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地扫了金楚茜一眼,说:“那时我一分钱没有,又冷又饿,差点在街头晕倒。如果不是有楚茜,我早就死了。这五年我也熬不过来……”
霍元曦警告:“别说了!”她手一移,掐住了她的脖子,“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让你死!”
死?
她冷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字了,拿这个来威胁她,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让我做你的情人,不过呢,过去这五年,我其实已经决定了。如果楚茜愿意接纳我,我就跟她在一起;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再跟别人交往。所以……"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眼睛眯了起来:"你别再逼楚茜了,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说完这些话,她看起来好像终于放下了一些负担,脸上闪过一丝宽慰的表情,紧接着变得异常坚定。
然后她痛苦地皱起眉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见此,霍元曦突然大声问道:“云馥,你在做什么?”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她们。
大家看见霍元曦正试图掰开她的嘴,突然间,一股鲜血从她嘴里涌出,不仅染红了她的下巴,还染红了霍元曦的手。
在苍白的月光映照下,这一幕显得格外惊悚。周围那些女保镖们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呆呆地看着云馥。
霍元曦急得跟什么似的,一边拍着云馥的背,一边死命地想撬开她的嘴。
云馥疼得都快晕过去了,但她就是不肯张嘴。无论霍元曦怎么拍打,怎么用力,都没法让她开口。
看着云馥嘴里的血越来越多,霍元曦知道再不想办法,她就真的危险了。她焦急地对身后的人大喊,让她们快想办法。
可大家都愣在那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金楚茜虚弱的声音传来,说:“舌头最软。”大家一听,立刻明白过来。
霍元曦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她赶紧低下头,用嘴巴盖住了她满是血的嘴唇。一股咸腥味立刻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流泪,泪水滴在云馥的脸上,又顺着流进了她的脖子。
这股又热又冷的感觉让云馥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而霍元曦趁机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嘴里突然多了个东西,云馥的牙关就不那么紧了。霍元曦赶紧用舌头把她的牙齿撬开更多。
“嗯……”牙齿松开后,云馥全身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她终于感受到了那剧烈的疼痛,没过多久,她就在疼痛中昏过去了。
“快,启动飞机,给医院打电话!”霍元曦满嘴是血地转过头大声吩咐。一部分手下迅速上了飞机。
而在地上躺着的金楚茜看到霍元曦终于把舌头收回来,知道她已经成功阻止了云馥,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最后她也放心地晕了过去。
霍元曦完全没理会她如何了,等飞机准备就绪后,她立刻抱起云馥,像风一样冲进了机舱。
刚一屁股坐下,霍元曦就急匆匆地说:“快给我拿纱布和碘酒来!”
很快,她的助手就把东西带来了,但没直接给她,而是有点迟疑地问:“霍总,这伤……真的能用碘酒处理吗?”
这话让霍元曦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赶紧抬头看了助手一眼,脸色突然就白了。她紧紧地抱住云馥,好像这才意识到她的伤势有多严重。
飞机嗖嗖地往前飞,机舱里静悄悄的。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才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听起来既害怕又不得不说:“霍……”
她皱了皱眉:“什么事?”
“霍总!”那声音壮着胆子说:“那……金小姐我们怎么处理?”
这时候她才想起那个被她手下打晕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把她送到金家附近的公园吧,然后给金家的管家打个电话。”
金楚茜慢慢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雨中,脸上的血迹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她迷糊地四处张望,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小姐,你怎么样?”原来是孟管家满脸担忧地站在她面前。
“孟叔,这是哪儿?你怎么找到我的?” 金楚茜疑惑地问。
孟管家边帮她擦脸边解释:“霍小姐的人打电话说您在这儿。我简直不敢相信!幸好我来了。”
一听到霍元曦的名字,金楚茜感到震惊。她惊讶地想,明明是霍元曦的人把她弄成这样,怎么还有脸联系金家?
是因为她对馥儿的感情吗?毕竟,五年前的事情……
她猛地醒来,心里挂念着馥儿。她咬舌自尽了,现在情况如何?她急切地抓住孟叔的胳膊,想说点什么,但身上的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孟叔急呼她的名字,担心得不得了。
但她的视线模糊了,只看到云馥满嘴是血的模样,心痛难忍,很快她又晕了过去。
……
手术持续了很久,外面的人都换了好几拨,但没人敢让霍元曦吃东西或者喝水。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好像在想什么,脸色一直很难看。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她立刻站起来问:“她怎样了?”
