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赐满脸雾水:“我干什么了,啥也没干啊。”
另外两个和他关系不是很好的是个急性子:“装,现在还装,我们都看到有几张牌从你兜里掉出来了,你说你平常是不是在出老千。”
“就是,难怪最近赢得这么多。”
赵天赐听到他们说他出老千:“放屁,老子才不干出老千那种事儿呢。还有,我兜里什么时候有牌了。”
洪三:“你和郁秋打架的时候,我们亲眼看见从你兜里漏出来的。”
赵天赐这下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有嘴说不清了,刚刚只顾着打架,他都没注意到有东西从他兜里掉出来:“咱们一起打牌这么久,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知道啊,又不是什么好人。”一起玩的这几个,说多坏没有,但是说人好,那可真是巨大的笑话。
赵天赐自小被宠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眼看解释了半天还没人信。
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们那点钱,值得我出老千吗。”一起玩的这几个,赵天赐最有钱。
以前打牌都是输多赢少,也是最近才见起色,多赢了几把。
这句话直接把男人的面子放在地上踩:“行,你有钱,你再有钱也娶不到郁竹,还什么觉得你妈说得对,娶个能伺候你的。也不看看自己那个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天赐哪里受过这个委屈,拎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你打,你打,今天你不打你是孙子。”
“哎呀,都是兄弟,你们冷静点。”
“冷静,我冷静个屁。”
四个人都不是好脾气的,一开始只是赵天赐和另一个人打,然后就变成了互殴,打着打着,赵天赐一脚踩空,掉到了废弃的捕猎坑里。
“妹妹,你听说了嘛,赵天赐打架把腿给打瘸了。”郁秋现在的心情犹如过年,年纪轻轻,笑得满脸褶子。
“我不知道啊,这咋还把腿给打瘸了。”郁竹满脸无辜,她确实不知道。
故意选那个地方,一是因为那是赵天赐回家的必经之路,有些事情不能等冷静下来再算账,不然效果就不好了,二是土地不平,打起架来摔一跤什么的很正常。三是那边去的人不多,来不及拉架。
不然直接在家门口揍人就好了,还跑到那儿做什么。
“听说是打着打着不小心摔坑了去了。”
“这可真是。。。报应!!”
声音太小,郁秋没听到:“啊,妹妹你说什么?”
郁竹:“没什么,说他活该。”可不是活该吗,本来的目的是想以后他不来纠缠,以及挨顿打,这把腿瘸了可真是意外之喜。
“你怎么会想着往赵天赐兜里放牌的?”郁秋确实很疑惑,郁竹是怎么想到这一招还觉得可行的。
“这不是赌一把嘛,要是行了,他就没时间纠缠我们,要是不行也就损失一副牌的钱。”其实不是的,是因为她注意到这几天赵天赐每天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们家没有别的喜事,能让一个打牌的人这么笑,那极有可能就是赢多输少。
而和赵天赐打牌的那几个人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脾气也急躁,加上今天郁秋打赵天赐给他们开了个头,这不是潜意识就有样学样了。
当然,这些内心的算计和想法是不能对家里人说的,他们知道的就是,她就是气不过故意去整蛊赵天赐。
距离郁竹婚礼还有一周多,她的婚服已经绣好了挂在架子上,现在正在给邓盼男她们做衣服。
“来,都放这儿,手脚轻点,可别弄坏了。”邓盼男响亮的声音传来。
郁竹一听就知道,他们拿着家具回来了。现在打家具不算贵,也不便宜。
她的嫁妆是从很早就开始攒了,这些木头已经准备了很多年,这次只用买少量木头,再出一些手工费。
家具打的不多,这么远,多了也不好拿,打的都是些小件,像是床这种大件就没准备了。
郁竹一出来,就看见大哥扛着梳妆桌,二哥扛着饭桌,三哥扛着书桌,还有两人帮忙送货的,扛着两个箱子。
旁边零零碎碎有一些小盒子,用来装首饰和小东西。郁老爹拿了两个架子,到时候可以用来放洗脸毛巾和洗脸盆。
“辛苦你们跑一趟了,快进来喝点水。”邓盼男招呼两位帮忙送东西的。
连连摆手:“不用了,姐,下次下次,我们那儿还有单子排着队呢。”
“行,那一定啊。”
“好,姐,下次有活记得找我们。”送货的兄弟俩拦住了邓盼男送行的步伐。
郁竹看着这一堆:“娘,这也太多了。”这些东西,对现有的家庭来说,真的很难得。
“这才哪到哪儿,放心吧,你爹娘不是那种逞强的,你只管收着就是。”
郁老爹:“你放心,这些东西不光是我们准备的,还有你奶奶的心意,里面有些好木头都是她寻摸好多年的。”
这些话是说给几个儿媳妇听的,就怕她们多想,当父母的,不能太偏心,尽量一碗水端平。
但是做奶奶的疼孙女提前备上,就没人有资格说嘴。
夜晚,郁二嫂在床上翻滚,看着眼睛迷瞪即将入睡的郁二哥,推了他一把:“这些木头真是你奶奶给准备上的,不会是你爹娘给的故意安到你奶□□上吧。”
