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牛逼。”小恋一边撸串一边感慨。
为了避免赵哥反应过来后找他算账，郁渡早早拉着四个队友出来吃烧烤。
他们没选择太远的地方，就在基地附近。
正值深夜，街道上的行人也不见少。烧烤摊的生意不错，忙碌的吆喝声和人声混杂，香味和热气碰撞，相当热闹。
小恋又拿起一串生蚝，同时点评：“开团太强了哥，幸好我没惹你。”
萧亦白坐在郁渡旁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郁渡将剥好的龙虾放到萧亦白面前的盘子里，随后扒下手套，自己拿起一串玉米。
“那lin的风评真不行，要不是我当时被教练拉走加训去了，我包帮你喷他的！”小恋越说越激动。
“谢谢啊，”郁渡敷衍地笑笑，“你别被他骂哭就算不错。”
小恋：“……”
“我从登上赛场以来到现在，都没跟这个lin交过手，”pre疑惑道，“他到底什么来头？”
还没等有人回应，小恋就率先接话：“不可能吧？你都打这么多年比赛了。”
pre很无辜：“lin好像才登场一年？这一年BG一直在B组待着，放假比我工作日都多，有交手的机会吗？”
“……”小恋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也是，你登场到现在，没跌出过S组。”
“lin是资本太子，”郁渡轻飘飘开口，他挑眉看过三个队友，“你们都不清楚？”
对面三人沉重摇头。
萧亦白掀起眼皮，木着脸开口：“lin是BG老板的女婿。”
pre：？
小恋：？
就连专心吃饭的清风也不禁住了嘴，震惊地看着萧亦白和郁渡。
小恋目瞪口呆：“啊？”
郁渡点点头，笑了：“看来瞒得挺死，只在窝里横。”
BG当年濒临倒闭，被现在的老板接手，成为联盟内首屈一指的大豪门战队。
饶是NTG这样的老牌豪门战队，在资产方面也略逊一筹。
结果这个lin竟然是真太子。
清风不解：“图什么？竞圈骂得又脏活得又累，娱乐圈不是更好的选择？”
“那谁知道，”郁渡一哂，“可能是少爷的梦想。”
小恋猛灌一口娃哈哈，大惊失色：“完啦！那咋办啊渡哥，你今天公然嘲讽他，他不会毁了你的职业生涯吧呜呜呜！！”
萧亦白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小恋一眼。
郁渡吊儿郎当地开口：“我在BG的时候都拿我没辙，顶多把我压成替补，现在出来了他更别想。”
pre端起椰汁喝了一口，微微颔首：“所以你俩闹掰也是被这个lin害的？”
“不愧是学霸！”小恋立马竖起大拇指，惊呼，“一下抓到了重点。我早想问了。”
pre：“……”
这回郁渡没说话，氛围一时间陷入沉默。
正当郁渡想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时，萧亦白忽然开口了。
周遭嘈杂，光线也有些暗。
男生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萧亦白缓缓开口，声音冷而清晰：“我当时的合约还没到期，转会时却没被卡，转会费也只有五百万，不太符合BG的尿性。”
小恋又猛喝一口娃哈哈，震惊：“五百万？你当时身价一千万都没问题！”
他扭头去看清风和pre：“他这么便宜你们都知道？NTG居然捡到这么大便宜？！”
pre递给小恋一把羊肉串，示意他闭嘴。
“应该是郁渡和俱乐部做了什么交易，帮我顺利转会的，”萧亦白继续道。
“我当时跟管理层撕破脸，他们竟然还能这么良心地放我转会，是个人都该知道有问题。”
萧亦白偏过头，神色认真地看着郁渡：“是不是？”
他眸子里反射出点点微光。
郁渡怔了一下。
萧亦白还是太聪明，一早就猜到了。
郁渡喉结微滚，犹豫许久，艰涩地“嗯”了一声。
“闹掰跟lin没什么关系，他还不配。”萧亦白夹起一颗剥好的虾仁，继续说，“我只是生气郁渡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也不告诉我真实情况。”
他说完，就安静地看着郁渡。
餐桌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周遭人群的喧闹。
另外三个队友面面相觑，还是情商最高的pre咳嗽两声，朝发愣的郁渡挤眉弄眼：
顺台阶下解释完直接道歉呀大哥！没搞过对象……呸，没交过朋友吗？！
结果郁渡压根没接收到她的信号。
pre在旁边恨铁不成钢，郁渡只是定定地望着萧亦白。
他往常那股子游刃有余的劲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还避嫌吗？”
萧亦白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踢了郁渡一脚：“滚，当然避。离我远点。”
郁渡挨了一脚也没生气，而是低下头去盯着盘子里的菜，半晌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萧亦白：“。”
