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回家就是好

“那哪儿行啊?我玩的就是这里!”

说着,又埋着头伸着脖子,探到了下头去。

李昭晏一向是知道他的厉害的,就是没想到,自己三两句话说下去,他竟然干劲儿更足了,整整一夜,都未曾停歇。要不是李昭晏连连告饶,估计这个老色鬼还得再拼搏好一阵呢。

“混蛋,歇会嘛,我还没缓过来呢!”

“歇会就不是真男人了,说好了一晚那就一晚,一定不叫客官您失望哟!”

李昭晏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身体却依旧诚实,崔璟郅的动作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也愈发放得开了起来,不停地跟着他扭动,以便更好地配合着他。

间至凌晨,崔璟郅才终于停了下来,放下了李昭晏,他也摊在了床上。不过偏过头去,看着在自己身边睡去的美人,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愣是抱着人再啃了一口才浅浅睡去。

一大早,两人甚至都还没有进入梦乡,宽叔就来叫他们起床了。猛烈的砸门声让崔璟郅很是急躁,冲着门口吼了两声就又睡了下去。一旁的李昭晏觉察到了他的动作,倒是醒得比他早,回头一看他还睡着呢,一巴掌赶紧拍了过去。

“叫你昨晚非得逞能,现在好了,起不来了吧?”

李昭晏的话激发了崔璟郅的潜能,他强撑着起了床,慢慢地爬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开口了:“我那是孜孜不倦,努力干活,免得叫夫君厌弃我。可没想到,有些人竟然翻脸不认人了,昨晚还那么欢实呢,一个劲的叫人家快些!”

大白天的,李昭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要跳起来打他,结果没打着,逗得崔璟郅直乐呵。

门外的宽叔一听像是他们俩起来了,便又叫了两声,崔璟郅一应和,宽叔便听出了不对劲,识趣地就离开了。

崔璟郅连忙捂嘴,看向李昭晏,没想到他也脸红了起来。

“你还知道害臊呢?”

一边穿衣服,李昭晏一边调侃他,还不忘把昨晚的情趣小工具给收起来。

“宽叔怎么说也算是长辈,要是江夏博见他们也就算了,可···真是不敢想象,我爹要是听见了,我不得···”

“咋样?”

“算了算了,赶紧出去吧,免得叫人又以为咱们在干什么呢,待会还得去齐府拜会,去完了齐相可是要怪罪的。”

“这话听着可是很小肚鸡肠啊,怎么,你吃醋了?”

“去看他祖父,又不是看他,我吃什么醋啊,笑话!”

崔璟郅抹不开面,自己就先出去了,去了门外候着,时不时就往里看看李昭晏梳洗好了没有。

“你怎么这么慢呐,宽叔待会又要笑话我了。”

“怕让人笑话还不知收敛?色鬼,让你以后晚上不睡觉!”

“昨天你跟齐相,在圣上那里听到什么了呀,也给我说说呗。”

崔璟郅顺着他的话茬,就慢慢摸到了他的身后,也不回应他,就开始打问了起来。

李昭晏紧了紧胸前的衣扣,看着崔璟郅那认真的眼神,有些意外道:“你不是一向不愿意涉足这些东西的吗?今儿怎么想起来过问了?”

“我怕待会去齐府,你们三个聊得开心,我缺插不上嘴,我得先有个准备嘛,免得叫人看轻了,那不也是丢你的人嘛。”

李昭晏无奈地笑了笑,崔璟郅这股怎么都不愿意在情敌面前丢份儿的劲,实在是让人佩服。

“没什么,就是父皇叫来了洛斌,洛斌跟我们说了好多。其中有关于长公主的,还有关于兖王的,整个洛州,几乎都在内衙的严密监控之下。就连兖王用来打造兵器的地方,内衙有有人监视。而且父皇也知道了长公主的计划,做了一些部署,我不知道父皇为何会如此有自信,竟然把身家性命都押了进去,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阿郅,你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听说过,怎么了?”

