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的“旅途”开始之前,持厌特地给每个人都装满了药品,还带了一些吃的。
“徐先生,这个包里是应急手电,那个兜里是消炎药和止疼药。”
徐淮书朝持厌微笑着摆摆手:“老叫‘徐先生’多生分,你之前不是说用了那个什么...呃,就是那个...我的亲戚身份嘛,不然干脆咱们就按亲戚身份相处,你觉得怎么样?”
持厌听罢甚觉有理,于是她戏精附体,眼含热泪地握住了徐氏兄妹的手,情绪相当饱满地对他们说:“本身我也很想用妹妹的身份跟你俩相处,但是,怎奈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太大,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就以姐姐的身份忝居徐氏家族女儿之位,二位意下如何?”
淮南高兴地拽住徐淮书的袖子:“哥!”
徐淮书的长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因为淮南不小心蹭到的金粉,一笑,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漂亮:“我们家就剩我们俩了,这么好的大姐姐要来,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哈哈哈。”
其实,这件事对于徐淮书、徐淮南和持厌来说都有好处。
对于徐淮书,虽然父母陪伴了他近20多年,但是这二十年里,夫妻二人对两个孩子的陪伴是断断续续,甚至是不到位的,以至于徐淮书从小就担起了照顾和保护妹妹的责任,他自己还没想过能有个姐姐有一天能来保护自己。
对于淮南,她从小就希望能同时拥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持厌和符瞿一样,从来都是没有家的人,这下,她也有家了,她可以和痛苦的过去告别了。
不过,更重要的,老大要是真和徐淮书成了,那自己还能比老大辈分稍微高出一丢丢,何乐而不为呢。
“那...老弟和小淮南?”
“姐!”二人异口同声。
持厌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我改个名字啊?”
“自然可以啦。”
徐淮南保住持厌:“姐姐,你觉得‘徐淮晏’这个名字怎么样啊?河清海晏的‘晏’。”
持厌亲了口小淮南:“好听!”
几人归置完,又检查了一遍。
淮晏深吸一口气:“我们,出发。”
没想到,刚进入这个记忆里,他们三人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辆三厢的白色大众。
随着几人不断的前进,周围逐渐变了模样。
徐淮书四下打量:“这里似乎是个停车场,但周围一辆车都没有,可这儿不像荒废的样子啊。”
淮晏绕了一圈:“这没多大,周围都是扭曲的空间,所以看起来,咱们得来一趟‘公路旅行’了。”
这车刚才小淮南检查过,里面没东西。
“老弟,你有驾照吗?”淮晏在拉开车门的前一秒朝徐淮书抛去这样一个问题。
说实话,之前他们爸的那辆车撞报废了以后,家里的钱过日子成,买车还是有点紧巴巴的,所以徐淮书干脆就没学驾照。
但,大部分高中毕业生都会选择在上大学之前的那个暑假学个本,就因为徐淮书没有,所以他招致不少嘲笑。
群体就是这样有意思,只要你有些许与众不同的地方,就会被排斥在外。
他有点窘迫地摇了摇头。
淮晏摸了把徐淮书的头:“这不叫事,姐来开,上车。”
调好后视镜,淮晏温馨提示:“宝们系好安全带哦。”
驾驶室的位置粘着一个手机支架,上面有个黑屏的手机,刚才徐淮书研究了半天也开不开。
等几人都坐好了,这手机却突然亮屏。
诡异的气氛在小小的空间弥漫。
三人戒备了半天,发现无事发生。
手机就跟有生命一样,它的前置摄像头就好像它的眼睛,等几人稍稍发下戒心时,突然又发出了导航的机械提示音:
“第二个路口右转。”
徐淮书和淮南面色发白。
淮晏毕竟本身也属于它们的一员,所以胆子格外大。
“别怕,估计现在还不是搞事的时候,它不是有目的地吗,咱们先去,到了再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麻辣烫。”
她的对策就是撸起袖子,挂上D挡。
满满安全感。
几人从这个疑似小区停车场出发,外面竟然是一条繁华的城区主干道。
来来往往的行人还不少。
坐在后排的淮南看着这些人,有些出神地问:“姐姐,你说他们是真的人吗?”
淮晏熟练的掰灯并道:“只是虚影而已。”
“可是我真的感觉咱们就在现实世界。”淮南拄在车窗上。
“本身吧,我没有这种感觉,但这玩意做的连变道加塞都这么让人血压飙升,看来设计这东西的人也是个深谙地球社会‘风俗’的。”
淮南被淮晏逗得咯咯笑。
徐淮书却有些后背发凉。
有没有一种可能......
算了,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跟着导航,三人穿过城区,往山里走。
看着车窗外的人越发稀少,淮南皱起了眉:“人越来越少了。”
淮晏看了眼导航:“咱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在山里。”
淮南没再说话,倒是副驾上的徐淮书开口道:“这次的记忆很特殊,为什么要从出发就开始记录?”
淮晏进这个海马结构球的次数也不算少。
这都是因为符瞿想要知道当年虚空老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虽然力量强,但独木难支,所以有的“副本”淮晏也会进去帮忙。
这么多次下来,她多少也了解一点。
符瞿曾跟她提起过,有一小部分记忆是很特殊的,因为它们会记录一些很特殊的东西,至于怎么个特殊法,符大人也没说清楚。
淮晏问过这些记忆的难度几何,符瞿只说,不确定,可能有的很简单,有的很难。
车完全进了山。
奇怪的是,前一段路还铺满了柏油,拐过来却成了板路。
路两边的杂草丛生,树木旁逸斜出,枝叶伸展得太过自由,如果不关上车窗,甚至会刮到车里的人。
这和之前的路大相径庭。
淮南怕得不再说话。
淮晏倒是瞅着挺无所谓的。
徐淮书看着眼前越来越窄的路:“这路估计走一会就得不能再开车了。”
淮晏听出了徐淮书言语下的恐惧,她道:“别怕,姐姐在。”
只能说徐淮书没说错。
开了差不多一公里,出现了一个稍微开阔一点的空地,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几个模糊的字。
徐淮书使劲蹭了蹭那铁牌子才勉强看清楚:
“XX大学附属脑科医院”
“这估计已经好多年没人来了。”淮南道。
淮晏把车上的手机塞进口袋,然后看着这牌子沉思:“...精神病院吗?”
“嗯?”徐淮书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前额叶切除手术吗?”
“嗯...之前在电影里边看到过,好像就是一种把精神或者心理有问题的人变成痴呆傻子的邪术。”
“差不多,说起来,这种恐怖的手术居然还获得了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但这大概也是那个对人脑研究较为蒙昧年代的必然选择了吧,挺无奈的。说真的,在那个时代,精神病院可是名副其实的‘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所以你怕我们会被切除前额叶?”
“...只怕这回会比较棘手。”
两个人正在指示牌这里商量,一边的淮南突然紧紧地攥住淮晏的冲锋衣角:
“姐...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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