小恋看呆了。
他拽拽清风的衣角：“渡哥看过那个没有？”
清风：“？”
“那个精神科。”
清风：“……”
吃完夜宵已是凌晨一点，郁渡站起身来，顺手掏出了一直免打扰的手机。
果不其然，赵哥在给他发了无数条消息未果之后，又进行了好几个电话轰炸。
郁渡正想装没看见，一个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你真是我新祖宗啊，”
现在听起来，赵哥的情绪好像已经稳定下来了，应该是被郁渡的冷漠给磨平了，“你说你没事儿跟他起什么冲突。”
“其实这事儿不用管，”郁渡走在队友身后，慢悠悠地溜达，“lin先犯的贱，我们比较占理。”
赵哥苦口婆心：“我们占理是一方面，这我知道，”
“关键是BG那边没准又要给你使绊子。现在你来NTG的事儿还没官宣，俱乐部不好帮你，”
“我也早想骂那孙子了，我们刚才商量一圈，都想现在就官宣，然后光明正大给lin发律师函了。结果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
说到后面，赵哥的声音都带了些许怨念。
郁渡：“……”
原来经理着急的点是这个。
郁渡扯了下唇角。
大概是在BG待久了，他还真没体会过被俱乐部力挺的感觉。
有些魔幻。
“行吧，反正这几天节奏会大一点儿，至少联盟那边目前没说什么，这都是流量，他们巴不得节奏越大越好。”
赵哥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快回来吧，别躲了，没人怪你。”
“还有，正式合同已经弄好了，你回头看看签了，过两天直接官宣。”
郁渡轻轻“嗯”了一声。
夜晚的风拂过，夹杂着丝丝凉意。郁渡挂断电话，快走两步跟上前边的队友。
“芮芮姐姐我们喜欢你，”小恋走在最前面骚扰pre，“求你了带我和清风上上分，”
“萧亦白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根本不管我死活，Tulip更不用说了，他单排战神，最多跟萧亦白玩儿，”
“带我两把带我两把，不然这个月国标拿不到了。”
小恋追着pre一个劲儿的跑。
pre满脸嫌弃：“你一个射手上分有什么难的？起开。”
“射手就是难啊，忍辱负重一整局然后暴毙！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俩人边走边围着另外三个队友转圈，都绕到郁渡后边去了。
萧亦白被他们吵得不行，抬手怼了清风的肩膀一下：“你管管他俩。”
清风回头，目光疑惑，耳朵里还塞着耳机：“什么？”
萧亦白：“……”
他把视线落在郁渡身上，还没开口，就看见郁渡笑着说道：“把他俩拉开，小恋就会来烦你了。”
萧亦白：确实。
他果断放弃了让那俩人安静点的想法，不料下一秒郁渡就两步追了上来，跟他并肩往前走。
“不过小恋迟早会来烦你的，不如让我先来。”
萧亦白：“？有病？”
“别这样说嘛，”郁渡笑得一脸荡漾，“不然像清风一样？带着个耳机走在最前面，像深夜emo的中二少年。”
清风缓缓回头，僵硬开口：“不是，关我什么事啊。”
郁渡笑出了声。
他们两人的体型差不多，此刻并排走着，被四周暖黄的路灯投下阴影，纷乱纠缠在一起。
郁渡走路不走直线，总莫名其妙地往萧亦白的方向挤。
萧亦白总算忍无可忍，一下子把郁渡推开，语气不耐：“不会走路就爬回去。”
郁渡挑眉调笑：“好凶。”
“你背我行吗？”
萧亦白：“……”
他懒得跟郁渡废话，准备快走两步，去找清风。
哪知他侧眸的瞬间，忽然察觉到身后有几道闪光。
被人拍的经验多了，萧亦白对镜头相当敏感。
郁渡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敛起唇边笑意，微微皱眉。
两人齐齐回头，骤然和路边的两个黑衣服男人撞上视线。
两个男生看起来年龄不大，其中一位戴着顶鸭舌帽，见萧亦白和郁渡回头，直接拍了同伴一巴掌：“卧槽你傻逼啊，忘关闪光灯了！”
一直沉浸在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小恋和pre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小恋瞬间就怒了，抬起胳膊指着那两个偷拍的：“我靠偷拍什么呢？拿来我看看！”
他刚喊完这一句话，两个黑衣服男生就立刻转身奔逃了。
“我靠！”小恋委屈得不行，“不会又是代拍吧？哪来的咱们的行程？”
萧亦白看傻子似的看了小恋一眼：“应该是偶遇的粉丝。”
“你别为他们开脱！”小恋掷地有声，“我必查出来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行程！”
郁渡沉默了一会儿：“什么行程？半夜临时下楼吃烧烤？”
小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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