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时分,昭虞才悠悠转醒,金穗早候在一旁准备侍候,见她醒了忙开口:“姑娘可要喝水?”
昭虞点头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其中夹杂着青紫痕迹。
金穗虽服侍她一个多月,但瞧见昭虞这般还是羞的双颊通红:“姑娘真美。”
昭虞闻言乐了,毫不谦虚地点头:“我也这般觉得。”
金穗抿唇偷笑:“四爷送来了膏药,姑娘可要先沐浴?”
江砚白来的时候昭虞正好沐浴完,面色绯红,发丝还在滴水,出水芙蓉美得惊人。
他摩挲着手指,看得有些出神。
昭虞见到他来,笑盈盈地奔过去,藕臂毫不羞涩地抱住他的腰:“大人今日不忙吗?”
江砚白身子僵了下,不漏痕迹的拂开她的手臂:“不可轻浮。”
在他面前还好,若是回京在母亲面前还是这般做派,家里人许是会轻视她。
昭虞昂着头不解:“我见大人心中欢喜,哪里轻浮?”
江砚白心下舒坦片刻,又板着脸训诫:“女子该矜持些。”
昭虞不乐意,背过身去撇嘴让金穗给她绞发。
楼里的姐姐们说,有些男人爱装正经,喜欢欲拒还迎,难道大人也是这般?
瞧着是不像的,只是昨夜……果然人不可貌相。
江砚白见她耍小性子也不生气,想到昨夜更是心下愧疚,接过巾子让金穗下去。
约莫一刻钟,昭虞的头发被他拭的半干,江砚白才又开口:“扬州的差事不日便可结束,介时你随我回京,若这般没规矩府里人会不喜你。”
昭虞回头睁大了眼:“为何不喜我,我不美吗?”
江砚白失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莫不是将江府当成了花楼,仗着美便能事事如意?
“府中规矩多。”
昭虞毫不在意:“那我不去大人府上不就好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大人莫担心,等进了京您给我赁处宅子,不用进府。”
江砚白的手停了下来:“你要做外室?”
昭虞一脸兴奋:“对!”
她听姐姐们说了,进府做妾没什么好的,上面的正头夫人若是个善妒的,妾还会受欺负,说不准还会被发卖,她可不想让命握在他人手里。
如此看来做外室最好,有吃有喝还有自由身,不受拘束。
江砚白不悦:“我江家人从不养外室。”
府中又不是养不起,怎的会让她做外室。
昭虞兴奋的笑缓缓消失,眉间浮上疑惑:“为何?”
江砚白耐着性子解释:“外室为偷,不仅你,以后连我们的孩儿都会被人瞧不起。”
昭虞听了这话心下大定,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自小便被人瞧不起,早便不怕了,再说我也没想过生孩儿啊。”
生孩子会变胖变丑,到时就不美了。
“你!”江砚白面色微崩,抬手丢了帕子,“你不怕丢人,我怕!”
江家四郎,自出生起便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等下作的事。
昭虞愣了愣,俯身捡起帕子甩了甩灰,声音小了些:“那、那我便不随大人回京了吧,我在扬州也呆惯了……”
她虽未接过客,可楼里的姐姐们时常会给她些零花,这么多年她一直攒着,再加上花楼被查抄时姐姐们给她的接济,加一起也有十来两银子,便是大人回京她不住在这了,应当也能活得下去。
江砚白起身冷嗤:“不与我回京?怎么,还想再找个花楼去做老本行吗!”
昭虞听惯了不好听的话,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瘪起了嘴:“大人说的我不爱听,您走吧。”
江砚白自知失言,但又拉不下脸哄人,狠狠皱眉离开。
金穗和方贵立在门外听着动静大气都不敢出,方贵见江砚白冷着脸出来,忙跟上抱怨:“姑娘太不懂事了,怎能和四爷顶嘴?”
此处没有旁人,江砚白抬腿便踹了他一脚:“你闭嘴!”
方贵委委屈屈的不再开口。
见两人走远,金穗小跑进了屋,担忧地快哭了:“姑娘,您怎么能惹四爷生气呢,若他真不带您回京,那您以后可怎么办啊?”
昭虞疑惑:“什么怎么办?”
金穗:“您现在已经是四爷的人了,若他不带您回京,旁人该如何看您?”
昭虞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熬夜没有影响美貌才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行李:“我何时成了大人的人?我暂住在此不假,可也伺候了他,应该是两不相欠才对。”
花楼里待过的人,可没那么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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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双重生)
宋忍冬有一个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小她一岁,家道中落投奔至此。
看着面前瘦弱的少年,宋忍冬不忍地移开目光:“我借你银钱,你可去寻落脚处。”
明琅极力克制着满脸的失落,却暗里拿捏她的弱点:“早该料到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姐姐不愿嫁我也是常理,我这就走,不给姐姐添麻烦……”
宋忍冬:……
婚约是双方长辈去世前定下的,宋忍冬只能将人留下来,只是暗暗告诫自己,明琅此人心思重,相处时须得小心。
可与前世不同,这一世明琅竟像是转了性儿似的,乖巧听话,毫无前世的执拗狠厉。
后来有人偷偷跑到宋忍冬面前告状。
一个说:“明琅嘴里没一句实话,宋大夫你可不要受他蒙骗!”
另一个说:“明琅心眼极小,宋大夫医术这般好,怎么不替他治一治?”
明琅在一旁垂头不言眼睫轻颤,指尖轻轻攥住了她的衣摆,好似害怕被撵走似的。
宋忍冬觉得明琅如今很是乖巧向善,这些人言语夸张又阴阳怪气,不可信。
直到她碰到明琅与当朝的奸臣宦官对坐品茗,相谈甚欢,言语间视人命如草芥,眉眼是与前世无异的冷意。
宋忍冬想了一夜,然后将明琅赶出了医馆。
秋雨滂沱,已高她一头的少年浑身湿透闯入医馆,长臂一揽将她抱进怀里,不复往日乖顺,开口锋芒逼人:“姐姐救死扶伤,为何言我无药可救?”
“品行不端,医不了。”
沉沉笑声越过屋外秋雨,明琅眼神在她眉眼一寸寸掠过,目光缱绻。
错了,良药近在眼前。
前生今世,他的恶疾,唯有忍冬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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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绿茶醋缸X一心治病迟钝女大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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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室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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