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斯年被这“孔雀开屏”的比喻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恼羞成怒的情绪刚涌到脸上——
小呆却像是早有预谋，立刻抢在他毒舌爆发前，唰地一下在屏幕上展开了一份……
堪称“表演艺术指南”的详细剧本！
陆斯年定睛一看。
标题倒是很正经。
【针对星耀直播碰瓷的公关构想】
但下面的内容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开场】
方式A（高冷版）：老板环视全场，沉默5秒，推眼镜，开口：“在我开始演讲之前，请确保你们的智商已联网并更新到最新版本。”
方式B（幽默版）：“感谢主办方邀请。刚才门口有人问我是不是来辟谣的。我说不，我是来给谣言进行降维打击的。”
【贴心tips】
讲到关键处，小呆建议老板插入冷笑话：“我司安保产品算法的效率，大概比某些公司甩锅的速度快那么一点点。”
如果现场网络条件良好，小呆可以实时监控社交媒体反馈，并将特别无脑的评论实时投射到演讲台，供老板“精准打击”。
剧本末尾还用小小字写着：“老板放心怼！小呆在这里！(￣▽￣)”
小呆仰起脸，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头顶的呆毛都兴奋地晃动着。
“老板老板！怎么样？是不是比干巴巴的PPT有意思多了！保证效果拉满！(*?ω?)”
陆斯年：“……”
他瞪着屏幕上那份集毒舌？幽默？炫技和合法怼人于一体的“剧本”……
第一次不知道要摆出一副什么表情。
此刻，陆总神色极其复杂——混合着荒谬、无语，以及一丝……被强行按捺下去的，觉得好像还真TM有点意思的冲动。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维持冷脸，但最终还是没忍住，鼻子里发出极轻的一声哼笑。
不过很快又绷住了。
陆斯年屈起手指，再次用力弹了一下屏幕，语气听起来很是嫌弃：“胡闹。”
“我一点不想去现场被那些愚蠢的闪光灯照。”
“……”
小呆捂着脑袋安静了一会儿，忽而又眼睛亮晶晶地提议。
“老板老板！不想接受现场采访的话，小呆可以帮你做一场虚拟直播呀！用我的虚拟形象模拟你，保证谁也看不出来！(??????)??”
陆斯年闻言，眉梢微挑。
这主意……听起来确实比自己亲自去面对一群蠢货要优雅高效得多。
“可以。”他几乎是立刻拍板，并拨通了公关总监的号码，冷声道。
“公关形式改为线上虚拟直播。具体细节我会让……‘助理’安排。”
公关总监如蒙大赦，虽然对“虚拟直播”和那位神秘的“助理”满心疑问，但也不敢多问，赶紧溜了溜了。
临时升官的助理呆立刻兴奋起来。
“那小呆可以帮老板设计一下直播形象吗？保证又帅又符合技术大佬的气质！”
陆斯年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小呆摩拳擦掌，为老板的“首次公开表演”兴奋不已。
最近她疯狂迷恋上虚拟换装。
按理说，小呆作为“星火”计划最核心也最不可控的成果，其存在本身应该是最高机密。
最初，陆斯年也确实只让她潜伏在绝对安全的私人实验室里。
然而，自从那次家庭晚餐，自己那位身居安全部门高位的父亲陆钧，看似随意地点破自己计划存在的漏洞后，陆斯年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反而松了些许。
既然最该保密的人已经知道了，并且似乎采取了某种默许观察的态度……
陆斯年那点叛逆和傲慢便冒了头，索性不再刻意将小呆完全藏匿。
于是，小呆开始以“陆总的私人AI助理”这一模糊身份，逐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公司员工只当这是老板不知道又从哪个实验室弄来的新奇玩具，或者某个未公开的测试项目。
毕竟这是陆总的基操。
而秦屿作为“星火”的正式成员，本就不常来熵减总部大楼。
他的存在感甚至还不如小呆，这也间接掩护了小呆的身份。
至于小呆到底为什么会迷上换装？
这一切都源于陆总某个心血来潮的举动。
他见小呆无聊的时候总是和虚拟形象的渲染一起玩——抓抓星星，抓抓翅膀什么的，便顺手授权了自己某个高级图形处理软件的素材库。
那里面塞满了各种用于测试渲染效果的极端复杂的服装模型。
这无异于给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打开了一座无限糖果屋。
于是，近段时间，熵减科技的员工们经常能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景象。
CTO那台向来只显示冰冷数据和代码的私人终端屏幕上，某位虚拟助理可能今天还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明天就换上了带翅膀的精灵服饰，后天甚至可能是一套毛茸茸的熊猫连体睡衣……
并且还会配合着环境，比如下雨天打把虚拟小雨伞，阳光下戴个像素遮阳帽。
