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是一名御医,医术算得上数一数二,
也正是如此,才不幸卷入到储位之争里面,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从记忆里知道现在是新中国,没有皇帝,那可真是太好不过,皇权之下,生死皆不由己。
“你这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结婚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话少了。”邓盼男边说边摇头。
不等郁竹回继续说道: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你想什么你不说,让他猜,他想什么,他也不说,让你猜,那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多说几句少说几句都不影响,可这段婚姻本身就是我们强求来的,哪怕是看在救你命的份上,你也试着好好经营。”
“知道了,我会试着多和他沟通的。”郁竹不是话少的人,是父亲死后,寄人篱下,才被迫收敛起来。
原主是真的话不多,郁竹因为对环境不熟,加上为了不穿帮,才克制自己。
都说言多必失,在她没有彻底适应这个社会,了解她的运行规则之前,话少比话多好。
“哎,这就对了,夫妻之间感情是多样的,你们只要愿意沟通,没有爱情,也能培养出亲情来。小向看起来是个有责任心的,以后你的日子再不济也能得个安稳。”
郁竹不停地点头附和,根据原书来看,向青柏还真是这个性子。
只是不知道这段话邓母有没有给书里的原主说过,如果说过了,原主的婚姻为什么还是经营成这个样子呢。
挂掉向青柏打来的电话,张毓秀看向在旁边眉头紧蹙,明明想听却还是装作不经意路过的向利国:“你儿子要结婚了,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该给的钱票给过去,剩下的都靠他自己了。”向利国级别高,身上事物多。
便是提前半年计划,都不见得有时间去参加婚礼,更别说这种临时通知了,不光他没时间,张毓秀也是一样的。
张毓秀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但这不是想着万一呢。
向青柏刚出生的时候,两口子忙着打仗,早早地就把孩子扔给了爷爷奶奶。
直到孩子长到**岁,爷爷奶奶去世了,实在没办法了,才接过来跟着他们一起生活。
那些年国内形势不好,夫妻俩心思都不在孩子身上,孩子是接过来,也只能放养,小小一个人就开始洗衣做饭照顾自己。
等到十多岁,就跟着他们南征北战的,仗着年纪小,敌人对他警惕心弱,没少帮助他们,再大一点,就正式入伍了。
“怎么这么突然就结婚了呢,之前也没个信儿。”张毓秀还是忍不住念叨。
因为当父母的不尽职,这孩子性格挺别扭的,现在就盼着他结婚对象是个好的,不然以后小夫妻俩的日子可怎么过。
如果重来一次,张毓秀还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国面前无小家。不过,她会努力做得更好。
算了,说这些也没啥意思,往事不可追,还是想想现在能做什么吧。
向青柏作为夫妻俩唯一的亲生孩子,人到不了,东西上自然不能亏欠。
夫妻俩工资高,支出也大。除了日常开销,还收养了两个战友的遗孤。
姐弟俩正是上高中的年纪,花费就不小了,除此以外夫妻俩还定时给几个牺牲战友的妻儿寄钱。
钱财上是给不了支持了,倒是祖上留下的珠宝首饰能寄一些过去。
大头已经捐了,留下的这些都是些精品或者有纪念意义的,迟早要传给他们的,趁着现在结婚给了。
向青柏结婚申请一传上去了,就得到了上头的关注,流程走得也很快。
能不快吗?部队的老大难了,之前无论怎么说都不结婚的人,突然跑来打了结婚报告,这是生怕流程走慢点,把他的婚事耽误了。
当然,大家对他的结婚对象也很好奇就是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能拿下这个老牛。
可不就是老牛吗,一看资料,小姑娘今年刚十八岁,他都二十七了,说一句老牛吃嫩草那是一点没冤枉他。
“你啊你,不结婚就怎么劝都不结,一结婚就放个大的。”张正德虚指了一下面前的人。
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也了解三分:“怎么突然想着结婚了?”
