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声...就放你走。”
苏桂绾冷汗直冒,悄悄幻化出玉简,男子瞳孔猛地收缩。
黑雾骤然翻涌,他狠狠攥住她手腕,将她抵在廊柱上,气息灼热喷在耳畔:“坏规矩的小骗子...”
银发男子低咒一声,在苏桂绾颈侧烙下一道炽热的吻痕:“下次,别用他的...”
黑雾裹挟着焦桃香骤然消散,只留下苏桂绾跌坐在地,指尖还残留着那人掌心的温度,颈间淡淡的红痕,在月华中若隐若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越的仙乐,太阴星君的冰蓝剑光刺破雾霭。
琉璃灯在夜风中轻晃,苏桂绾攥着染血的玉简冲进观星阁时,太阴星君正垂眸擦拭冰弦琴。
霜色指尖动作微滞,他抬眼望向她颈间那抹淡红,冰蓝眼眸掠过一道冷芒,转瞬又化作平静无波的寒潭。
“师尊,方才有人擅闯广寒...”她话音未落,太阴星君已起身逼近。
广袖带起的霜雾笼住两人,微凉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脖颈,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精准按住那道痕迹。“受伤了?”他的声音裹着雪松香,低沉得听不出喜怒。
苏桂绾浑身紧绷,察觉到他指尖在符咒纹路上多停留了半刻。观星阁的星图突然泛起涟漪,太阴星君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往后入夜便关紧宫门。”
他转身背对着她,玄色衣摆扫过案几,将观星罗盘撞得微微偏移。
“可是那人与您生得...”
“与本座无关。”冰弦琴发出一声清越的颤鸣,打断她的追问。
太阴星君望着窗外冷月,喉结微微滚动,袖中诛邪锁却在暗处泛起幽光——锁链表面的裂痕,正随着他心绪起伏渗出缕缕黑雾。
苏桂绾退出门扉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冰裂声。回头望去,只见太阴星君修长的手指捏着半片焦黑桂叶,月光落在他紧抿的唇线上,将欲言又止的阴影拉得很长。
夜风卷着月桂香掠过窗棂,苏桂绾对着铜镜解开领口,却发现颈间那道暧昧红痕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符咒纹路若隐若现,宛如一场荒诞的梦。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皮肤,银发男子灼热的呼吸与太阴星君骤然变冷的眼神交替浮现,搅得她心口发乱。
“月桂姐姐!”清脆的喊声撞碎思绪。霜绒蹦跳着冲进寝殿,雪白绒毛上还沾着露水
“姐姐!听说你去花果山了,有没有受伤?”小兔子一跃跳上矮榻,粉鼻子不停翕动,突然僵在她胸前。
“这味道...不是花果山的!”绒毛蓬松的爪子扒住她肩膀,三瓣嘴紧张地开合,“是陌生的妖气!还有...还有很危险的气息!”
苏桂绾下意识捂住脖颈,却发现霜绒已顺着她锁骨的弧度嗅了过来。月光下,小兔子的耳朵突然炸成伞状,雪白绒毛竖起:“好霸道的标记!”它气鼓鼓地用脑袋蹭她胸口,“是哪个坏蛋敢碰姐姐?霜绒去咬他!”
霜绒的红眼睛转了转,突然蜷成小小一团哀哀呜咽:“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可怕,霜绒好担心...”雪白绒毛蹭过她手背时微微发颤,三瓣嘴委屈地抿起,“万一坏人再来,霜绒变不回原形保护不了你...”
苏桂绾刚要开口安慰,怀中的小兔子突然猛地一扑,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颈窝:“只有贴着姐姐睡,霜绒才能安心...”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衫,爪子紧紧揪住她的衣襟,“就一晚好不好?霜绒保证不调皮...”