有时陆总正在开视频会议，屏幕一角的小呆窗口里，她在自顾自地、一秒换一套衣服，玩得不亦乐乎。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变装秀已经成了高管们憋笑的重点。
技术部私下拉的群里都快笑疯了。
【报！今天陆总终端上的小姐姐是女仆装！还拿着个虚拟鸡毛掸子！】
【昨天是貂蝉拜月！特效拉满！就是陆总讲供应链优化的时候有点出戏……】
【我赌五毛，下周她能把山海经的异兽套都穿一遍！】
【陆总到底怎么了？！突然迷上奇迹暖暖了？】
【盲猜是陆总压力太大，开发了新爱好？】
【这就是强者的放松方式吗？恐怖如斯！】
甚至有一次，一位高管旁敲侧击地问：“陆总……您终端上那位……最近挺活跃哈？”
陆斯年当时正看着屏幕上穿着一身繁复洛丽塔裙、还在试图给自己P个背景花园的小呆，头也没抬，淡淡回了一句：
“图形渲染压力测试。有问题？”
高管：“……没有没有！”
内心OS：大佬开心就好！
因此，当小呆拍着胸脯保证能搞定直播时，公司里知道神秘空降主助理竟是“奇迹暖暖”，内心其实是有点忐忑的。
然而，小呆这次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专业”。
她精心模拟了一套极其逼真、剪裁合体、显得陆斯年更加肩宽腿长、气质清冷禁欲的深色西装，用最正经的语气强调：“陆总放心！大家放心！小呆今天走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路线！绝对不掉链子！(??????)??”
公关部造型设计师得知这是“那位换装小姐姐”的手笔，三观受到了轻微冲击。
直播镜头扫过发布会现场。
陆斯年那张经过精密算法优化的脸在小呆的特效合成下，仿佛自带柔焦。
公关部首席造型师死死攥着梳子，盯着屏幕上连发丝弧度都完美符合黄金分割比的造型。
虽然是人像和背景的合成，却不同于一般美颜，完全没有失真。
这居然出自那个只会用代码换装的AI之手？！
又一位员工陷入了对失业危机的恐惧中了。
而陆斯年本人，则对这次“高效且优雅”的危机处理方式感到十分满意。
虽然他不会承认，看着别人夸自己，心里确实有点爽。
后台监控屏上，弹幕正在疯狂滚动。
“卧槽陆博士这身西装剪裁！显微镜女孩表示扣眼缝线是意大利高定手法！”
“星耀刘总加油！我们老粉永远支持你！（该条弹幕获得325个赞）”
“前面刘总粉丝别走！看看陆博士这表情管理！冰山美人才是永恒の真理！”
舆论另一端的星耀刘总的团队试图控评。
“我们刘总当年穿古风战袍直播的样子才是经典！”
立刻被新弹幕淹没。
“经典款过气啦！现在流行的是克制的诱惑！”
“刚才说战袍的别跑！陆博士的风衣可比影楼披风飘逸多了！”
直到主持人宣布直播结束时，又引发一波弹幕爆炸。
“连离开都要保持建模级仪态吗！这男人是女娲小儿子么！”
直播结束的提示消失，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陆斯年办公室内却灯火通明。
他靠在椅背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指尖却飞快地在个人终端上滑动着——上面正是各大平台关于刚才那场直播的爆炸式讨论。
#陆斯年直播#
#熵减科技CTO颜值#
#技术大佬的降维打击#
……词条后面都跟着鲜红的“爆”字。
评论区更是热闹得如同过年。
【卧槽！原来熵减的陆总长这样？！这颜值这气质！出道即巅峰啊！】
【对不起我叛变了……以前觉得星耀的刘备那种温柔欧巴是天花板，现在才发现冷感毒舌技术帝才是终极取向！】
【楼上 1！刘总是好看，但陆总这种……是智慧在发光啊！而且脸也一点没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陆总怼人金句能出本书吗？！“建议智商联网更新”——这是我今年听过最优雅的骂人话！】
【十分钟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哦不，是全部论文和技术专利！】
【@星耀直播，来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格局和技术[截图对比]】（截图左边是刘备温暖微笑的商务照，右边是陆斯年直播时冷峻侧颜 屏幕上的复杂代码）
陆斯年看着这些评论，尤其是那些把他和刘备放在一起对比的并夸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带着十足优越感的弧度。
刘备这种就知道靠脸吃饭的人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级别的。
这还用说？
感觉3个点击都是爬虫[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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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奇迹暖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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