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飞、祖振安、赖诚仁他们哪里懂得这些,光知道他们的老大邹涛不喜欢傅海卿,只想着学妖怪捉唐僧,一样五花大捆捉了回去,邀功献媚提高自己在群体里的地位,而且欺负人心里好不快活!反正傅海卿出来一趟是没踩着狗屎厄运来了,撞上他们,讨一顿苦头吃。以前环境差的时候,周围遛狗的人多,好些狗屎拉在林子里,一步一泡屎,后来就有人故意去林子里踩狗屎交好运,相习成风,逐渐演变成踩不到狗屎便要触霉头的意思。
“问你呢,说话!”
“你们……有事吗?”傅海卿一双眼睛不够用,恨怎么没生出十双眼睛来,三双盯紧上三路,三双看好下三路,三双左右开弓不耽误,剩一双留给自己备用。可惜他即便真有如此神通广大,也奈何不了别人的人海战术,以一敌三终是不可取的。唯有警惕防备三人的动向,漏了哪一个都大祸临头,实感分身乏术,难以应对。
千防万防防不住,还是让赖诚仁钻到空子,趁他不备,冲后脑勺狠狠来了一下。大事不妙,傅海卿向前扑腾,一下子同正面进攻的江昊飞撞了满怀!
江昊飞搓着手,眉眼露出看好戏的精光。“陛下,今天怎么有雅兴出来玩儿啊?”
幸好赖诚仁身材偏瘦,力气不大,傅海卿抗住了,倒是不疼,头疼的是怎么想接下来的对策。索性故技重施,捂着脑袋假装很疼,以此拖延时间。江昊飞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恼怒,势要把人惹火了才开心,当然不肯随便罢休。紧接着,话锋急转直下,眼看虚伪的笑意变为真实的怒意。“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玩?为!什!么!嗯?”江昊飞拎起他的一只耳朵,用力揪红了,叫他好好听话,不许有违抗之意。大约他们平时规训人的时候用的方式也差不多,所以下意识地对傅海卿来这一套,本意绝不是喜欢傅海卿,反而带着居高临下的浓浓的傲慢味道。
“哈哈哈,哎哟喂,你们什么眼神,什么意思?”祖振安竖起中指,扯开嗓门大吼,“陛下来了就这样,有没有尊敬?来人呐,拖出去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只有三人而已,嘲笑声却络绎不绝,仿佛耳边布满了立体环绕音响,恶意的言论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
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叫:滚开!全部滚开!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吸收了,而伤害的利剑无孔不入,针针入骨。他早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受够了无端遭人挤兑的命运,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非得承受他们的恶意!
爸爸喜欢将一句话挂在嘴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以此教育傅海卿不要畏惧身边的种种磨难,磨难乃人生必经之劫数。事实上年纪尚小的他并不能全然了解其中的意味,反而想到,如果一个人不想成大事,是否就无须经受磨难。
“孩子,有些人和事注定无法选择。你得学会忍耐,然后记住这个痛。”爸爸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四四方方的眼镜框不住他睿智的眼神,说话如同涓涓细流,娓娓道来。什么话从他口中出,便是没有营养的,也富有哲理了。雨天他常穿深色的大衣,围褐色的围巾,一手撑伞,一手牵着他的儿子,同走在放学的小路上。
那天亦是如此。
雨帘外,汽车急驶过积水的路面,哗啦掀起浑浊的浪。“小心。”他留心着地面,不使飞溅起的水花进入雨靴里。
傅海卿抬头仰望爸爸的侧脸,用天真的口气说:“做不到怎么办?”
“做得到,爸爸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爸爸的眼睛在阴天的衬托下格外漆黑深邃,读不出情绪,引得傅海卿更加困惑。
爸爸在本地小有名气的地理杂志社里当主编,负责撰写其中一个模块的稿件,不仅理论知识丰富,年轻的时候也曾游历大半祖国山水,颇有见闻。业余酷爱阅读各类大家名著,泛知哲学、心理学、历史、人文等学科,可以说是杂学旁收。印象里爸爸非常乐于利用周末约见各行各业的好友,品茶畅聊,他会一改平常沉默寡言的姿态,与叔叔们滔滔不绝地谈论那些高深莫测的话题,神采飞扬不自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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