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见证者。”
一道男声冷不丁的在陈子尘的耳边响起,瞬间惊的陈子尘打起了精神。
“你是一名见证者,你来到,你见证,你记录。”那声音似乎是在向陈子尘解释。
还未等陈子尘反应过来,那枚怀表再次光芒大盛,一道虚幻的人影逐渐浮现,漂于半空之中。那身影似是个少年模样,只是一袭长衫,一头长发正无风自动。
“司命,往昔。”少年身影嘴唇未动,却有声音传出,声音像是山谷间的泉水,自远方传来,轻灵而悠扬。与此同时,少年指尖轻点,一道道红丝凭空出现齐齐飞向格雷弗。
格雷弗在听到少年的声音后便停止了挣扎,似乎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梦境之中,任由红丝将自己捆住。
少年另一只手手指一抬,地上那把看门人的砍刀便漂浮到了空中,少年手指再动,那刀直接向格雷弗劈砍而去,格雷弗的身躯被直接分开,断开的躯体却在不断的膨胀,少年手一挥,被斩断的红丝再次聚拢起来,并且不断分裂出新的红丝将格雷弗彻底包裹起来。
一阵闷响传来,红丝散去,格雷弗已化作飞灰消散而去。
“赛琳娜……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陈子尘并不知道格雷弗最后在梦境中看到了什么,不知道最后他为什么会不再挣扎,最后那散在空中的话语成了格雷弗最后的遗言,直到最后,他索求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眼前的人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陈子尘便直接开口问道。
“这是我造就的因果,此时的你还不应承担。”少年给出回答后就静静的看着陈子尘,似乎是在等待陈子尘的提问。
“你是什么人?”陈子尘不抱期待的问出了新的问题。
果然,少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做回答。
“时间快到了,请在终末来时保持镇静,终末并非结束。”少年冷不丁的留下一句话后便逐渐化作萤火消失了。
陈子尘并没有细究那少年话里的意思,毕竟谜语人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是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吧。
当艾利斯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包扎着纱布。艾利斯顾不得还软弱无力的身体,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了下来爬到门边,正好碰到了陈子尘。
陈子尘见状赶紧把艾利斯扶了起来,还没等陈子尘开口,艾利斯焦急问道:“我妹妹…我妹妹……”
陈子尘将艾利斯扶到床边,倒了杯水给他:“艾莉尔没事,她大概是昨晚唯一一个没受伤的人了。”说着陈子尘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艾利斯讲了一遍,包括玛丽就是安娜丽尔的事情。
“玛丽……我母亲现在在哪?”喝过水的艾利斯稍微缓过来一些。
但是陈子尘的神情却不是很轻松。在陈子尘的引路下,艾利斯来到了一间医疗设备更加复杂的病房内,一位老妇人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数十根管子连接着她的身体,艾莉尔正趴在病床边。
见到艾利斯过来,玛丽艰难的抬起手,向艾利斯招了招。
艾利斯冲了过去握住玛丽孱弱的手。
“真好,领头羊长大了。”玛丽说,“你父亲总说他是牧羊犬,是保护我们一家的人,但谁说领头羊就无法率领羊群了呢。”
艾利斯想起小时候父亲常常和他说着牧羊犬和领头羊的故事,那时候艾利斯还总是说有牧羊犬在,窥视羊群的恶狼就永远无法伤害到羊群,山姆先生也确实如同牧羊犬一样保护着家庭,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牧羊犬还没来得及和领头羊说声再见。
艾利斯还记得在父亲常常逼迫自己成长起来,总是将自己扔在树上然后让自己想办法下来。想来或许恐高还有父亲的一部分助力呢,但……缘由如何,已经都不重要了。
之后艾莉尔也来了病房,一家三口重逢,说了不少话。陈子尘则在外面帮着做了些医院的手续,根据医院的医生说法,玛丽女士只是失血过度,好生休养便可。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玛丽女士的身体以一种异于常人的速度在衰竭,就算身体修养过来,也时日无多了,保守不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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