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竹穿的是小皮鞋,向青柏自然不会带她走很远,两人到了公园就找了个茶馆坐着赏景。
远处的孩子在跑动嬉戏,身后传来家长的怒吼声。哦,原来是小朋友捉了一只小虫子吓到了妈妈。
郁竹脸上的温柔和笑意掩藏不住,也没想掩藏:“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调皮。”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孩子提出了的幻想。
向青柏斩钉截铁:“不会的。”
“这么肯定?”是什么让向青柏这么自信的
向青柏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会揍他。”当然,如果是个女儿那就是另外的解决方案了。
说到这儿郁竹突然好奇了一件事儿:“你小时候挨过揍吗?”
“没有。”
回答得这么快,郁竹怎么这么不相信呢:“真没有啊?”
“真没有。”他小时候调皮都是被罚抄书的,比起抄书,他更宁愿挨顿揍。
不过他希望孩子更像妈妈一些,他小时候罚抄的书籍堆起来高高一摞,如果随他,孩子的童年不知道得多完整。
不过他抄了一叠书的事就没必要告诉郁竹了。
两人喝着茶,晒着太阳,偶尔微风拂过,这是夫妻俩难得的放松时间,什么都不用在意,不用思考,想起什么聊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西斜,吹过来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向青柏起身:“走吧,咱们回家。”
郁竹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被向青柏握住,拉了起来。
到家以后,向青柏神神秘秘的带着郁竹去往了卧室。只见桌面放了一束花,花旁边还有一盒子。
“我本来想找一束好看一点的花的,但是种花的人不多,只能东采采西凑凑拼了这么一束。”
郁竹知道向青柏尽力了,这么一束花已经很难得了,现在大家饭都吃不饱,自然没有心思去养花:“很好看,我很喜欢。”即使花束的外表不够美,可它的心意弥补了所有的不足。
“那个盒子你打开看看。”
郁竹闻言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对珍珠耳钉。款式简单,但上面的珍珠又大又圆润,看着就价值不菲。
郁竹取下一枚戴上,左右晃了晃:“好看吗?”
向青柏喉结滚动,看着眼前比珍珠还白皙润泽的耳珠,不自觉的伸手抚摸,入手时如同抚摸到了一抹玉石。
郁竹被向青柏发光的眼神看得心慌,偏了偏头,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手忙脚乱:“我收起来,下次再带。”
郁竹慌乱,向青柏也没好到哪里去,表面沉稳,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下,一声接一声,声声震耳欲聋。
空气中的氛围渐渐变得黏腻,野花的香气萦绕,勾的人心痒痒。直到半夜,这令人心痒难耐地香气才渐渐退却。
第二天一早,郁竹是在隔壁的吵闹声中醒过来的,让她一时之间想到了自己新婚的那一日。
说来因为她的主意,隔壁吵闹了一阵以后已经安静很久了。毕竟一家人,日子总是过得和强盗似的,你抢我的我抢你的着实不像话。在孙远的镇压下,已经安静很久了。
想到新婚那日,就想起了赵青月,还真是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有时候人真的不经念叨,这不,早上刚想到赵青月,上班的路上就碰到了。
看着赵青月显怀的肚子,郁竹微微往旁边让了让,不为别的,就是少点麻烦,不被人碰瓷。
赵青月怨恨的看着郁竹艳光四射的样子:“郁竹,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因为害了张拥军,让他好不容易升上去的职位打回了原形。最近夫妻两在人前还算稳定,人后关系就恍若结了冰,好几天都不见得说句话的。
再加上她婆婆来了,那老太太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知道她害了自己儿子,在她面前,从来没有个好脸色。说是来照顾孕妇,实际上,什么都是她这个孕妇在干。
赵青月疯狂的神色,泛黄的面孔郁竹一眼就看到了。不过她自认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无视了赵青月换了一条路走。
赵青月疾跑了两步,抓住了郁竹的手:“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啊。”从怒吼逐渐变成了声嘶力竭。
如果不是赵青月怀了孩子,此时郁竹只会一把将她甩开,可是此时她要顾及孩子,便不能这么干。
但是她也不是吃亏的性格,赵青月此时敢这么拉扯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孩子才在她跟前耍无赖的吗?
