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孟垚随朱潇回到府衙。
“殿下说,要你以后跟在身边。”
孟垚以为,他会跟在师父身边,随着锦衣卫行动。
“有什么问题?”朱潇见孟垚没吱声,转过身问他。
“没有,只是没想到。”
“我倒是不意外,殿下很喜欢你。”朱潇看着孟垚,尽可能把话说得柔软,“今日,你师娘的话,都记着。武经纶那些大道理,我不会讲,但我会看。你看卢冠南,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谢师父。”
两人说完,刚走两步,就见陆炳迎面走来。
朱潇突然顿住了脚步,微微提高了声音,“但我们也不能挨欺负,知道吗?”
陆炳听到了这句话,他微微挑了挑眉,看着朱潇。
孟垚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是,师父。”
朱潇“哼”一声,走了。
孟垚往自己屋里去,陆炳又跟上来,“谁欺负你了?”
孟垚当没听到。
门一关,孟垚转身问道:“我师父说,明日起我跟在殿下身边,你知道吗?”
“知道。”陆炳摘了自己的刀,走近孟垚,又摘他的刀。
“是你和殿下说得吗?”
“不是。是殿下自己的意思。”陆炳解孟垚的护腕,卸了护腕,他把袖子往上推,露出孟垚的手腕和小臂,上面有几个红痕,昨晚他按得。
陆炳给孟垚揉着那些红痕,“我怎么会说,我希望你天天闲着,到处玩玩就好。”
揉了这边,又揉另一边。孟垚的皮肤太嫩了,陆炳觉得自己没用力,然后就这样了。
“和薛涛他们留在这里也很好。”陆炳看着孟垚,“但你肯定不喜欢。”
孟垚微微歪着头,“我师娘说,京城的纨绔子弟都很会花言巧语。”
陆炳突然把孟垚扛起来,朝里面走去,“师娘说得对。”
“你这个无赖!”
“子时以后,我要去换武仕。你别闹。”
“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你……”
“哎?这是什么衣服?”陆炳觉得自己昨晚没脱过这件。
孟垚不回答。
“这是什么衣服?”
“这是什么衣服?”
陆炳大有一种,得不到回答誓不罢休的架势。
孟垚无奈了,“主腰。”声如蚊呐,但陆炳听到了。
他把孟垚翻来覆去的看,“这件不脱了。好看。”
“陆炳,你这个流氓!”
“行行行,我是。”
陈简策还没休息。
此时沐盛、武经纶和卢冠南,都在这里。
“鹿城留一万沐府军,以防万一。”明日一早,他们起程前往沐府。沐盛说着对鹿城的安排。
陈简策点点头,给予认可。如果苏宫明主动出击,鹿城首当其冲。
“府里来信,刀木旦和葛赞联合来了信函,希望在南柔与南桂交界的地方,恢复集市。”
苗瑶两族商业发展远不如南柔,他们在这个集市上可以买到汉人做得东西。曾经,两省交界的集市很繁荣。
自从五年前苏宫明造反,苗瑶两族对苏宫明态度模糊,沐盛停了这个集市。
现在那罗身死,刀木旦和葛赞请求开市,应是沐青云在其中起了作用。
陈简策笑着看向沐盛,“霄汉很聪明。”武经纶让沐青云去苗瑶,目的就是这个。
“多谢殿下。”
“那就让刀木旦和葛赞来沐府谈。”
“是。”沐盛应下。
“宁海港口封掉了。”卢冠南说道。
陈简策来南京,乘得是陇城到宁海的运瓷器的船。
卢冠南和武经纶带宁海卫出逃后,苏宫明封了宁海。禁止任何船只出入。
卢冠南担心,封了宁海,陈简策与北方失去联系。
陈简策看着大家,“无碍的,不影响我们调兵遣将。我们只要抗住苏宫明这面的追击就好。”
“是。”众人应下,都懂了皇太子早有安排。
众人退去,陈简策终于可以休息了。
武经纶放下帷幔躺下来,陈简策立刻贴过来。
“太黑了。”陈简策嘀咕着,“看不清了。”
武经纶翻过身面对着他,“看什么?”
房里只留了一盏小灯,离床很远。
“你摸我的衣服。”陈简策带着武经纶的手,摸他的中衣。
“嗯。”
“摸出来没?”
“摸什么?”
陈简策一下子坐起来,“我就说这个摸不出来,得看才行。”说着就要下床去拿灯。
武经纶笑着把他拉回来躺下,其实武经纶懂了他的意思,故意装不懂。
武经纶把陈简策收在怀里搂紧,不让他闹腾,亲了亲他的脸,“摸出来了,很薄。”
陈简策这件衣服,薄如蝉翼。武经纶摸上去,似是直接摸在陈简策的身上,却比那种感觉更奇妙。
“跟谁学得?”