“合适,就结了。”夫妻一体,向青柏既然决定娶郁竹,该有的体面总会给的。
如果他直说是因为落水救人才结婚,那会让郁竹的风评受到损害,如果说是因为感情结婚,也不现实,合适,反而是最简单的。
知道面前这人不想说,谁都撬不开嘴来,张正德也懒得追问了:“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争取早点生个娃。”
“行了行了,明天我会准时去的,回去吧,别在这儿碍眼。”张正德看着这小子这张八风不动的脸就惋惜。
好好的帅小伙,怎么就面无表情呢。
“行,那我明天来接你。”向青柏起身告辞,还有不少事儿要干呢,时间可不等人。
向青柏这边忙着,郁竹那边事情也不少。排队买肉,回家和邻居换菜,收拾房间。
“老大家的,你去把客厅收拾了,老二家的院子里的鸡都关到圈里去,叫上几个小的,把院子收拾干净。老三家的,烧水,让那几个小的洗头洗澡,我去把厨房收拾了。”几个哥哥嫂子刚下工,就被使唤得团团转,一时脑袋都是懵的。
倒是郁三嫂消息灵通一点,听到了点音信。之前只当人胡说八道。
自己小妹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找对象去,还是这种马上上门提亲的,现在看来倒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年纪小,性子又直,郁三嫂有事都是直接问的:“娘,这么大动静,是有什么贵客吗?”
一提起这个,邓盼男就控制不住,笑得乐呵呵的:“可不是,明天你妹妹对象上门提亲。都打起精神来好好干,要是谁误了事儿,我可饶不了她。”
郁大嫂在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儿女双全,地位稳固,也早就不像新媳妇那样,和婆婆话都不敢说几句了。
见此情形自然也少不了接几句嘴:“保证好好干,不耽误妹妹的事,妹夫是什么人啊,能让娘这么满意。”
“咱们村的军子你知道吧,他上司。”
“祖宗保佑,军子都是个副团长了,那咱妹夫岂不是最少是个团长。”郁大嫂一听这心脏就扑通扑通的。
“对,就是个团长呢。”
郁家几个嫂子一听,还真是个团长啊,这可是金龟婿,连连保证:“娘,你放心,我们保证明天妹夫来,家里一尘不染的。”
郁竹维持一贯话少的性格,结合原身的记忆,以及自己亲身经历,不断地在对家里人进行判断。
邓盼男想了一圈,除了几个男的还没下工没给派上活,家里几个,不管年纪大小,都给安排上了。
不对,还有个漏网之鱼:“郁竹,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了。”
“知道了。”郁竹根据记忆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屏风,屏风是用竹子搭建的,和惯用的丝绸刺绣不一样。
左侧临窗处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纸张及毛笔,毛笔时间久了,上面的毛略显稀疏,几本发黄的书按大小排列着。
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也看得出来,书的年龄不小了。
右侧摆放了张梳妆桌,桌子旁边放着秀架,秀架上的松鹤图才绣了一半。
绕过屏风,便能看见后面放置的小床,床帘束起,洗褪色的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床不远处有个小型的衣柜。一打开,大半个柜子都空着,只放了几件衣物。
每一件衣服都绣了花,仔细看便能看出来,这些绣花都是为了掩盖补丁才绣上去的。
这小小的卧室,倒是有点古代闺房的感觉。
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心思很细的小姑娘,在卧室上花了很多功夫。
“我来这儿了,你去哪里了呢?”去哪儿都好,只是不要去到那个吃人的世界。
房间维持得很好,稍微规整一下就可以了,郁竹很快就干完了。
闲得无事,干脆把那没绣完的松鹤图拿过来继续绣,争取出嫁前干完,邓盼男好拿去和客户交差。
这些年,郁竹虽然不出门,但是也是有赚钱的手段的。
她刺绣手艺好,能接一些大户人家的活,单子不多,能赚个饭钱。
女工是古代女性必备的一个技能,郁竹自然也学过。在大师云集的封建上层社会算不得多好,只能得一句平平无奇,空有技巧,毫无灵气的评价。
放到现在,在真正的大师面前依然算不得什么,用来绣这幅松鹤图倒是完全够用了。
郁竹不喜欢刺绣,学的时候就不喜欢,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竟然也习惯了,还能从刺绣中找到短暂的心静。
手下的动作没停,脑子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她既兴奋又害怕。
“娘,我们回来了,大家这是在干吗?”郁大哥一进院子就看见一群人各司其职,干得风风火火的。
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光,看不出一点劳累了一天,回来还不能休息的怨气和疲惫。
郁老爹和老二老三紧随其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场景,都等着邓盼男的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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