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耐心等待,如果最后他还是愿意选择她,那么她会继续与他商量:这辈子,他们只有彼此,他也不要再纳别的妾了,可以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她想他应该是愿意答应她的?应该吧。
“嗷——”鹰隼的叫声又一次传来。
李京墨抬头,便见那只熟悉的鹰已经找到了她们的踪迹,她的目光跟着它降落,见它停在了自己身边的枝丫上。
鹰隼静静望着她,目光犀利,似要看进她的心。
“它又来了!”逾白也紧紧盯着李京墨的神情,见李京墨只是望着那只鹰平静地微笑,这一刻,连逾白都觉得好像一切已经晚了。
李京墨从树上下去,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只领头带着逾白离开,始终没有理会身后的鹰。
“逾白,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对江清浔心动。”
“为什么?”
“一朵无人问津的花,总会忍不住在被人观赏时盛开。而江清浔是我刚刚情窦初开的年纪里,第一个好好欣赏我的人。——只是恰好。”
李京墨能感受到,在陪伴她的时候,江清浔对她的处处照顾与尊重,他是真心觉得她不错,也让她相信她其实和每一个小女娘一样,就算是做自己,也值得被欣赏、被爱。
许多个夜里偷偷开心,是因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很激动:江清浔能抵抗住世道教给他择爱的唯一标准,喜欢自己,这让李京墨觉得他俩简直是在并肩作战,一起对抗男人对女人的管束。
李京墨曾将这些兴奋误以为这就是喜欢。
可在和唐砚初相处的这段时间,从最初防备他旧瘾复发对她说教,到后来见他一点点成长成支持她更保护她的人,不再那么敏感自卑后,李京墨也明白了一些事。
比如爱是即使对你好也会斟酌再三。而一个珍惜你的人,更是不会轻易对你举止轻浮。——因为他更害怕你生气、讨厌他。爱就是这样地小心翼翼。
当李京墨明白一切后再回想起江清浔给她的吻,她只觉得失望。这算什么呢?纨绔用银子撩拨女人,文人用温柔俘获女子,实则都不单纯。只是另一种伎俩。
也许她什么也不是,而那些被欣赏与并肩的感受,大概也只是错觉,是她笨。
——算了,如今一切已不再重要,李京墨也不愿再细究其中。在红尘中历劫,如今幡然醒悟,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爱。
李京墨见脚底下的夕阳被拉的很长,她娇憨憨地笑了笑,又转头将自己与唐砚初的约定都告诉了逾白。
“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唐公子还喜欢你,你就给他一百两银子?如果他不喜欢你了,他就给你两百两?”逾白愁眉不展,嘴里念念叨叨,“一百两银子又不少!那万一唐公子其实早已变心,却骗你他还喜欢你怎么办?”
李京墨咬了咬唇,其实她想回答“那我也愿意”,可这话太过矫情她不敢开口,只能歪了歪脑袋理直气壮道:“他看他像是缺银子的人吗!你看他像是会说这种无聊谎话的人吗!”
“那他万一骗你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啊?”李京墨心里颤了一下,又嘴硬道:“那说明他也甘心。——不过,我们家会穷到连二百两银子都没有吗?还得他出此下策来接济我?那......那......他愿意这样帮我,与我牵扯,又为什么不娶我呢。”
逾白没有说话,世事难料,谁知未来如何呢。
“逾白,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逾白只是摇摇头,她不知道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她好像察觉了少年是谁吗?难道说李京墨心里打算的几乎千难万难,大概连李将军也不可能同意吗?
逾白不知道,一如她也不了解他们爱的多深,又如何能解答唐公子的决定呢?
“小姐!小姐!”写意从城里打马赶来,仓皇奔到李京墨跟前。
“开饭了?”李京墨抬手挡着阳光,呆呆望向写意。
“不是!是出事了!”写意眉头紧皱,“暨县似有瘟疫!我们前去游学的郎中察觉不对后禀报里正,极力劝说里正赶紧封村防治,却没想到反被抓了起来,如今瘟疫满散开了,消息才传回来,快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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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隐贵为夏朝的长公主,天生尊贵,
嫁去东周后,登帝后之位,五年恩爱,琴瑟和鸣。
却难料,只一夜之间,夏朝亡国,竟被东周与西楚瓜分干净。
再见昔日的枕边人,被废后圈禁的夏时隐不解问道:“为什么?”
向来待她温柔有礼的帝王周楼只低着头阴冷道:“从来看你,便觉恶心,若非为了吞并南夏,我如何愿意娶你?倒谢谢你,年年为我美言,让我贪心得隐。”
夏时隐看着他,忽地笑了。
原来从一开始便错了,她以为的厮守终身,于他只是一场谋算。
可一切已无法挽回,被他活活掐死,她死不瞑目,血泪千行。
再睁开眼,夏时隐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她依然是那个备受恩宠的公主,求仁得仁。
前世有错,今生守南夏,分东周,她势要一个人的国,一个人的命。
夏时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私自约见西楚的五皇子楚明霁。——未来将成功纵横各国,勾结周楼谋朝篡位的西楚天子。
只是,当夏时隐在封疆关塞找到一身是伤的楚明霁时,对方毫无前世弄权夺位的枭雄风采,见他深陷污泥之地,血色尽失,只剩一双眼,绝望又明亮。
一身矜贵的少女倾身而下,擦去他脸上的泥,笑如温柔刀,“可要与我结契?今日我护你,往后便由你来护我,可好?”
夏隐以为她与楚明霁的关系,将会如前世他与周楼那般。
直到天子为她赐婚,楚明霁连夜策马奔来,将她圈于怀中,近乎疯狂道:“明明许我来日,你还要谁来护你?”
夏隐:“......”
可她当初说的,从不是这种护呢。
呵。
*
楚明霁这一生唯一的贪念,便是那年乞巧节上,于千万绝丽中似奔月仙子般灵巧生辉的倩影。
他以为那女子不落凡尘,不可肖想,不敢亵渎。
也正如他所想,那人的目光从未落在他的身上。
周朝帝王一朝国破,血书万字,本想求夏时隐施援,却不想被人捆了手脚,囚禁地牢。
当他看到黑暗尽头缓缓出现的人,他愤怒道:“为何失信毁约?”
来人正是楚明霁,曾与他暗通款曲,如今又背弃誓约!
楚明霁垂眸看向手腕上紧系的旧锦帕,他低声说:“令她怕的人,都该死。”
脖子被死死掐住,周楼目疵欲裂,死期已至,只听楚明霁痴魔笑语:“你该当,可我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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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爱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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