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榆晚也就精神这么一会儿，商以卓把他抱到了房间里休息。他便抱着笔记本电脑到客厅给沈乔发信息。
沈乔几近秒回。她发来的是U盘里的解压包。
商以卓点开后发现需要密码。他刚拿起手机想给沈乔发消息就接到了对方先发来的信息。
叮——
微信消息提醒：
【沈乔】：密码是killer.0815
商以卓对这串密码很敏感。killer是什么意思不用说，但是0815……是生日？还是什么对于凶手来说重要的日子？
虽然说目前警方已然了解凶手会变着法子给警方提供逮捕自己的证据的猖狂举动。但能够一次又一次地躲过警方并牵引警方思维的人，却很少有，甚至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商以卓办案这么多年来，见过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他们的犯罪手法恐怖且残忍的也不占少数。但这个凶手的犯罪方式，商以卓是第一次见。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那凶手才是拥有上帝视角的人。他完全能够操控警方办案流程。这么说来，这个方式同卢鹏恩收到的邮件里的附图很相似，拿刀的小丑是killer。
他们警方对案子的调查殚精竭虑，但在凶手那边，这只是一个供自己操控的游戏。
想到这里，商以卓就感到不快。他拿起手机给沈乔发信息。
【Shang】：这密码哪儿来的？
【沈乔】：U盘里的
看到这儿，商以卓将手机草率地扔到一旁，他输入密码开始看沈乔发来的东西。
这是一个只有两分钟的视频。
商以卓点击开始播放。
视频里，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坐在椅子上，这个视频的能见度极低。如果没有凶手录视频的设备光，商以卓完全可以说这个视频漆黑一片。
紧接着视频里响起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尖锐的像猫的叫声，但每一个字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凶手开了变声器，这下处理起来就会更麻烦些。
“惊喜吗警官们？！”视频里的人大笑起来，再加上变声器的效果，阴森又诡异。让商以卓都不禁皱起眉头，他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刺耳的声音，更是因为凶手这么做，更像是对他们警方的挑衅。
“我只是看在某个人的面子上才给你们游戏提示，你们让他太累了。”视频中的人似乎是摊开了手，“怎么样？游戏式的破案方式酷吧？我……”
声音没再继续下去，因为商以卓按了暂停键。他凑近电脑，紧盯着凶手身后矩形的，像相框的东西。
经过设备灯光照射，商以卓能大概看出个人的轮廓，是个男生，他身上应该穿的是校服，毕竟其胸前有一个类似圆圈的东西，很青春。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测。
商以卓果断地拿起刚才被自己扔到一旁的手机给沈乔发消息。
【Shang】：他后面是相框？
【沈乔】：什么相框？
【沈乔】：我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没看周围，我重新看看。
……
之后所有人都确认，的确是相框。
这下只能麻烦技术部那边调亮，看能不能从相框找到突破口。
尔后，商以卓把视频完整看了一遍。
紧张的氛围过去后，商以卓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他靠在沙发上开始回想刚才听到的话，这个killer口中的他……指的是警员？
商以卓觉得，会不会他想要的答案就在凶手身后的相框里？凶手身后的相框里的人究竟是他自己，还是他口中所说的警员？
商以卓长吁一口气，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神空洞。
现在每次收集的证据都是模棱两可的，这个案子究竟要怎么进行……
……
莫榆晚睡得久，晚上近十点才从商以卓的房间出来。客厅灯光太亮，莫榆晚眯起眼睛，抬手挡住灯光朝沙发走去。
莫榆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发现商以卓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扫了眼桌上铺着散乱的A4纸，每一张都写满了字，全是商以卓的案情梳理和破案路线。
估计是累坏了，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莫榆晚看回商以卓，只见躺在沙发上的人蹙着眉，头上挂着汗珠，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做了噩梦。
莫榆晚见沙发旁有白色薄毯子，便拿起毯子给商以卓盖上。
可毯子刚搭载商以卓身上的那一刻，莫榆晚的手腕被商以卓紧抓住。
“你别走！”商以卓的语速极快，更像是在挽留。
这个动静把莫榆晚吓了一大跳，商以卓的反应迅速的可怕。商以卓睁开眼，眼中满是血丝。
莫榆晚虽然手被握得疼，但他看到商以卓这个样子，他只知道他现在心里堵得不舒服。这个案子真的是高强度，商以卓要是再不好好休息，他的身体迟早要垮掉。
“商以卓……”莫榆晚的声音很轻，总感觉下一秒就回去安慰眼前人一样。
但他没有。
与其说莫榆晚是因为害怕，还不如说是因为手足无措。商以卓现在的样子同平常不一样。他此刻眼底的戾气是莫榆晚从未见过的，这股戾气也不是一个警察应该有的。
所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商以卓见来人是莫榆晚，他赶忙松开手。
撇开眼的那一个，商以卓在莫榆晚手腕上看到了清晰的红痕。他身子前倾，低着眼，同莫榆晚道了歉。他的样子，像极了被雨淋湿了的大狼狗，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实际战斗力算得上是拔尖。
莫榆晚坐到商以卓身边，闻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商以卓闭口不答，他低着头，只用沉默回应莫榆晚。
他刚才做的梦，究竟该划分到哪里，是亲身经历还是噩梦，其实商以卓自己也分不清楚。
莫榆晚咽了口空气，既然商以卓不愿意说，那还是不要问了。他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今天喝醉之后没做什么……事情吧？”
闻言，商以卓掀起眼皮，他眼底的戾气并未消散，冰冷的眼神让莫榆晚心头一悸。
商以卓长叹了口气，靠在沙发靠背上，小幅度的弯起嘴角，“没有。”
听到商以卓这么说，莫榆晚心里也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安静了一会儿，商以卓突然开口，“莫榆晚，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时候啊？”
莫榆晚抿起嘴，他在心里的两个答案中纠结。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嘴唇微启，被抿成白色的唇重新恢复红润。他答道：“这个月。”
“为什么是这个月？”商以卓转头看向他，“不是不想让我忘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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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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