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梧哀求陆行深,央求他查明事件真相,她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陆行深冷漠的将她甩开,说铁证如山,怎可抵赖。
宋栖梧跌坐在地,她好像从来都不识得陆行深是怎样的人。
她只觉眼前人让她很陌生,更谈不上熟悉。
陆行深将她带回梧桐府,还警告她,在跑出来就不保证她能活着回去。
宋栖梧拉着他,说这些年都是她的错,是她对不起他,让他高抬贵手,放过宋家一马。
陆行深将她甩开,她跌到一旁,身上都是细微的伤口,像蚂蚁啃噬一样,疼痛难忍。
宋栖梧在府里待了三日,宋家满门抄斩的消息就下来了。
宋栖梧狼狈不堪,原本白嫩紧皱的脸蛋,又黄又布满皱纹。
原本精致的发髻,如今也随意的披散在后面,遮挡着脸,像一个枯槁的树木,生命力肉眼可见的枯萎。
当夜,陆行深捧着圣旨向宋栖梧宣召,就在他们日夜缠绵的屋中。
屋外大雨滂沱,窗外的芭蕉叶没庇护所,被打的破败不堪,与宋栖梧现下的处境一致。
“宋栖梧,你肯定好奇,你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吧?
想必也十分好奇宋家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吧?”
外面闪电阵阵相叠,屋里的烛火被凉风吹得摇摇欲坠。
陆行深的平常看着养眼的面庞,在重重渲染下,与地狱来索命的阎王重合,瞧着狠厉狰狞嗜血。
宋栖梧抽出早就备好的剑,直指陆行深,“陆行深,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你什么时候与皇上的人勾搭在一起的?!”
声声泣血,字字珠玑,宋栖梧悔恨要命,自己竟然引狼入室,让整个宋家为她陪葬。
眼角的泪不断的滴落,模糊了宋栖梧的视线,可她声音嘶哑粗糙,响彻整个梧桐府。
陆行深面对宋栖梧,不断的逼近她,直至她手中的剑抵在他的胸口。
“呵,还以为宋小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现在看来,宋栖梧,你也没彻底蠢透吗?”
陆行深倾身往宋栖梧那边够,脸上全是志得意满,语气中滔天的怨恨却做不了假。
“若不是你宋栖梧,我早就平步青云了,哪会待在这一方宅邸,给你个蠢货解闷逗乐。
若是这样说来,宋栖梧你这也算是自作自受,现世报了吧!”
陆行深抬手将剑拨开,不断凑近宋栖梧,直至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憎恶,全无往日爱意。
宋栖梧越听越憎恨自己,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唇瓣颤抖了半天,还是一字未发出。
“哈,我们夫妻三载,我竟不知你怨气如此大,你为何不同我明说?”
宋栖梧整理的情绪,大声质问陆行深,全无高门贵女样。
“哈,同你明说,宋栖梧,若不是你家突遭此横祸,你会像现在这样纡尊降贵的听我说话吗?”
宋栖梧下意识往后缩,被陆行深揪住手腕,连带着她手中握着的剑一把攥住。
陆行深将她拖往梳妆台,上面的铜镜蒙了层细细雨雾。
陆行深端过一旁的茶水,泼在镜面上,抬手一扫,将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首饰,脂粉盒扫在地上。
扯过宋栖梧,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往铜镜上按去,宋栖梧奋力挣扎,使不上半分劲。
“放开我,陆行深,你要做什么?”
宋栖梧因为未知感到恐惧,从陆行深就来后,她的身体就惊惧的不住发颤。
宋栖梧也没想到,前不久还能给她满满安全感的人,现在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恐惧。
陆行深见宋栖梧不配合,揪着她的头发往镜子上按,宋栖梧想挥舞手中的剑,让陆行深退后。
可宋栖梧挣扎了会,连手都抽不出来,像被死死焊进了陆行深的手掌。
陆行深掰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铜镜中的自己,语气嘲讽、得意,“哈,宋栖梧,你好好看看你成什么鬼样子?”
镜中人面容苍白,神色紧张,眼神空洞,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弄。
宋栖梧下意识想躲开镜子,往后退,被陆行深抵住,往侧面也行不通。
宋栖梧如被困在在井底的青蛙,逃不掉,躲不开。
陆行深附身下来,他的一收一放的呼吸声全喷在宋栖梧耳边,声音低沉粗哑。
“宋栖梧,你猜,你的名声何至于差到那个地步?
明明你什么都没干,可就因你在旁,所有的罪名与错处都归咎在你头上。”
陆行深望向铜镜,与镜中的宋栖梧对视,语气嘲弄:“这种感觉如何啊?宋栖梧!”
宋栖梧的泪水浸透了眼眶,眼前视线模糊,可陆行深的挑衅却未到此停止。
“还有给你出的主意,去城郊施粥和找说书人。
都是我事先派人去散布是你宋栖梧要在粥中下毒。
是我让人以你的名义威胁恐吓那些说书人,若是不为你说好话,就灭全家。”
陆行深透过铜镜去盯宋栖梧,想看到她哪怕有一丝悔恨的神色,可却让他失望了。
宋栖梧哭成个泪人,只顾沉浸自己太蠢这件事情与自己贪恋美色害人害己的自责中。
陆行深见宋栖梧这样,还是不舍得就此放过宋栖梧。
“还有,你父亲科举舞弊的证据是我伪造构陷的,没想到吧!
宋栖梧,三年的时间,你都看不透你的枕边人是何面目。
所以你和宋家落到这个下场,就是活该!”
宋栖梧的眼神不似之前那么呆滞,往后重重踩了一脚陆行深。
趁陆行深吃痛,拔下簪子狠狠插进陆行深右肩,陆行深吃痛闷哼一声,往后推开了点。
“宋栖梧,陪你玩这么久够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陆行深被宋栖梧刺他的行为彻底激怒,不愿与她多费口舌。
陆行深钳制住宋栖梧右手及手中剑,反手一划,宋栖梧的喉咙间喷涌出鲜血。
她害怕的下意识去捂,根本捂不住。
宋栖梧简短的回顾完前世,下床套上靴子,就准备去找那个美男子,碧荷摆手小声提醒:“小姐,您这身装扮恐怕不妥。”
宋栖梧低头看了一眼,粉嫩的内衫,确实不适合,努力让自己稳住心神,梳妆打扮了一番才去见人。
碧荷在前面为她领路,这处院子是她自己掏腰包的,府邸不小。
外面挂着梧桐府牌匾,是她特地挑的烫金体,是梧桐街最显眼的一座府邸。
柴房打开,宋栖梧最后一个进去的,抬头一看,果然是故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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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桐子叩春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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