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空自诩在学习上还算有些天分--这里特指动手实践上。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第一次就做出什么绝世佳肴，但对于做两道看起来卖相不错的菜还是势在必得的。
直到现实给了她重磅一击。
她看着那锅已经分辨不出食材的「菜」扯出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她终于意识到做一名好厨子到底多难。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厨师只能教她熬制一些糖水。当然制作糖水部分也不是由她负责的--五条空只负责切点水果。
不过礼轻情意重，虽然过程一塌糊涂，但是至少她真的端来了一份像样的东西。并且她表情真挚，态度诚恳。而且哥哥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这让她更有底气了一些。
“将将将将！”五条空自配了音乐，“辛苦工作后来上一碗甜甜的糖水，是不是再好不过啦？”
“你切的芒果？”
“是呀。”五条空撑在桌子上，得意地点点头，“是不是连普通的芒果看起来都特别了？”
其实是形状太奇怪了，如果厨师能切出这种形状的水果，证明他在五条家的职业生涯可以到此为止。
但看着五条空期待的表情，五条悟还是心软没有讲出实话。
“为什么要做这个？”
“就是想试试看。”
“一定要今天试试看？”
“对呀，哥哥不是说过，想做什么马上就可以去做吗？”五条空歪歪头，“哥哥不想尝尝看吗？连我自己都没有吃过，第一份就拿来给哥哥了啊。”
这句话说出来，就代表五条悟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因此他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尝了尝。味道不错，即使水果丑丑的也不会影响口味。
见她垂眸抿唇的动作，五条悟就知道她志绝不在厨房。长大了确实不一样，连小心思都开始拐着弯才肯到自己面前。
这碗糖水究竟价值几金呢？五条悟没有动作，只是等待着五条空的下一句话--这是他专门请来的老师教的。
那人说面对孩子，要学会等待。你付出足够的耐心，她足够信任你，就会把一切告诉你。
五条悟确信五条空足够信任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何况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因此他只需要冷静、需要沉默，像是小时候那样等她絮絮叨叨地开口，他再做出回应。
五条空绕着手指，别开脸不知道在看什么。在这个角度，五条悟只能看见她的鼻尖和隐约翕动的唇，乌黑的头发显得她皮肤更白。
“杰说我主动做东西给哥哥吃的话，哥哥就知道我的诚心，不舍得和我生气。最好做点你喜欢吃的，这样你会比较开心...但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太难了呀，根本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东西。但我们还要冷战更多天吗？”
“谁和你冷战了？”
“你呀！”五条空转过头，皱着眉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凶了，她垂下眼，坐在桌案前，下巴搭在一摞书上，有点闷闷地说道。
“这里除了我和哥哥还有其他人吗？刚刚吃了我芒果西米露的人不是哥哥吗？”
“吃了你的东西就要和你冷战吗？”
“当然不是！吃了我的东西就要和我和好！”
“我说了，我没有和你冷战。”
“呵呵。”五条空像是小猫似的呲呲牙，“哥哥当家主后不讲道理的本领简直炉火纯青。「没有和你冷战」的意思就是即使我乱蹬被子哥哥也假装没看见、我昏迷后也不和我一起睡、第二天也没有问我心情好不好、我换了发色也不管我…这还不叫冷战？”
五条悟个子高，坐的位置也高，他抱着臂，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原本挺挺的上半身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是吗？那你说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这叫冷战吗？明明是你找茬给哥哥看。”
“...谁叫你先不理人。”
“问了你，你就会说吗？”
“...哥哥想知道吗？”
“小空想说吗？”
其实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废话了，在今天以前，五条悟就知道五条空不会坦言，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样一出戏。五条空也知道哥哥绝对不会逼她做不愿做的事情。
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哥哥明明知道我不会说，却还是对我很冷淡呢？”
“觉得我冷淡是因为小空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在心虚吧。”
“才没有！”
“成人礼那天，挡在哥哥前面的术式，是小空的吗？”
五条空哑然，没想到话题会扯到那边。好半会她反应过来后，才点点头，“是的。我不知道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哥哥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
五条悟并不是很喜欢来祠堂。除却日常祭拜，他只主动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小时候做错事被罚抄，第二次是现在。
他立在先祖碑位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刺激到他反应的是突然感知到熟悉的牵引，还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来源。
想要找到自己来这里原因的心思被抛之脑后。五条悟蹙着眉转身推门，门上却蓦然显现出一个蓝色法阵，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但力量来源他却很熟悉--是五条空的。
五条悟又尝试推门，无一例外被这个「法阵」隔绝在外。法阵正中心是一只卡通小鸡...他熟悉的那一只。
五条悟几乎一眼就看出了它是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鸡来找他复仇了。
当然后半句五条悟没有说，但这已经足够震惊五条空。
她举起五条悟画的那副图，想起来这是自己前段时间看的那本魔法漫画里女主角的魔法阵。
竟然无意识被她用到这种地方了吗...但她的阵眼为什么是小鸡啊喂！
“我当时想要破阵时，才发现它不仅是简单的术式，几乎是剥离的展开术式那个人的一部分自己束缚其中。这意味着我破阵等同于伤害你。”
五条悟语气平缓，仿佛这些回忆只是读绘本，“当时哥哥也很难理解--为什么小空要这样做呢？难道小空认为哥哥是需要被保护的角色吗？还是宁愿单打独斗，也不愿意和哥哥一起战斗呢？”
“不...”她完全没想那么多啊。
“我一个人在祠堂想，或许小空只是想要证明长大--既然已经证明可以凭借自己挡下一切，那么在其他方面也不需要哥哥了，是吗？”
五条空慢慢地摇头，大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五条悟的意思，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否定的反应。
但她并没有意识到，现在摇头也意味着她以后也心甘情愿地接受「五条悟」的一切：一直以来的保护或者管教、关注和倾听，还有她不曾注意的其他。
“怎么会？！”五条空反驳道，“我们不是约定过要一直在一起吗？”
“是的。我们也约定过不会和彼此有任何秘密。”
五条悟支着半张脸，垂着眼看露出些惊慌神色的五条空，“既然要求哥哥和好，小空不打算拿出点诚意吗？”
五条悟：装可怜
五条空：我好坏！
ps：好想双开...最近搞鬼灭好上头，好想写义勇的文Tv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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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玩家领取装可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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