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空着手去了,也不知道皇叔祖见了还认不认得。”
章程见他神情,便又开始拍起了马屁:“殿下乃是人中龙凤啊,王爷定是能一眼认出您的,这气质,于茫茫人海中显而易见嘛,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哈哈哈哈哈,还是章大人会说话。”
那阵阵响亮的的马屁,拍得后头的崔璟辞和齐之衍他们都没眼看了,直翻他的白眼。
崔璟郅则是看了一路章程拉着李昭晏说来说去,聊个没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在来的路上聊了一路了,现在都进城了,还说个没完,简直是一脸的贪官污吏相,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那你们就先休息,驿馆里的都是州府提前安排好的伺候的人,您就住在这里了。有什么缺的直接跟臣说,臣立马就去添置。”
“章大人辛苦了,你还是先回府上好好歇息一下吧,这里这些小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是,那臣就告退了。”
终于送走了章程,驿馆门前也安静了下来,在季安的安排下,随行的人开始卸带过来的许多行李,一个劲的往里面搬。
李昭晏也背着手,进来参观起了这看着就很不错的驿馆,跟着进来的众人也是纷纷赞叹。
“哟呵,还真是没想到啊,洛州的驿馆竟然比京都的还要好。”
崔璟郅一边摸着驿馆的桌椅板凳,一边感叹道。
“殿下,你说这个章程是拿的什么钱来修缮这里啊,翻得还挺新的嘛。”
崔璟辞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这样的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吗!
“钱?那老小子刚才还跟我哭穷呢,意思是让我上书请奏让父皇再拿点钱来。”
“他还哭穷,这小子穿得比好多京官都要好呢,肯定是没少捞油水。”
此言一出,崔璟辞立马呵斥道:“没规矩,什么人都敢打趣了?人家好歹是一州刺史,岂是你能随随便便议论的!”
“是,我错了,崔将军,崔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了吧?”
“殿下,孙斐先进了洛州城,他肯定打探到了些消息,咱们待会问问他再做打算吧。”
崔璟辞也不想跟他一般计较,甩了崔璟郅一个白眼之后,便开始着眼跟李昭晏商议起大事来。
“行,我也不太相信这个章程,满口的油嘴滑舌,看着老实巴交的,实际上花花肠子多得很呢。洛河大堤的修缮,朝廷已经额外拨了不少钱了,他还是一个劲的哭穷,看来这些钱,都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是,咱们还是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悄悄地去看看工程的进度吧,免得这个老狐狸把咱们蒙在鼓里。”
正说着呢,孙斐就乔装进来了,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
“将军,你们来了。”
“孙将军,可探查到了什么?”
见接话的是李昭晏,孙斐连忙就想行礼:“参···”
李昭晏一下子拉起他:“不必多礼了,直接说吧。”
孙斐看了看崔璟辞,再望了一眼李昭晏,吞了吞口水,接着说道:“我刚进城的时候就发现,这洛州军很不一样。薛其老将军的儿子薛延,在这里根本没有话语权,这些人根本就是唯兖王和那个刺史章程马首是瞻。”
说着,孙斐再次咽了咽口水,李昭晏见状立马给他递上了一杯水,孙斐都来不及道谢,便接住一饮而尽。
“孙将军慢点喝,喝完再说也不迟。”
“多谢殿下,我···我没事了。”
“那你再说说,那个薛延,怎么了?”
“这个薛延,本来是奉命暂管洛州军的,可是自从薛其返乡之后,这些人便不再听薛家的号令了。我打听到一些消息,说,洛州军的实际数量,远比他们报呈朝廷的多得多,这些人都被兖王充作了私军,养在洛州城外。”
“难道薛其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薛其将军是德盈长公主驸马洛煜的族亲,按理说,驸马和公主对圣上是忠心的,这个薛其父子应该也是,没道理非跟兖王私下勾结,做这样的事情。依我看,应该是朝廷下拨的洛河款项,被这个章程扣下了,然后再给兖王充作军费,以支持那么多人的开销。所以,这件事,他们才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了朝廷。”
崔璟辞边听边陷入了沉思,开始回想起那天太后寿宴时圣上把他叫到御书房说的话。再看向众人时,他也眼中也多了更多的忧虑和焦灼,但他自己也清楚,此时不言语,才是上上之选。
兖王一脉,本在朝中根深蒂固,难以拔除,而且其与诸多士族之间关联甚密,若不先铲除士族之中的祸患,必不能伤其根基。所以圣上采取了侧面包围的策略,先借口打压士族,斩断兖王与朝中几个大族之间的联系,再往洛州,将其连根拔起。
但其在洛州洛州经营多年,恐怕实力早已有了提升,甚至可以直接与朝廷抗争。圣上拿不准他的心思,所以才布了这一局洛州的棋,就是想探看一下,他这个皇叔的心意,正好,也借机敲打敲打洛州的士族,叫他们不要再想着跟着兖王兴风作浪了。
崔璟辞知道,自己在这每一个环节中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轻易马虎不得。圣上交予他的重任,他也绝不可辜负。
“看来咱们得找个机会,好好地去看一看这个洛州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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