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不必多礼了,你好好养伤,这些虚礼日后再说吧。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打听打听,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李昭晏这样问,道安当然是不会拒绝了,但碍于崔璟成还在这里,便探着脑袋,看了看崔璟成,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看我干什么,殿下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便是了,进去说吧。”
说着,崔璟成便招呼起属下开始,一边备茶水,一边引着他们进屋里去。
“这里···跟我想象的,还真是不太一样哈,舅舅···嗯,我可以这么称呼崔大人吗?”
要是让李昭晏叫崔璟辞舅舅,他不会觉得有丝毫膈应,脱口便可而出了。就算是叫崔璟郅舅舅也没什么关系,有时候也是一种情趣嘛,但要叫他舅舅的话,李昭晏还真是有点不敢,一来是心里犯怵,二来是怕叫人以为自己是想攀上崔璟在内衙的关系呢。
“当然,殿下想叫什么都可以。不过···,舅舅这个称呼,臣实在是不敢僭越。”
“只要舅舅不介意就行,僭不僭越的,没有这回事。”
“是,殿下说的对。那···不知道殿下是想从他身上找到些什么消息呢?宇文一直负责洛州事务,有些事情,想必他更能说得清楚些,殿下不如问问他吧。”
站在后头的道安不敢插嘴,也不敢看着崔璟成,要是李昭晏不单独点他,他还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上两句话呢。
“不用了,小事,我看宇文大人也辛苦了,还是让他歇息一会吧,我就问道安好了。”
崔璟成也很知事,一见这种情形,便也看懂了,借故就要离开:“那殿下跟他好好聊聊吧,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先下去了。”
说着,宇文曜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一走,道安也明显放松了下来,肩膀头子都不再那么耸立着了。
李昭晏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问候道:“怎么了,是不是回来以后,他们为难你了?还是他们把洛州死人的事,归咎到你身上来了?”
“不是,殿下客气了,他们没有为难。只是···只是再见殿下,觉得内心惆怅,所以多了点多愁善感罢了。”
“没有为难就好,一路上我都无瑕顾及你们,幸而你们都平安回来了,我也好安心了。”
“殿下心怀仁慈,得遇殿下,乃是我之大幸。”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殿下请说。”
李昭晏看着他站在很费力的样子,便搀着他坐到了椅子边上,崔璟郅也很有眼力见地给他拿来了垫子,叫他坐得舒服些。
“还是洛州的事,我还有些不明白的。”
“殿下请讲。”
“你知道兖王妃的侄子,工部尚书,杜琚的事吗?”
道安虽然身上有伤,但直觉和经验告诉他,李昭晏这是话里有话,他也便借故问道:“殿下想知道的,具体是什么呢?他是京官,不在我的监察范围之内,不过殿下既然开口问我,那必然是觉得他身上会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事吧?”
“对,确实是,这件事还是跟兖王有关。我想知道,他跟兖王有没有书信往来,或者是,别的什么可以联系的途径?”
“就我所知,他跟兖王没什么来往,尤其是近些年,兖王妃身故之后,他就更少跟洛州往来了,书信嘛,那就更没有了。要是他们之间有这样的往来,内衙都没有察觉到的话,想来应该事情不小。”
“兖王妃在的时候,也不跟自己这个弟弟多走动吗?”
道安轻笑一声,细细说来:“兖王妃和这个杜琚,还有一个弟弟,叫杜允,多年前,杜允因为参与了谋反案,被圣上处死了。后来,兖王妃为了避嫌,便再也没有回过京都,就更没有见过这个弟弟杜琚了。”
“谋反案?河间王?”
“正是。”
“杜允?是杜明的父亲吗?”
“看来殿下对此事也有所耳闻,的确是杜明的父亲。杜允死后,圣上没有再追究其家人,所以杜琚便成了杜明他们兄弟二人实际上的父亲。一直养育着他们俩。”
“杜琚此人,你···你了解多少?”
李昭晏言辞隐晦,不愿意直接提及“谋反”这样的字眼来定义杜琚,毕竟是朝廷命官,要是让人听见自己在这里这样议论他,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呢。
道安倒是从他的只言片语和前面的神态当中推测出了一二来,看来李昭晏此来,是为了打听杜琚是否参与谋反案的。
道安见他不愿意直接点破,便自己下手,了当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杜琚是否参与兵变?”
“是,我正是这个意思。”
虽然有些惊讶于道安的直白,但李昭晏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了,自己不想直接说的话,有人替自己说了出来。
“殿下可知,安嫔殁了?”
道安也给李昭晏甩出了一个问题来,希望引导着他自己把话给想明白了。
“是,那天在城外,太监来报的时候,我正跟父皇在一处,所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殿下,”道安说着,又四处探看了一番,谨慎地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才敢继续低声说道:“殿下可知,安嫔为何而死?”
“为何?”
李昭晏跟着紧张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地就凝聚在了道安身上,连崔璟郅也紧跟着凑了过来,想听得仔细些。
“安嫔的父亲,刑部尚书安青,参与了兖王一案,圣上怕安青挟六皇子以自重,所以先下手杀了安嫔,对外只称其是忧惧过度而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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