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初露端倪

厦门第二天,陈曦三人在植物园和鼓浪屿岛上玩的开心,上海的家里却是另一副景象。

富裕家庭孩子失踪,警方介入调查。介于孩子一贯乖巧听话学习成绩好,调查重点更偏向绑架或意外案件。没人怀疑陈曦会自己主观行动,比如离家出走玩失踪什么的。

警方调查需要时间,陈曦爸妈熬了一夜实在坐不住了,他们必须做点什么。夫妻俩找到学校,在班主任的陪同下询问班里同学。

同学们一头雾水,回答非常一致全都不知道。他们最后一次看见陈曦是前天上午第三节课,十分钟课间休息后陈曦就没回教室。有男同学说他在厕所看到陈曦和他的朋友们,当时他们也在上厕所,问话重点转移到陈曦的三个“朋友”身上。

三人的回答并无不同,他们和陈曦一起上厕所,上完厕所三人就各自回教室了。

陈曦爸爸:“陈曦没回来上课,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帅气男生:“大概有什么事吧,我们没多想。我是陈曦邻座,他内向不爱说话,平时都是我们主动找他,他从不找我们。这次他跟老师请病假,一句都没跟我们说过。”

坏相男生:“对,他病了我们还是从老师那知道的,陈曦更喜欢一个人玩。”

高壮男生低头装哑巴。

这样啊……家长和班主任面面相觑,合着所谓的好朋友其实关系没那么好。如果不是座位在一起,他们应该不会和陈曦交好。听三个学生的意思,每次都是他们主动找陈曦玩,陈曦一直表现的很冷淡。

陈曦妈妈:“你们帮阿姨再好好回想一下,小曦有没有什么经常去的地方,经常提起的朋友?信息不全也没关系,也许可以查出什么。”

帅气男生和坏相男生摇头:“不知道,没听陈曦说过。”

陈曦妈妈看向一直低头的高壮男生:“这位同学呢?你知道什么吗?”

高壮男生猛摇头,闷闷的回答:“不知道。”

班主任:“这样吧陈曦爸妈,现在也问不出什么,让学生们回教室上课。咱们再重新整理思路,我跟你们讲讲陈曦跟我请假的那通电话。”

陈曦妈妈:“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上课了,如果想起新的事情,任何都可以一定要告诉阿姨。咱们加个微信,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帅气男生:“您不用道谢,对不起没能帮上忙,想到什么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您。”

陈曦妈妈:“哎哎好孩子,回去上课吧。”

三人组离开办公室,刚走出门坏相男生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帅气男生也勾起嘴角,却小声提醒道:“收敛一点,别太明显。”

“咱们这算是过关了?”坏相男生嫌弃的摆弄手机:“啧,这老女人的微信还没法删,真烦。”

高壮男生是真的担心:“你们说陈曦能去哪呢?”

坏相男生:“鬼知道他去哪了,你什么表情?”

高壮男生:“我……”

帅气男生:“不关咱们的事,别总提他。”

高壮男生再次低下头,他总觉得这事和他们把陈曦关进厕所有关。欺负人时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高壮男生很愧疚也很害怕,怕欺负人的事暴露,更怕陈曦真的出事。

帅气男生不希望陈曦出事,更不希望事情与自己沾边。平时在同学面前主张是陈曦的朋友,在老师和陈曦爸妈面前却用“邻座”这个词,努力撇清关系。至于坏相男生,他无所谓陈曦出不出事,反正与他无关,看笑话就好。

班主任和陈曦爸妈在办公室里还原陈曦的请假电话,老师没录音,只能凭借记忆叙述。三人仔细分析电话中是否存在疑点,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同样的内容老师也和警察说过,希望警方能有好消息。

在学校一无所获,陈曦爸妈决定去学校附近转转,万一有人对陈曦有印象能提供重要信息呢。班主任亲自送夫妻俩去校门,她没有过错,但她始终觉得如果自己能更敏锐一点,在通话中发现什么,陈曦是不是就不会失踪?至少可以发现的更早一些。

下课铃响,学生们跑出教室。走廊上,陈曦爸妈再次遇到了三人组。三人组心中暗骂晦气,面上却礼貌和陈曦爸妈点头问好。

双方即将擦肩而过,陈曦妈妈突然回身拉住帅气男生的手腕:“这块手表是哪来的?”

变故发生的太快,陈曦爸爸、班主任还有三人组都露出错愕的神情。

陈曦爸爸拉了拉妻子:“你干嘛呢,别这样。”

陈曦妈妈用力甩开丈夫的手,直勾勾盯着帅气男生:“手表哪来的?”

帅气男生慌了,故作镇定回答道:“我自己的呀,怎么了?”

陈曦妈妈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我再问你一遍,手表哪来的?”

“陈曦妈妈?你这是……”班主任下意识想护住学生,被陈曦妈妈推开:“回答问题!手表哪来的?”