“兖王是蝉,长公主就是螳螂,而父皇,就是等着坐收渔利的黄雀。阿郅,出发洛州之前,我一直觉得此行会是人生的转折点,我会因此变得大有不同,可我没想到,我的盲目自大,只会让我看不清形势,我不过就是父皇手里的一个诱饵罢了。我不知道,要是我真死在了洛州,父皇会不会后悔他冒险制定了这样一个计划,还引我入了局。”

崔璟郅看着他的眼神逐渐由欢喜变成了空洞,身体也逐渐放空,塌了下来,一直盯着不远处,木讷地说着话。

“晏儿,欲承其重,必受其苦。从前你在行宫待着,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你,你也不必忧心是否会卷入权力争斗的漩涡当中去。但现在不一样了,你要走出去,必得蜕变,这个过程当然很痛苦。想当年圣上也是在战场上厮杀,才为自己博得了一线生机,你亦是如此啊。”

“对,阿郅你说得对,我又开始这样胡思乱想了。我···我太矫情了,想得多,想要的更多,阿郅,谢谢你。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次一回来,我总是爱回忆起以前的那种生活,无人打搅,更是无人记得,比起现在这样,到那里都会被人热情地招呼着,我的确不太适应。”

“那你跟我说话吧,我说话不着调,不会让你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这个人别的不行,就是嘴甜,对吧?”

崔璟郅眼眸清澈,就这样看着李昭晏的时候,就会让他不自觉地陷入进去。那股子干净清明的模样,正是李昭晏第一次见到他时,所见之景,至今尤记在心头。

跟他说话,没有那么多需要思考的地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好。前面还在谈论吃喝,马上两人又可以聊到江南春色,总之,崔璟郅从不给人压力。或许是从小便要讨好大哥,崔璟郅练得了一身的油滑性子,在别人看来,他极尽风流,但在李昭晏眼里,他是一个本性纯良,又善通人意的绝佳伴侣。

“那待会要是我被为难了,你要救我。”

李昭晏有些软和了下来,摇着崔璟郅的胳膊就开始撒起娇来。

“那你就把祸水全都往我一个人身上引就好了嘛,我还怕这个?”

“阿郅,我发现你脸皮特别厚,一点油盐都不进。”

“人活一辈子,顾及太多,就太累了。我心眼子小,装不下那么多东西,脸皮厚点能帮我挡住好多不愿意看见的小玩意呢。”

要是放在以前,李昭晏肯定会对崔璟郅这样的人生观念嗤之以鼻,但真正经历过这许许多多之后,李昭晏才猛然发觉,或许这才是聪明人的人生真谛吧。

出门前,宽叔已经备好了礼,虽然他办事不如博见那样迅速得力,但好在他为人老实勤恳,所以基本上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李昭晏也愿意信任他。

“宽叔,你辛苦了,回去歇着吧,这两天殿下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到时候直接接你去城里的晋王府住着,你也不用来回来去地买东西,跑东跑西的了。”

“多谢崔公子,我记着了。”

宽叔依旧是一脸憨笑,恭送着李昭晏他们乘车离开,自己则站在门口,矗立了好久。

“宽叔对你真好,像我哥一样。”

“宽叔以前是山里的老猎户,后来老了,又加上无儿无女,孤寡度日,我见他实在是可怜,便把他带了回来。后来那回去山上别院,雪下太大了,我还差点下不来,幸好宽叔认识路,上去救了我。后来去别院的路上就加修了栈道,现在再上去,就不会下不来啦。”

“所以那院子里满是吃食,你是怕自己再走丢了?”

“你还记得?”

李昭晏有些诧异,那个院子还是他们俩在去洛州之前去过一回呢,没想到崔璟郅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个。

“当然了,那是你第一次留我在家,我当然要注意着了,以后也是个回忆嘛。”

“那些东西其实是给宽叔备着的,他现在还时不时去山上打猎,有时候晚上回不来,就住在那边东院里,所以我叫人给他备好了东西,免得在上头挨饿受冻。”

听到这话,崔璟郅瞬间感觉暖到了心里,也不由得回想起了小时候,父亲也总是在家里备好多好多的东西。有时候自己问他,他就说,那是怕出了什么意外,一家人也好度日嘛。

崔元宗小时候不受父亲重视,再加上家里妾室当家,根本不给他们兄弟二人好日子过,所以即便是生在高门大户,也时常有吃不饱的时候。后来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终于得见天日,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回家去,报了自己的大仇!但直到今天,崔元宗依旧没有改了囤积粮食的习惯,也许是因为小时候饿得太狠了,长大了也不敢忘记那种感觉吧。

崔元宗从小教导他们兄弟三人,虽然他不常提及自己的伤心往事,但那种刻苦铭心的情绪,崔璟郅依旧能够感觉得到。现在听李昭晏说了宽叔的故事,崔璟郅莫名觉得,这就是自己父亲一直以来恪守己道的缘由所在了,那种恍如隔世、虚无缥缈的说教,也终于在今天又有了一个具象的表达。

“以后我要常来,让宽叔教我打猎,免得京都的日子太无聊了。”

“无聊?所以你就跑去梨桐书院找乐子去了?”