“那日在绸缎庄子,我听到老板给一个客人介绍了。”陈简策自己咯咯笑,“店里有成衣,昨日我去买了。”
“殿下勤奋好学。”武经纶又笑又无奈。
陈简策有点害羞。
武经纶揉着怀里这个小东西,很是无奈,“到了沐府,我们会稳定一段时间。很多事情,我和西平侯出面就可以。那时候,好吧?”
“好。”陈简策往他身上钻,似能钻出个洞般。
武经纶还是有点想笑。
听他笑,太子殿下命令道:“不许笑!”
“不笑不笑。”武经纶给太子顺毛。
第二日,天亮后大军就开始准备,待陈简策上了马车,立刻起程。
孟垚骑马伴在陈简策车驾附近,马车转过一个弯后,他看到了师娘。
薛涛和阮小小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周围有百姓围观,都知道这是沐府军,并不奇怪。
不管是孟垚还是薛涛,看过一眼,看到了对方就行。
想来,刚刚师娘也是这样看师父的。孟垚如是想。
陆炳过来拍了拍孟垚的肩膀,未说一言,拍马绕去了车驾的另一侧。
五日后,响午时分,陈简策到达沐府。
沐家老夫人携沐家家眷,着正一品诰命夫人大衫,出城十里迎接。
陈简策下车,亲手扶起老夫人,“小王微服,有愧老夫人。”
“殿下天潢,微服无碍。”老夫人微皱着眉头,“迎殿下,理应出城五十里。他们不知礼。”
挨在老夫人身后的一位妇人,看服饰是西平侯正妻,还跪在地上,“启禀殿下,老夫人确实这么说,但老人家年余八十,我们不敢让她走太远。”沐家老夫人八十岁了,精气神不错。
陈简策笑了笑,“夫人免礼,快请起。”他转向老夫人,“老夫人,西平侯迎我又岂止五十里?”
沐老夫人琢磨琢磨,有理。点点头。
陈简策笑着说:“都起吧。”
一番寒暄,终于进了城,入了府。
早在陈简策在鹿城时,沐盛已派人回来送消息,准备迎驾。此时,自是万事俱备。
宁海卫去了校场,沐盛在那边安排了营房。
沐盛在自己府邸为陈简策准备了院子。
陈简策不想打扰他们家人生活,于是去了沐府附近的一套五进的院子,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于是,朱潇带着锦衣卫随陈简策一起住在这里。
陈简策让卢冠南也住在这里,但卢冠南说想去校场,和宁海卫的兵住一起。陈简策知他心意,让他去了。
当晚沐府设宴,沐家老夫人向陈简策敬酒,陈简策必须得喝。
沐盛和南柔巡抚,接连敬酒。
武经纶看了看沐盛,沐盛也想起上次陈简策喝醉的事了。沐盛让他们不要再敬了,这才罢休。
宴会散场,武经纶陪陈简策散步回了宅子。
“今天没醉。”陈简策走着,有点邀功的意思。
“西平侯给你的酒和他们的不一样。”
上旬已过,还未月中。月亮未满,但很明亮。
武经纶陪着陈简策,踏着月光回了宅子。
宅子里沐家早已收拾打点好一切。
陈简策要孟垚陪着他沐浴,武经纶和朱潇把宅子内外绕了一圈。
朱潇说道:“这宅子外围有沐府军守着。”
“殿下住在沐府,比在皇城还让西平侯紧张。”
武经纶话音落,两人都笑了。
“这一两天,刀木旦和葛赞也该到了。到时候,我想用锦衣卫,吓唬吓唬他们。”
朱潇琢磨着武经纶的话,“殿下不想对他们用兵?”
“不想。土司兵不好打,苏宫明又虎视眈眈。能不打,最好不打。”
“我知道了。”
武经纶在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番,把刚刚思虑的事情写了下来,打算明日和西平侯商议。
他到陈简策房间,推开门,陈简策向他走来。披着头发,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汗衫,到膝盖处。上次是鹅黄色,这次是月白色。也不知买了多少件。
房内很亮,武经纶怀疑陈简策是不是多加了灯。
这次看得分明了,一清二楚。
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而且,只有这一件衣服。
陈简策拥着武经纶,武经纶低头吻他。
陈简策踢掉靸鞋,踩着武经纶的脚,武经纶搂着他。两人就这么往床边走。
陈简策搂紧武经纶的脖子,武经纶一把把他抱起来。
就这样倒在床上,陈简策依然搂紧武经纶的脖子,不放开。
陈简策从里到外都透着火热,把武经纶烧得理智全无。
汗衫对襟,一排小珍珠扣子。珍珠细腻,如陈简策的肌肤。
武经纶吻到陈简策的耳朵,“趴着。”
陈简策翻过去,武经纶拿掉了他的汗衫。
是紧张也是疼痛,陈简策出了汗。
武经纶吻掉他的汗,侧脸和他贴在一起,陪他放松。
陈简策缓着自己的呼吸,忽然懂了为何之前自己一有暗示,武经纶就无奈。为何武经纶一推再推。
他转过脸,追吻武经纶。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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