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准吗？”
夏油杰盯着分化概率，心情起伏变换。
Alpha：33%
Omega：34%
Beta：33%
“这就是分化不完全，测不出分化属性的意思啊，概率三等分。”家入硝子拔了针，“不过已经分化14%了，真奇怪。书上说分化就是从无到有的快速过程，十到二十分钟吧，腺体就会从未分化到完全分化。这家伙竟然停在14%。”
“不是等分，O的概率大一点。”夏油杰执着于那三个数字，十分严谨。
“因为仪器显示不出小数啊，总有一个值是34……”硝子收拾好仪器，才恍然道：“杰这么希望五条分化成Omega吗~”
“不是，我只是在跟你讨论这个数值。”夏油杰给五条悟换了个枕头，后者紧皱的眉心舒展开，信息素的清理快结束了。
希望悟分化成Omega吗？夏油杰从前没想过，悟一定是Alpha，五条家出过Alpha以外的属性吗？不论怎么看五条悟都是Alpha吧，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可是，有可能吗？
悟会分化成Omega吗？
如果悟分化成Omega……
不行，悟如果分化成O，Omega不能做家主，五条溥不得抽死他……
“杰，你还在这？”五条悟醒了，对夏油杰脑中的一番天人交战一无所知，揉揉眼坐起来，“硝子呢？”
“还仪器去了。”夏油杰叫来助理护士给他拔针，“还疼不疼？”
五条悟摇头，想想又点头，指着脖子说：“杰你咬得我痛死了你是狗吗？！”
夏油杰默默红了耳根，冰水塞进五条悟手里，气道：“谁让你乱来！那个剂量我没当场失控标记你就不错了。”
“我又没分化，标记个鬼。”五条悟喝了水翻身下床，对着镜子看咬痕，说：“扯平扯平了，咬成这样，就当你已经揍过我出过气了。”
“悟，你的腺体已经分化一部分了，这事你知道吗？”
五条悟一脸诧异回头，“谁？”
果然不知道。夏油杰叹气：“刚才硝子给你测的，分化14%。很不寻常，可能与上回渗进腺体的毒素有关。”
“还有这种好事？”五条悟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不寻常”三个字，“再多点毒素，我是不是就完全分化了？”
“我劝你不要玩火，朋友，”硝子回来了，双手叉腰训他，“意外分化的危害很多，拔苗助长学过吧。我会把检测报告发给夜蛾老师，五条，我觉得你分化完全之前最好不要出任务，至少不要单独出任务，突然使不出咒术和咒力，很危险的。”
“没事啦，”五条悟对着镜子扒拉额发，再转身手里多了个黑点：“我有这个，是吧，杰？”
那是夏油杰的耳钉。
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五条悟把耳钉放在哪里。
***
五条家。
五条溥从卧房出来，问管家大和：“彰儿在做什么？”
“老爷，先生晨起出去，说买荔枝。”
“给玉叶买的吧，玉叶身体还好吗？”
“每月都按例检查，医生说母子都很健康。只是入秋以后食欲差些，先生想着法儿哄着吃。”
“嗯，”五条溥点头，“怀胎辛苦。跟我去西院瞧瞧吧。”
玉叶嫁来五条家十多年，见到五条溥还是紧张，一会要搬楠木椅，一会又去拿软垫，让人取新茶、端点心的。
“只是来看看你，别忙活。”五条溥意识到自己过来，整院子都变得忙忙叨叨战战兢兢，索性不坐了，转身要走。“瞧着瘦了些，要吃什么让厨房做，打发彰儿买，
玉叶笑着说：“知道了，谢谢爸。我没跟彰客气。”她伸手拉门：“您慢点。”
五条溥看见她脖子上的海螺珠项链。
“父亲，您来了。”五条彰踏进院门，手中拎着才买回来的新鲜荔枝，“您找我吗？”
“没什么事，”五条溥被急步进屋的五条彰挡住视线，不再去看那串项链，说：“大和说玉叶食欲不好，来瞧瞧她。”
“父亲这就要走？不多坐会吗？我买了荔枝和乳酪蛋糕。”
“不了，照顾好玉叶。”
五条溥离开西院，没走两步，五条彰跟上来。
“父亲近来辛劳，若是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尽管交给儿子。”
“嗯，玉叶怀着孕，太危险的事我不想让你去。”
五条彰一愣，这话寻常，但对于五条溥来说，却算是少见的关怀。搁以前，五条溥就算这么想的，也不会说出来。
“爸，您不用担心我。”五条彰说，“听说这段日子，咒灵妖灵活动频繁，咒术师紧缺，咱们家若是不出力，我担心您在理事会被……”
“不至于。”五条溥轻轻摇头，让小儿子不用担心，“悟在高专常出任务，你为术师们也做了很多，如今妻子有孕，多顾顾家谁敢非议。”
“您说的是。小悟最近还好吗？”
“他很好。夜蛾说，他已经放下那个妖灵学弟的事情，没再找校长闹了。”
“小悟重感情，只能请校长多担待了。不过，4792那个妖灵，也不能全怪它……”五条彰小心地看向父亲，说：“也是被逼无奈。”
五条溥没接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已经快到北院书房。
“源氏昨日向理事会公布了赤青刃的制造工艺。”
五条彰停了脚步，听见五条溥接着说：
“从凿齿逃脱到现在，快两个月，东部和北部的工业城市，相继遭遇妖灵袭击，都是小规模的游击战术，目标多为炼油化工工厂和汽车制造厂。”
“为什么？”
“不确定。妖灵混在人类中间，很难抓获。”
五条彰脸色转青。
“所以源氏公开机密，授权咒术届大规模制造赤青刃，为了识别、祓除妖灵。”
“这……真是太好了……”五条彰喉头干哑，应和道：“源氏当真大义。”
***
“源家那位大叔还挺大方。”
五条悟和夏油杰各自结束任务，碰巧在校门口遇到。
“听说是源家老大的提议，争执好久才定下来。”夏油杰双手揣在阔腿长裤的侧兜，与五条悟不远不近地并肩往宿舍走。
“源清？他还挺上道的，比那个傻弟弟强。”
要是从前，五条悟早就勾着夏油杰的肩炫耀自己干掉了多厉害的咒灵，但是，自从那个荒唐混乱的吻……
大概不能算吻，五条悟心想，杰当时的状况，估计什么都不记得了。
五条悟也想当作无事发生，但总忍不住想起。
杰的唇，和这个人一样温柔。带着不正常的温度……
他亲过别人吗？
他说有过喜欢的人，或许亲过？
一定亲过！
否则怎么这么会！
脑袋不清醒还能亲得五条悟神魂飘荡心意迷乱。
杰肯定不记得了，这家伙看上去一切如常，没再提过那件事，一副不打算追究的大度模样。
五条悟沿路踢着石子，莫名有点生气。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那天之后，两个人都很忙，四处出任务，几乎没怎么碰面。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并肩走在林荫道了。
这段时日，一路的枫叶由绿变黄，由黄变红，落了大半。
“悟，你的生日快到了。”
夏油杰走得很慢，眯眼看要秃未秃的树枝，似乎很享受这短暂而难得的安宁。
“你还记得，阿姨提醒你的吧。”五条悟下个月满十八。
夏油杰不置可否地笑笑，收回视线，落在五条悟的侧颈。
咬痕早就痊愈了。
“一起庆祝一下？好久没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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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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