郁二哥一个惊醒:“大晚上的,你这婆娘不睡觉就想这些。”打了个呵欠:“真的是奶奶给的,你放心,咱爸妈不是偏心的人。”
郁二嫂坐起来,看向郁二哥:“这还不偏心啊,谁家姑娘出嫁娘家一分彩礼不收,还给陪嫁这么多的。”
郁二哥:“当时我们结婚不也花了这么多钱吗?你的彩礼,衣服,只有比这多的,没有比这少的,你一分没带回来,我爸妈也没说啥。”
“这能一样嘛,你们是娶媳妇,花钱不是应该的嘛。你可是个儿子,她一个要嫁出去的凭什么和你比。”郁二嫂不满好几天了。
从知道一分嫁妆不留就有意见,那会儿还能忍,现在看着这么多的家具,这可都是钱啊,凭什么啊。
郁二哥小声反驳:“有什么不能比的,我是儿子,但我又不是皇上的儿子。都是一个父母生的,还分个三六九等怎么的。”
郁二嫂掐了郁二哥一把:“行,你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将被子扯过来盖上。
不和这一群人讲,没一个讲的通的,想了想,到底还是气,侧过身背着睡。
“嘿,你睡觉就睡觉,抢我被子干什么。”郁二哥把被子扯回来一点,没几分钟,又睡着了。
留下郁二嫂一个人睁着眼睛:“这一群人,怎么都不争气呢。”但凡有个争气的,她都能闹起来。
算了算了,就当家里多了个兄弟,想开点想开点。
距离结婚还有一周,向青柏一大早就往郁竹家里赶过来。
最近天气不错,雨水少,房间空间有限,家具从拉回来就放在院子里搭了个草棚放着,既能省空间又能散散味。
“奶奶,姑父来了。”向青柏刚进院子就被在门口打闹的安安看到了。说完就往郁竹房门口跑,到了门口就邦邦的敲门:“姑姑,姑父来了。”
“听到了听到了,快别敲了。”郁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把打开房门,将安安的小脸揪了一把:“再敲房门坏了找你赔。”
“才不会呢,房门可结实了。”安安一点不带怕的。
五月份正是种蔬菜的季节,像什么四季豆茄子丝瓜冬瓜都得种下,之前因为郁竹的事情,一家人忙的团团转,没时间去弄。
现在再不种天气热下来就不能种了,硬是挤出时间去种菜了。
邓盼男将手里的锄头放下:“小向来了,你们年轻人聊,中午记得留下来吃饭。”
向青柏点头:“阿姨您忙,不用管我,都是自家人,怎么方便怎么来。”
“进来喝杯水吧。”两人快小半个月没见了,之前好不容易混熟了点,现在又陌生了。
“好。”向青柏一大早就往这边赶,嘴唇是有点干。
这一次郁竹没有再放糖水了,对口渴的人来说,喝糖水并不解渴。
冷水里面倒了一点点热水,整体温度达到不冷不热刚好入口的程度。
接过郁竹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辛苦了。”
“吃饭了吗,要是没吃我去做点。”
“吃了吃了,最近忙不忙?”他因为时间的缘故,不像别的女婿还能三五不时上门帮忙,女方酒席都靠女方忙活。
他那边的酒席直接请的部队食堂的大厨上门帮忙做两桌,菜是后勤那边帮忙采购。对这些只知道个大概,不知道具体情况。
“我还好,主要是我爹娘她们比较忙。刚进门的那个草棚看到了吗?”
向青柏点头:“看到了。”那么大一堆东西怎么会没看见。?“都是她们找人打的家具,咋们结婚那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搬走。”
谈彩礼那天,可没提有这么多家具。甚至在这些东西回来前,她都以为只打了几个箱子。
“能,你放心。”向青柏在心里计算,到时候要借几辆车才行,原本计划两辆车,他和接亲的一辆,送亲的一辆,基本够了。
现在这么多家具,都往车顶上绑不现实,得多借一辆才行。
“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最近这段时间郁竹没闲着,除了自己的嫁衣,还有向青柏的衣裳以及爹娘的衣裳。
也幸好这几套衣服都简单,绣的东西少,不然时间还真不够。
衣服在郁竹房间里挂着,进门走几步就取出来了:“来,你快试试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衣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中山装,只有胸前简单的修了几根竹子做装饰。竹子也是用黑色的线绣的,不仔细看都不明显,主要是看版型以及是否合身。
向青柏脑子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飘忽在外,一半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老老实实站起来,在郁竹的帮助下,把衣服穿上。
好不容易找回了那半边脑子,一回神,郁竹正在胸前一颗一颗帮他扣扣子,刚回的神又飘出去了,不止如此,还把另外一半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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