崔璟郅瞬间脸黑了下来,不敢看他,有些心虚。

见崔璟郅如此,李昭晏便有些好奇了:“你一个月,崔相给你多少银两啊,你能天天去那种地方?”

“我没有天天去!”

崔璟郅立马辩解道。

“我···我就是偶尔去坐坐,看看戏,听听小曲儿罢了。”

“花多少钱呐?”

“我一个月就十两银子,我爹可抠了,我哪有钱出去花天酒地嘛。”

“十两银子?梨桐书院我又不是没去过,你一个月十两银子就想去那种地方?还花钱?还没进大门就让人赶出来了吧?说实话,是不是骗我呢?”

“我···我还时不时找崔四支点银钱,我二哥还有我大哥,他们都不在家,也不要月例银子,我就···嘿嘿嘿,都拿了。”

“难怪你小子天天想着怎么整崔四,合着是你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呀!”

完蛋了完蛋了,崔璟郅的两处把柄今天一下子都让李昭晏给揪出来了,这下可是要不好啊!

崔璟郅连忙转移话题,支开他的注意力:“待会跟我回家去一趟吧,昨天我爹进宫见了圣上,肯定说了些东西,你去帮我问问,不然我爹不告诉我。”

李昭晏当然看了出来他的意图,但没有点破,只是观望着,也只享受着崔璟郅为自己百般周旋的模样,这些比起他的过去,确实更让李昭晏沉迷。

“好啊,不过你要报答我。”

说着,就将腿夹在了崔璟郅的腰上,自己则反坐了过来,一个劲地挑逗着他。

崔璟郅连忙制止:“马上要去齐府了,齐相火眼金睛,会看出来的。”

“我又不做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今晚哪儿都不许去!”

“那你还说我说得那么义正言辞,说我是色鬼!你不也是?”

“我不是,我是色鬼怀里的懒虫!”

两人在车里放声大笑起来,毫无顾忌,愈发放肆。

正笑着,崔璟郅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李昭晏靠在自己身上的肩头,细声细语地说道:“咱们俩以后那可真是如鱼得水了呀!”

“为什么?”

李昭晏有些不解。

“我哥是边军大将,朝廷重臣,你哥是储君,未来的圣上,咱们俩以后在京都,还不得横着走啊!”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原因,李昭晏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现在不也是横着走吗?进宫面见父皇的时候,我看你也声音大得很呢!在家跟崔相就更不用说了吧?”

“那你以后会多给我一点月例银子吗?”

崔璟郅一把钻了过去,扑到了李昭晏怀里,开始撒起娇来。

“会会会!都给你!不过待会你要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儿啊?”

“脂粉铺子。”

“什么?去那儿干什么?”

“你看看你这眼下的乌青,叫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去遮一遮嘛,免得叫人笑话死!”

崔璟郅自己也摸了摸,虽然感觉不出来,但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是好不了的。

“听你的,我也没弄过这些东西,那你要帮我。”

“废话!”

脂粉铺子大多都还没开张,崔璟郅也不知道哪儿有卖这种东西的,只能埋头跟着李昭晏,一遍一遍地找。

“时辰尚早,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说着,在逛了好半天之后,李昭晏又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离开了这里,去了另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

“给宫里做脂粉的地方。”

崔璟郅一下子愣住了,连忙扯住李昭晏,有些惊慌地说道:“我···我还是算了吧,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那什么···勾引你呢。”

“你怕了?”

“我那是怕圣上知道了,又要教训我,说我不务正业,带坏了你。我们直接去吧,齐相笑话就笑话吧,我不怕了。”

“我嫌你丢人!马上就到了,这里是宫廷御坊,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去的,跟着我,就说是去给我母妃选东西,他们不敢拦着。”

“你还挺熟门熟路的,这种事没少干吧?”

说到这个,李昭晏的眼神突然开始闪烁了起来,不自觉地看向了地面。

“以前博见在这里见过一回我母妃,后来他就时不时来这里蹲守,看看能不能遇到她,要是遇见了,就回来告诉我。每次博见进城,我都特别高兴,他总是能遇到母妃,我也总是能听见她的消息。”

“你想见她,怎么不直接进宫呢?”

李昭晏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崔璟郅便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看着他,转移起了话题,不想再勾起他的伤心往事来。

“那你待会给我选好看点,我回家也给我爹看看。”

“你不怕崔相打死你啊?”

