里人羡慕的紧。
“大家帮个忙,一起抬下去,前两天多亏有咱村里人帮忙我们家才没吃亏,抬下去这头大的收拾了每家也能分到一两斤肉。”梁秋成说,这本来就是他的打算。
梁夏收也没说什么,来的人听着也很高兴晚上有肉吃了,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抬着野猪下山回家了。
到了山下,还没到村里呢,就被等在下面的人团团围住了,冲在前面的就是戴春花她们。
“居然有三头呢!两头这么大的,腌起来能吃好几年呢!”戴春花也不嫌脏,伸手去摸野猪。
林桂云也喜滋滋的,道:“腌几年肉都硬了!”
梁秋成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们,没人反对,戴春花还说:“应该的应该的,人家帮你一次你不回报,下次遇到什么事就没人帮你了。”
几头野猪把梁村长也吸引过来,一个村子今天都像遇到什么喜事一样,兴高采烈的。男人就杀猪烧毛,女人烧水洗肉。
本来是想吃杀猪菜的,干脆一只猪烧了大家一块吃,可是村长翻半天也没找到大锅。
村里也没有大锅,哪怕是几个锅一起烧,要烧出一个村子一起吃的饭菜也不容易,所以就干脆按照原来说的那样,一家分了两斤肉。
晚上等人都走了,梁家一家子围在屋里商量肉的去处,梁秋成没什么意见都随便他们处理,最终戴春花还是决定把肉卖到供销社去。
家里两个年轻的壮劳力,这事当然就交给他们了。
幸好现在天气不是前段时间最炎热的时候,但是也很不适合存放猪肉,怕散味,两个人一大早就把肉用板车拉到供销社门口等开门。
等供销社开了第一时间跑进去把肉卖了,供销社里收货的跟梁秋成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价格给的很爽快。
卖到钱,梁夏收要去买锄头头,还有镰刀,给家里换农具,梁秋成跟着一块去。
这个年代县里根本没建设,基础设施很差,两层小楼都算显眼的了,县里热闹点的地方大都在一条街上。
梁秋成还没走到中药店附近,就看到那边围了一大群人,药店门口还传出一阵阵尖利的吵架声。
“你把我儿子抓进牢里,我都不恨你们,也没想报复,就想让他哥哥顶了他的工作,这都不行?这都是什么人啊!老天爷不长眼啊!”一个中气十足,声调抑扬顿挫又尖利的声音透过层层人群传出来。
一听到抓进牢里,梁秋成兄弟俩就想起了他们家最近遇到的事。
梁秋成想到那天晚上跟她一起救人,有着甜甜酒窝的小姑娘,使劲挤进人群里。
周围的声音也传到他耳朵里。
“这家子又来了。”
“可不是,最近天天来,这家子看起来也怪可怜的。”
“可怜什么啊,拐卖孩子的!你家孩子没丢等丢的时候再看可不可怜!”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么还诅咒人呢。”
......
梁秋成耳朵一听不用细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合着是被人给讹上了,周围人见怪不怪,显然不是第一天来了。
陈云芳此时就站在药店门口,气鼓鼓地瞪着门口这些人,这家子前两天是直接闯进门的,还想在药店打砸,桌子上的笔本子被撕的到处都是,还想去翻药材柜的药材。
幸好公安局的人来得及时,把他们给制止了。
只是这些人阴魂不散,现在每天就跑到药店门口坐着,也不进来,就在外面嚎,警察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后来余家的诉求就是把余二的哥哥塞进中药店,继续当店员,陈云芳怎么可能同意?直接就拒绝了,这些人还是不死心。
“你凭什么不让我大儿子在这工作?凭什么?这个工作是咱们家的,不是儿子也该是老大的,丧良心啊连工作都抢。”嘴上还骂着其他不干不净地脏话,两个女的这个喊一句那个喊一句。
一个闷不吭声地男人则是站在一边,看上去好像老实巴交的,盯着陈云芳的眼神却不友善。
梁秋成一听,工作?这不是他的工作吗!他早已经对药店店员这个工作势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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