“我为什么要看得起你,我自问从前待你真诚,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们一家又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像你这样的人,我自然看不起。”
赵青月被刺激到了,声音尖锐:“你懂什么,你从小什么都有了,自然不需要算计就有人送到手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一步都不能走错,你不过命好罢了,老天真是不公平。”
对于赵青月的发疯,郁竹神色淡然:“随你怎么想,你想过好日子没有错,但是你为了自己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活该。”只要想起原来书里的傻姑娘,她对赵青月就没有任何的同情。
此时她也懒得和赵青月继续理论,人钻进了牛角尖别人说几句是很难起作用的,说再多都是废话。
她一只手被抓住了,另一只手还是自由的,一个巧劲,赵青月就疼地放开了她。她从很小就对人体的穴位背得滚瓜烂熟,按哪儿会让人疼还不带来伤害,那都是基本功了。
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郁竹没有和赵青月掰扯,直接找上了张拥军的上级,也就是那位张拥军降职以后上位的幸运儿。
新上任的团长最近正是树立威严的时候,对张拥军这位触摸过团长职位,现在又打回原形,成为他手下,日常桀骜不驯的副团长的把柄自然不会放过。
张拥军从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他没想到因为赵青月自己又一次丢脸。他本身能力不错,成为团长以后的那段时间对团里的事情都渐渐上手了。
这次被打回原形,他自然不会死心的,这不,明里暗里给新团长使了不少绊子,想把他架空。谁曾想,赵青月又拖后腿。
现在团长以家事不亲为由,从他手里拿走了部分权力,使得他的形式变得被动了起来。
张拥军顶着一张漆黑的面孔到家,看见赵青月正在摆饭,一个箭步将人拉扯住:“你是不是有病啊?之前惹祸还没够,现在又去找人家郁竹干什么。我不指望你跟人家一样对我有帮助,但是你能不能别拖我后腿。”
说到激动处,张拥军拽的赵青月整个人都晃了好几下。
“疼,肚子。”赵青月的声音滴弱,正在情绪上的张拥军自然没有听到。
还是张拥军她娘出来看赵青月脸色着实苍白:“军子,你停手。”别看她平时磋磨赵青月,那是因为着实气不过,但是到底还怀着孩子,她可没想过真的把人折腾出事。
赵青月的裤子渐渐染上了一丝血迹,张拥军她娘也顾不得,上去使劲拍了张拥军几下,他才回过神停下来。
娘两此时也顾不得别的,抱着人就往医院赶。
医生检查完,看着张拥军,眼神凛冽:“你们怎么回事,好好一个孕妇,营养跟不上,还劳累过度。”
这要是别的人家有这种情况也就算了,张拥军好歹是部队高级军官,不存在养不起的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故意的。
之前张拥军被牵连以后,和妻子在人前关系和睦,还有许多人同情觉得他可怜,现在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再怎么说都是怀着自己孩子的,有点良心的都不会这么干。
赵青月自然想让许多人知道张拥军的真实面目,可她也知道,他两现在是绑在一起的,如果再因为她拖了张拥军的后腿,她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医生,是我自己孕吐吃不下,不怪他。”说这话时赵青月脸色苍白,声音虚弱。
对于赵青月的解释,医生没多说。别人的家事,他出于职业心,说几句就够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所幸情况不严重,医生开了药,住院几天,回家以后多加小心,赵青月的孩子还能保住。
医院人来人往的,赵青月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有人相信张拥军是真的不知道,也有人不相信。不过,哪儿都不缺乏有心人。对于这件事儿,自然有人把它记在了心里,就等关键时刻拿出来阻拦张拥军的晋升。
张拥军年纪已经不小了,错过了一次,再错过第二次,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机会都是有限的,除非天上掉馅饼,否则张拥军以后成就有限。
对于赵青月现在的下场,郁竹听过了就过去了,她的人生还长,没必要一直放在一个不重要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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