“打死我干嘛,我现在有了归宿了,也有人能管着我了,他正是求之不得呢。再说了,我爹可开明了,而且你还跟我一起回去,他不知道要多开心呢。”

“是啊,崔相对你可真好,崔将军对你也好。”

“你看吧,连你都知道,我大哥对我不好。”

眼见着李昭晏终于愿意接他的话了,崔璟郅也赶紧拿自己开涮起来,连连表示自己小时候在崔璟成的淫威之下活着有多么的难受,一个劲的哭诉。

“行了,到了,眼睛水擦擦,回去了躺我怀里慢慢哭。”

崔璟郅收起了自己的表演,抬眼一看,帘子外是一处装饰别致的小庭院,门外依次站立的不是侍卫,也不是家丁,而是一些身材婀娜的侍女,看着他们的马车来了,一脸笑意相迎了上来。

“见过晋王殿下,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昭晏不紧不慢地下了车,随后又伸手扶住了身后的崔璟郅,这才慢慢悠悠地回答道:“我来给母后和母妃选购些东西,你带我进去吧。”

“是,殿下,您往这边请。”

一进门,领头的侍女就带着他们在里头转了起来。外边看它就是个别致些的庭院而已,没什么不同的,可进去之后,崔璟郅才发现,这里头竟然大有门道。分列两侧墙壁龛盒里的,是各式各样的脂粉,有些香气扑鼻,有些则被高高束起,从下边根本瞧不出什么来。沿途的路也是蜿蜒曲折,连着一绕路过去。不知道是为了美观,还是为了故弄玄虚,崔璟郅在里面差不多已经要晕了,只有前头那个侍女还在喋喋不休地跟李昭晏介绍着。

“殿下下次要用东西,可以直接差遣人过来就是,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这边应该有您要的东西,殿下过来瞧瞧吧。”

说着,在侍女的指引下,两人相继望见了眼前琳琅满目的货物柜子,上面满满当当地陈列着许许多多的小瓶瓶罐罐,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李昭晏有些看不懂,便问了那个侍女:“平时他们是怎么挑选东西的?”

“您要是问如妃娘娘的话,娘娘一般所用之物,皆在外有所陈列,但您要是给崔公子选的话,奴婢还是建议您用这里面的东西。”

侍女全程说话都没有抬头,但这话却着实把他们俩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也不再伪装,也直接了当地说了起来。

“他眼下有些乌青,你看看···用什么比较好。”

“奴婢以为,若是没有休息好的话,用这个就可以了。要是受了伤,奴婢还是建议您不要外敷这种东西,还是要谨遵太医的医嘱才好。”

顺手,她就拿起了一个小瓶子,递到了李昭晏面前。

李昭晏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东西,再看看崔璟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过了东西,说了声便走了。

要是再留在这里,还指不定人家能猜出什么猫腻呢,两人一溜烟地就上了马车,连用法都没问,直接上了马车,叫上车夫就赶紧往齐府去了。

“我的天呐,这是···这是什么路数?啊?内衙什么时候有女探子了?那说话那口气,简直跟我哥一个模样!吓死我了!”

崔璟郅连连舒气,刚刚差点在里头没憋住。

“兴许是人家见得多了,看一眼就瞧出来了,再说了,你那脸都快要掉到地上了,瞎子才会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呢。”

“我就说嘛,这种地方我还是应该少来,来一次折损一次阳气,不好不好。”

“你的阳气都被我吸干净了,哪里还有?过来,我给你上妆。”

说着,崔璟郅的脸就被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模样给扯到了李昭晏面前,不由分说,李昭晏就开始在他脸上捣鼓起来。

“你会不会啊?别用错了,看着叫人笑话。”

“小时候见我母妃用过,你就放心吧,我手劲稳得很呢。”

一阵涂涂抹抹、拍拍打打之后,崔璟郅脸上的乌青倒是没少,不过小脸倒是白了不少,在马车里头光线昏暗,看着还蛮吓人的。

李昭晏捣鼓完了以后,认认真真看了两眼,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整成什么样了?不会变成丑八怪了吧?”

“你待会还是在外头等着吧,我怕你进去,阿衍要笑话你。”

“算了,我不怕这个,小爷天生丽质,不在乎这些表面功夫。再说了,我不进去,那爷孙俩还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瞎说!齐相你也敢开玩笑?”

崔璟郅当然无所谓了,别说是齐渚望了,就连太后,在他小时候也遭受过他的毒手呢。

“放心,待会进去了,我一定跟齐相说正经事,不捣乱,不给你丢人。”

果然如崔璟郅先前所料,他们还没到齐府,就看见了齐之衍在门口候着了,一脸的殷勤期待,正瞧着他们往这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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