医生听完她的问题,叹了口气说:“幸好你们来得及时,但是她得至少两个月不能说话了。”
霍元曦听到医生的话后,她的下属们似乎松了口气。毕竟老大不发脾气,她们的日子才好过。
“两个月?”霍元曦冷着脸说:“好吧!”
然后她转身就离开了医院,留下她的人在病房外头大眼瞪小眼。
她们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云馥,不知是该留下还是走人,只好等着霍元曦的下一步指示。
这次的等待对她们来说似乎有点长,而这几天里,云馥一直没醒过来。
医生解释说她可能不想醒。
这样的解释让她们怎么向霍元曦交待?所以她们只能继续等,看云馥何时会醒。
其实,云馥知道自己在医院,这几天她总是醒来然后又闭上眼。可能是因为舌头太痛,她总是很快又睡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在梦和现实之间来回切换,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时间的黑洞里。她心里一直琢磨着,到底是谁好心送她来医院的?
她挺希望是楚茜的,不过想想她那会儿也被人揍得不轻,估计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了。
想来想去,可能只有霍元曦了。
就在这时候,门“咔嚓”一声开了,一看进来的人,果然就是她,没跑了。
霍元曦一进门就看到云馥眼睛睁得大大的,明显是清醒的,这让她愣了一下。然后她几步走过去,冷冷地看着她说:“你终于醒了!”
她这语气冷得像冰棍儿似的,但云馥也没觉得有多吓人,只是淡淡地瞅了她一眼,然后把头转开了。
霍元曦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直接伸手把她的脸又扭了回来:“醒了就给我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拽住她的胳膊,一把就把她从床上给拉起来了。
云馥想叫她放手,可嘴里的伤让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结果被她一路拖到了医院门口。
霍元曦打开车门,把她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跳上车,对司机吼了声“开车”。
车子立马就飞驰起来,离开了医院。
一开始,云馥还挣扎了几下,但车子一开出城,她就安静了。
因为她发现这条路她太熟悉了。虽然五年没走这路,但车一拐进那个路口,她就知道她们要去哪儿。
没错,就是疗养院(疯人院)!
时间过去了五年,疯人院看上去没什么大变化,但她妈妈的病房从五楼搬到了八楼。
她记得,八楼是给那些病情最重的病人住的。
看来霍元曦之前没骗她,妈妈的病这几年不但没好,反而更糟了!
护士对霍元曦超热情,云馥怀疑她是不是连医院都搞定了。
到了八楼,护士说傅女士最近心情不错,让她们进去看,有事按铃就行。
霍元曦点头,让保镖先撤,护士开门后就走了。
现在只剩下云馥和她,云馥感觉口干舌燥,好像嘴里有伤口裂开了一样,恶心得不行。
“怎么?”霍元曦看出她犹豫,“五年了,你不是想见妈妈吗?”
云馥心想,当然了,但绝不是跟她一起去!
她终于鼓起勇气站在了妈妈病房的门前。不论谁在身边,看望妈妈是理所当然的。
推门进去,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不是那种人造香水的味道。
云馥有些意外,看来妈妈在这里的日子并不算太糟。
突然,妈妈那熟悉又遥远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差点就叫出声来,但话到嘴边却停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舌头上的疼痛还是因为眼前妈妈的模样触动了她。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下。她紧紧抓住门把,几乎要站不稳了。
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到妈妈被绑在床上,完全动不了。
妈妈的眼睛只是空洞地望着窗外,似乎对房间里多出的两个人毫无察觉。
“妈妈!”
云馥心里大声呼喊着,她快速地几乎要跌倒地冲到床边,紧紧抓住妈妈的手臂,急切地摇晃着,希望能引起妈妈的注意。
终于,在云馥的摇晃和凝视下,傅绮莉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神迷茫,四处张望,似乎找不到焦点。
"妈妈!" 当云馥看清妈妈的脸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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