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诱敌落网

殿内一男子身着龙袍手执白子另一人身着红黑色长袍手执黑子。

常明殿内陈设极为华丽,龙床框沿上的纱尤为细腻,沿边垂下来的珍珠价值不菲,不论是龙床还是殿内每一物的价值都尤为的高。

谚故知落下一子:“吴将军戌时来此怕不只是来与朕下棋的吧。”

吴尚轻笑道:“陛下不愧为九五至尊,在各方面都有所成就,今天这盘棋是臣输了。”谚故知乏味的打趣:“与朕对弈不用如此故意败下阵来,更不用刻意败阵还夸赞朕。”谚故知抬手遣散了殿内的侍女:“吴爱卿,现在可以说了。”

吴尚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无奈道:“只是想与陛下下棋都不行吗?”

谚故知垂眸微笑指向门口三千青丝如瀑落在肩前,“既然无事便不要在此时打扰朕,你若是不来我现在应是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倒是来了还扰我清净。”明眼人都知谚故知是在赶人,偏偏吴尚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厚脸皮。“那臣再晚来一点不是能看见陛下沐浴?”吴尚装作看不见打趣道。

“你可知旁人与朕如此讲话是何下场。”

吴尚见好就收,“臣自然知道。”

吴尚将棋子摆在棋盘上,摆出的赫然是一个沈字,“陛下。”吴尚轻唤。

谚故知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沈字发出一声轻笑:“沈家如何?”食指绕过发丝百无聊赖的让这一缕青丝环绕在指尖。

“沈哲义私下派人与长梦院联系,锦阳家小子有一次恰好撞见便听了个遍,与臣禀报说沈太尉谋反意图。”吴尚一五一十的道来。

谚故知打趣的开口:“你就那么确定锦阳家小子说的是实话?”

“臣自知陛下不信。”吴尚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坦诚的开口:“锦阳家与臣是合作关系,我们手中都有对方心中所想的东西,他自然没理由骗我。”

谚故知笑而不语。

除了他自己和确凿的证据,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吴尚便也起身:“时候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

谚故知轻嗯了一声,“吴将军慢走不送。”

吴尚走至殿外将音量提高了几分朝门呼唤了一声:“锦阳。”

殿外传来一道男音,“是。”

谚故知饶有趣味的看着殿外逐渐消失的东方锦阳轻笑道:“落网了。”

宫外树林里显出一位墨衣少年的身影,脚步沉重但谨慎至极,像是在刻意规避人群。

“敢问这位公子戍时到访皇宫有何贵干。”锦阳天桦的声音从沈忱身后响起。

沈忱微微侧身用余光打量来人,“那不知锦阳少爷深夜又为何来此?”

互相知晓身份后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两人的父亲处于朝廷对立面,哪怕是平常见到也会斗嘴一番,但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沈忱是听命于沈哲义来此打探皇帝和吴将军是否已经发现了沈家的谋反之心,而锦阳天桦则是听命于吴将军。

从公子排行中得以看见,锦阳天桦断层第一,不论是逃跑还是正面硬刚沈忱都不是锦阳天桦的对手。

显而易见锦阳方天桦既然有这个实力他便肯定会比沈忱更沉不住气,手上开始有了动作,从袖口拿出了一把扇子,一下刷开。

死在这把扇下的人不在少数,扇上红色的痕迹已经不知是血还是赤红色的泼墨了。

沈忱见锦阳天桦有了动作也慢慢将手搭上了腰间的佩剑,蓄势待发,只要锦阳天桦有动作沈忱就让利剑出鞘。

锦阳天桦将手中的血扇甩出直逼沈忱,转眼间利剑出鞘挡下了这一击。沈忱不甘示弱一个滑铲近身一跃而起准备一剑刺去,但沈忱没有想到锦阳天桦手中有几丝细线牵扯着血扇,锦阳天桦足尖点地后撤一丈手向后拉血扇便回旋飞来。

俩人一扇形成三点一线,沈忱在锦阳天桦和血扇之间自然是及其不利,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沈忱如果回身防扇那么便给了锦阳天桦可乘之机,但若自己继续针对锦阳天桦那身后的血扇便无法防范,不论怎么选都是不明之举。

一道响箭从暗处射出,沈忱听见后方铁器碰撞声便义无反顾的挥剑朝锦阳天桦刺去,好在一丈的距离足够锦阳天桦反应,侧身躲过拉紧手中细线。

被打歪嵌在地里的血扇便回到了锦阳天桦手中,而后锦阳天桦拔出身侧的佩剑,左手执扇右手持剑,好生潇洒。锦阳天桦见这招失败便将血扇重新放入袖中。

潜藏在暗处的人走了出来,月光的照耀显得帷帽下的人神秘又圣洁,一袭青衣,令人赏心悦目,“在下言羽遂,久仰锦阳公子和沈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无端加入的第三人让原先二人不知所措,没表明立场不知是敌是友,虽然方才替沈忱缓解了燃眉之急,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锦阳天桦将佩剑插进土中抬手食指勾了勾,“公子身手不凡想来帷帽之下必是英俊潇洒之相,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致助我?”言语之间不免有些调戏的意味,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让无端加入的男子打了个颤。