说着,它故意把冰凉的鼻尖往她锁骨处钻,在察觉到她身体僵硬的瞬间,又立刻乖巧地缩成一团,用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她:
“如果姐姐不愿意...霜绒就守在床边...”话尾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却悄悄用尾巴缠住她的手腕,生怕她真的推开自己。
苏桂绾心软地将它搂进怀中,被褥间很快弥漫开暖烘烘的兔毛香气。
更鼓声消时,霜绒蜷缩的雪白身子突然泛起银芒。苏桂绾在睡梦中只觉怀中一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穿透纱帐,将少年如玉般的冷白肌肤镀上柔光——他银发如瀑铺散在枕间,耳尖残留的雪白绒毛轻轻颤动。
少年长臂环住她腰肢,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中。精瘦有力的腰腹紧贴她柔软,未着寸缕的身躯裹着雪松香与桃花蜜的气息。他低头埋进她颈窝,鼻尖蹭过敏感的皮肤,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姐姐...好香。”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后背,修长的身躯微微弓起,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阴影里。
月光勾勒出他流畅的腰线与腹肌线条,某处灼热抵着她小腹。睡梦中的苏桂绾嘤咛一声,往热源处靠得更近,换来少年喉间溢出的低哑闷哼:“再这样...我可要忍不住了。”
晨雾漫过雕花窗棂时,苏桂绾睫毛轻颤着转醒。鼻尖萦绕的不再是霜绒熟悉的桂花香,而是混着雪松与桃花蜜的炽热气息。
她下意识往热源处缩了缩,却撞进一片冷白的肌理——云被松垮地缠在少年腰间,未着寸缕的胸膛几乎贴上她脸颊,锁骨处还凝着未干的薄汗……
银发少年长臂霸道地横在她腰腹间,指节因用力泛着苍白。
苏桂绾浑身僵硬地仰头,正对上他耳尖残留的雪白绒毛,以及微微张开的薄唇。晨光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滑向喉结,又坠入腹肌凹陷处,更下方的被子堪堪遮住...
“姐姐看够了么?”沙哑的嗓音突然在头顶炸开。
少年慵懒地睁开眼,红宝石般的瞳孔蒙着未散的水雾,掌心猛地收紧将她往怀中带。
“原来装睡的时候,身子也会往我怀里钻。”他低头咬住她耳垂,滚烫的吐息混着轻笑喷在耳畔,“昨夜你抱得那么紧,现在怎么害羞了?”
“霜、霜绒?”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挣扎着要后退,却被少年长臂死死箍住。对方身上混着雪松与桃花蜜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吐息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姐姐终于认出我了?”少年低笑着收紧手臂,精瘦的腰腹紧贴上来,“还是说,要我变回兔子,再让你抱抱?”
苏桂绾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昨夜霜绒用毛茸茸的爪子撒娇的画面,与此刻怀中炽热的男性躯体不断重叠。
她涨红着脸用力推拒,却触到少年坚实的胸膛,指腹下滚烫的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你怎么会...怎么能...”她语无伦次地控诉,换来的却是少年愈发放肆的轻笑,以及腰间骤然收紧的力道。
“怎么不能?”霜绒尾音上挑,红宝石般的眼眸映着她慌乱的神色,刻意将赤祼的胸膛又贴近几分。微凉的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耳尖残留的绒毛上。
“姐姐忘了?你说过霜绒的毛最软,抱着睡觉最安心...”
苏桂绾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床头,喉间发紧。少年俯身时银发垂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松垮的云被随着动作滑落半寸,隐约露出更惑人的线条。
“化形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他突然咬住她耳垂,含糊的字句裹着滚烫呼吸,“只是想让姐姐第一个看见...”
“住口!”她猛地偏头,撞落对方搭在肩上的手臂。却在看见少年修长双腿的刹那,又狼狈地扯过被子甩在他身上。
霜绒闷笑出声,故意裹着被子贴过来:“姐姐这是害羞了?明明昨夜...”
“昨夜你分明是兔子!”她涨红着脸打断,抓起枕边月桂簪指着他,
“还有,谁准你...你...”话未说完,指尖已被少年扣住,温热的掌心将她整只手包在其中。
“我这样不好么?” 霜绒睫毛忽地轻颤,红宝石般的眼眸蒙上水雾,松开手委委屈屈蜷成一团,雪白耳尖也跟着耷拉下来:
“是霜绒不好,吓到姐姐了...”他吸了吸鼻子,用薄被裹住精瘦身躯,却故意露出半截冷白的腰侧。
“明明姐姐以前总说,霜绒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喜欢我的...”
苏桂绾握着月桂簪的手僵在半空,见她神色松动,霜绒立刻挪近几分,发顶绒毛轻轻蹭过她手背:“姐姐别生气好不好?我这就变回去...”
说着垂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只是好不容易化形能抱到姐姐,还没抱够呢...”
他偷偷抬眼观察她的反应,见她耳尖泛红却没躲开,立刻得寸进尺地将冰凉的鼻尖贴在她手腕:
“如果姐姐实在害怕,霜绒就睡地上守着你...”
话尾故意拖长,带着撒娇的颤音,修长手臂却悄悄圈住她的腰,“但广寒宫夜里好冷,姐姐的被子又这么软...”
苏桂绾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既惊于霜绒的真身,又被他忽软忽硬的攻势搅得心慌。正要开口斥责,怀中的人突然打了个寒颤,冷白皮肤上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霜绒委委屈屈地缩进她颈窝:“姐姐看,我连件衣服都没有...”滚烫的呼吸喷在锁骨处,“就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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