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听力有多好?
公认的答案是:这个要看他有多无聊。
一般情况下,他能够大致地分辨一些熟人的脚步声,但是太过精细的变化却困难了些。
然而,极度无聊却能够激发了他的潜力跟行动力,促使他分出部分注意力去捕捉一些不起眼的小细节、小秘密。
夜蛾正道:“!!!”
别把偷听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玩笑过后,五条悟道出真正的原因:“她在我跟前走过,脚步声的变化又是在这短暂的期间里,如若时间久了,我未必能发现。”
“所以,你肯定凶器藏在她的鞋子底部吗?”
“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证据可能就在她的鞋子上,要想办法察看。
问题是时间有点紧。
头顶“叮咚”一声,空乘广播开始播报:“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
所有人不得不回去自己的座位,乘务们敦促乘客收拾好小桌子跟各种电子设备,打开遮光板,做好降落准备。
在那位可疑空乘经过身边时,夜蛾正道悄悄地念动咒术,绊了她一下。
“哎!”
空乘小姐如他所愿被绊倒,还好巧不巧,往夜蛾正道的反方向栽下去,脚底打滑,整个人斜着歪倒在椅背上。
“抱歉,我没站稳!”她连忙跟受影响的乘客鞠躬道歉。
“嘶……”夜蛾正道尴尬地低头,眼睛盯着鞋子。
这小东西没有它的主人配合,翻过来了,却是鞋面朝着这边,看不到鞋底的情况。
夜蛾正道正犹豫要不要站起来瞅瞅,忽然听见耳畔边传来某人调侃的笑声:“老师,你这样真的很像痴汉。”
夜蛾正道登时老脸滚烫,犹如砂锅里的栗子,臊得直想裂开。
前面座位的工藤优作正巧回头,看到这一幕,他站起身,把滚到了边上的鞋子拾起来,绅士地放到空乘的脚边。
空乘小姐感谢道:“谢谢。”
工藤优作礼貌地颔首:“不客气。”
他转过身回去自己的位置,在经过夜蛾正道的位置时,他笑着冲两人眨了眨眼,然后小幅度地摇摇头。
看样子,他也有同样的疑惑,主动配合两人的调查,但很遗憾,并没有在空乘鞋底发现任何异样。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正当夜蛾正道打算回头跟五条悟商量一下,那道欠揍声音又一次响起:“老师,犹豫就会败北,你的机会被抢了。”
夜蛾正道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好吧。”五条悟遗憾地答应了。
几分钟后,飞机稳稳地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玻璃外能够看得见灯光照亮的跑道,以及远处高高耸立的站楼。
五条悟抻了抻懒腰,舒展久坐僵硬的筋骨,轻笑道:“我们的运气不错。”
夜蛾正道向他投去询问的视线:“又怎么了?”
“有人来迎接我们了,”五条悟手指朝下怼了怼,“好在他们没有直接在跑道底下引爆炸弹,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夜蛾正道一口气顶到了嗓子眼:“炸弹?”
凶案之后紧接着炸弹袭击?
“炸弹在哪儿?”
“嗯,大概正在过来的路上。”五条悟伸手往窗外一指。
透过窗玻璃能够看到十几个人朝飞机跑来,身穿地勤人员的服装,但是没有驾驶任何功能车,连最基础的货物牵引车都没有。
夜蛾正道颔首道:“我去处理他们,你留在这盯着。”
“不了,还是我去,坐得太累了。”
见五条悟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夜蛾正道恨不得一脚蹬他下去:“要去就赶紧,别磨蹭!”
“行行行,我先下去,完事了,你再带他们出来,看我手势。”
说完了,五条悟再度走到舱门附近,熟练地开门,然后径直跳下去。
门口距离地面有将近两米的落差,在足尖即将触碰到跑道瞬间,漾开了无形的波纹,缓冲他下降的力量,使得他像是被空气承托着,轻盈似鸿毛翩然飘落。
落地后,五条悟双手插着兜,朝着相向赶来的地勤人员慢慢踱步。
快跑到面前了,十几个人齐刷刷地停下,目光同时紧盯着他。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五条悟?”