长风漫漫,树木随风摇曳,安插在锦阳天桦和沈忱之间的言羽遂轻笑一声将弓箭背在身后拔剑归队于沈忱对东方天桦低声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恶心。”锦阳天桦自然是看得出来言羽遂是沈忱的人,倒也不在意对方如此诋毁他,只是很奇怪的是,世家公子榜上并没有此人,江湖上也没有此人的名号,但此人看上去并不像无名之辈。

锦阳天桦想到此不禁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过是个无名小辈。”举剑对着言羽遂“既知道我是谁还要帮他吗,我敬你好胆量。”

言羽遂一个健步冲上前将锦阳天桦逼得节节败退,沈忱在侧旁出剑干扰锦阳天桦让他不得不将精力分放在二人身上。

三道剑光闪烁,铁器碰撞声层出不穷。虽说锦阳天桦是世家公子第一,但总归双拳难敌四手,这个言羽遂虽然连名都没听过,但很显然,这个无名之辈与沈忱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是相差不多的,哪怕今天只是沈忱在这里也是打个六四开。更别说再来一个与沈忱相当的人,锦阳天桦自然是敌不过的。

言羽遂足尖点地腾空而起,折下了两片树叶,借力将这两片树叶对着锦阳天桦甩去,黑云压城月光暗淡,两片树叶的存在是极其不易察觉的,言羽遂要的就是这种无法察觉的攻击。

两片树叶在东方天桦的颈侧分别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两道伤口,鲜血顺着锦阳天桦的颈侧滑落。沈忱趁此机会侧身一脚踢飞了锦阳天桦的剑,言羽遂随即剑架在锦阳天桦颈侧缓缓开口:“你输了。”

锦阳天桦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将悲愤转为笑意,“那又怎样,你们不会杀我的。”

言羽遂听罢将剑向锦阳天桦的颈上挪了挪,一股股血流流下,“我确实不会杀你,毕竟我只是个收钱办事的,但这位沈公子可就不一定了。”

锦阳天桦冷笑一声,“他也杀不了我。”不知什么时候东方天桦袖中的血扇已经滑落在锦阳天桦手中,手上一抬逼得言羽遂抽剑挡下致命一击,正因为这一击让言羽遂抽剑从而没有东西架住锦阳天桦给了锦阳天桦逃跑的机会。

沈忱见状将自己袖中的飞刀用力往锦阳天桦甩去,只可惜距离拉开了些。这个距离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反应过来。

见锦阳天桦逃跑二人并没有追的意思“沈公子不追吗?”沈忱瞥了一眼言羽遂:“他是吴将军的人,你认为他会跑去哪?”言羽遂不自觉笑出声,“看来沈公子还是挺聪明的。”

沈忱朝着言羽遂行了个礼,“多谢言公子出手相助。”

言羽遂将帷帽取下,帷帽下的男子桃花眼配长睫显得眼神极其勾人,方才激烈的打斗让他额前的碎发尽显凌乱,月光虽浅但也不难看出眼前之人相貌不凡。

言羽遂用手顺了顺额前碎发转头看着沈忱,“不用谢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看清楚我长什么样,免得日后见到我不认识误伤友军,也不用叫我言公子,那只是我编造的名讳,我叫谚云笙。”

沈忱听见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改口:“多谢谚公子。”

谚云笙摆了摆手:“倒也不用改口那么快,在其他地方和其他人面前还是不要轻易透露我的真名更好。”

见沈忱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谚云笙便走至沈忱抛出的短剑旁,将剑帮沈忱捡了起来,“后会有期,我们还会再见的。”

言罢谚云笙便将手中的短剑抛给沈忱后就离开了。

沈忱接住短剑便朝着沈府走去,嘴里念叨着:“倒是个好名字。”

“是属下失利了。”

锦阳天桦半跪在吴尚身后,尽显吴尚的威压“不怪你,寡不敌众再正常不过了,你不必挂怀。”吴尚转过身“起来吧,我早知沈家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栽在这里。”

吴尚:你说我在你沐浴的时候来怎么样

谚故知:嗯嗯(敷衍)

吴尚:好,那我下次就趁你沐浴的时候来

谚故知:?(冷暴力你还看不出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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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诱敌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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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月下霞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