声音相当齐整,仿佛排练过。
五条悟讶异地歪头:“你们的目标是我?”
“是的。”
“别动!”
“只要你动一下,我们就毁掉飞机!”
“喀拉喀拉。”
全体地勤人员头部裂开,剥开了外层的伪装,鼻子以上的部位露出一杆黑黝黝的双管枪,双手抬起,手指到小臂变成了两具黑洞洞的炮管。
变化后的部位滋滋冒热气,传出一股肉香的气味。
“哇哦,这比看视频厉害多了。”五条悟满脸惊叹。
除了他以及事先被告知的夜蛾正道,飞机里透过窗户往外探看的人都惊呆了。
“你吞下这个。”离得最近的炮台地勤朝五条悟走去,递出一个暗黄色的球,大概有乒乓那么大,表面光滑,有金属质感,硬吞可能会卡喉咙。
五条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球,一动不动。
炮台地勤语气阴森地问道:“你想反抗?”
五条悟无语:“不是你让我别动的吗?”
这种情况下还敢辩驳?
炮台地勤不耐烦道:“我让你动,你就要动,快点吞掉。”
“吞下之后会怎样?”
“会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五条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抗拒地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丑了。”
他的审美观接受不了。
“好。”炮台地勤冷冷地答应了。
话音落下,所有的炮台同上往上抬,瞄准飞机。
“唉,说好了不要动的。”五条悟忍不住叹气。
咒力流动,数十个细小的扭曲的无形的漩涡出现在所有炮台地勤身边,扭曲旋转,带动他们还留有人类外表的脆弱部位跟着转动起来,生生拧断骨骼与肌肉。
关节断开,炮管砸落在机舱里,砸出一个个凹陷的坑,十几个袭击者集体被碾死,五条悟只留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撕裂他的四肢,却没有拧断他的脖颈。
仅有头颅与躯干的地勤倒在地上,躺在血泊里,发出野兽濒死的嘶吼。
“啊——”
五条悟忽然抬脚,朝地勤的脑袋踢去,将朝着自己这一侧的脸踢得转过去一百八十度,急促的转动令脖颈发出一阵异常清脆的正骨声。
转过脸的刹那,地勤眼睛位置的两根炮管里幽光一闪,刺出纤细的红色光线,消失在远方。
五条悟惊讶咋舌:“我还以为眼睛可以放炮,没想到竟然是射线,管口直径那么宽,射线却这么细,欺诈啊。”
他一边吐槽,一边朝身后挥了挥手,然后转回来蹲下,双手托着腮帮,默默盯着还在呻吟的地勤,像是在观察实验。
夜蛾正道看到五条悟的动作后,立即带着乘客们收拾东西下飞机。
他清楚五条悟不会无的放矢,过程中一直盯着之前提过的那位空乘小姐,直到下飞机都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举动。
夜蛾正道暗暗松了口气,放出咒骸守在原地,然后独自走向五条悟。
“你在搞什么?”
五条悟指了指他面前的残躯:“我在等他再生。”
夜蛾正道将视线移到已经躺平不动的地勤身上,皱眉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他组织专家组下来之前,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算了,不等了。”五条悟站起来,往后退两步,“这么久都没恢复,再等下去也没意义。”
“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处理掉。”夜蛾正道从兜里掏出符纸,走到残骸旁,随手一样。
“请等一下。”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忽然闪出来大喊。
然而已经晚了,符纸散落,点燃火苗,风吹火势旺,转眼间便已然将所有的残骸笼罩在熊熊烈焰中。
夜蛾正道没有扑灭火焰的打算,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来人,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应该早就等在一边,故意在这时候出来的。
两名黑西装将无奈的目光从火焰上移开,落在夜蛾正道身上:“我们是来迎接各位的接待员。”
他们亮出了领事馆签发的证件,证明官员身份。
五条悟没在意他俩,回头瞧着聚在一块的乘客跟机组人员,简单盘点人数后,眉梢微微扬起:“那个女人呢?”
“谁?”夜蛾正道下意识反问。
“那个空乘。”五条悟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微妙的笑意,“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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