帅气男生近乎尖叫道:“阿姨你干嘛?这是我爸妈买给我的手表,快放手,别拍了!”

陈曦妈妈死死拉住男孩的手腕:“你确定是你爸妈买给你的?想好了再回答。”

帅气男生:“当然是我爸妈买的。”

陈曦妈妈:“我在香港出差,给陈曦买过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五天前刚寄回家。这么巧你手上也有一块?”

坏相男孩帮腔:“学校这么多人,戴同款手表很正常。”

帅气男生:“对啊,就算陈曦有这款手表,别人就不能有么?”

陈曦妈妈眯起眼睛:“你们大概不知道,这种品牌手表每一块都有唯一编号。送回专卖店查一下就知道,这块手表是你爸妈买给你的,还是我买给陈曦的。”

三人组这回真慌了,帅气男生好半天没说出话。眼神飘忽,就连班主任都看出了问题:“这块手表到底是不是你的?”

陈曦妈妈:“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有底气么?小曦的手表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帅气男生:“是陈曦借给我戴的。”

“撒谎!”陈曦妈妈气势十足:“刚到家的新手表,小曦凭什么要借给你?你们关系很好吗,这位邻座同学?”

班主任:“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帅气男生:“我说我很喜欢,陈曦就借给我了,就是这样。”

陈曦妈妈:“还不老实,老公报警,是借给你还是被你偷去抢去,自己跟警察说!你们几个满16岁了吧,盗窃他人财物可以判刑了。这块手表的价格,判三四年不成问题。”

哗~围观学生发出一片哗然,班主任赶紧上前劝阻:“陈曦妈妈,这块手表到底怎么回事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轻易给学生定性。先不要报警,咱们回办公室谈,我保证一定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给班主任面子,陈曦爸妈和三个学生再次回到办公室。这件事影响非常不好,惊动了校领导,校长和教导主任亲自旁听。

在一众校领导面前,帅气男生一口咬定手表是陈曦借他的,不是偷的更不是抢的。

陈曦妈妈很生气:“我手上有录音,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手表是你爸妈买给你的,事情败露又撒谎说是陈曦借给你的。”

帅气男生:“就是陈曦借给我的,等他回来一问就清楚了。”

陈曦爸爸突然插话:“大家都看出你在说谎,事实摆在面前为什么还不说实话?你笃定陈曦回不来了?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教导主任:“这位家长,事情没查清楚就下结论不合适。这位同学,你到底知不知道陈曦去了哪里,赶紧说实话!”

帅气男生咬死不认:“手表是陈曦借给我的,我可以还给你们。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们逼问我也没用。”

一群人在办公室威逼利诱,到底什么都没问出来。正巧警局打来电话,通知陈曦爸妈去一趟。陈曦妈妈要回手表:“别让我查到小曦的失踪和你们有关,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有隐瞒,我不会放过你们。最好诚心祈祷小曦平安回来,否则你们三个……哼!”

去警局的路上陈曦妈妈捏着手表:“你看出来了吧,那三个学生有问题,我们应该报警。”

陈曦爸爸:“先到警局看看警察怎么说,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找小曦上。手表确实有问题,一切等找到小曦再说。”

警察筛查监控确实找到了新的线索。先是学校的监控,操场和大门口都拍到了陈曦的身影,陈曦是自己离开学校的。然后是医院监控,陈曦跟老师打完视频电话拔掉针走了。最后是陈曦家小区监控,几点回家几点离开拍的一清二楚。

警察:“现在的监控显示,失踪者是在绝对清醒的情况下自由活动。没有发生刑事案件迹象,这种情况一般被定义为离家出走。”

陈曦爸妈都懵了:“离家出走?你是说我儿子是自己不想上学不想回家?”

警察:“你们看这一男一女,他们跟着陈曦一起离开学校,一起去医院,一起回家一起出门。你们认识这俩人么?找到他们应该就可以找到陈曦。”

两夫妻茫然对视:“不认识,我们没见过这两个孩子,能麻烦警察同志帮忙调查这两人的身份吗?我们自己也会想办法找,这件事还是得拜托你们。”

警察:“我们会继续调查,但是需要时间,家属要有耐心。”

陈曦爸爸:“谢谢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谢谢,谢谢。”

陈曦妈妈:“校门口的监控能不能再让我看一遍?”

再看一遍监控,陈曦妈妈发现了问题:“警察同志您帮我看看,我儿子的头发好像是湿的?看见没有,衣服好像也是湿的!”

警察放大画面凑近了仔细看,陈曦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脑门上,好像确实是湿的。天气热玩水弄湿了?感觉很奇怪啊。

从警局出来,两夫妻谁也不说话,车上安静的窒息。陈曦妈妈烦躁的摩挲着手表,开口声音艰涩:“小曦为什么要湿着头发和衣服走出学校?好好在班级上课,衣服和头发怎么湿了?你说会不会是……”

陈曦爸爸拍拍妻子拿着手表的手:“别乱猜,我们先找人。我已经把手下都派出去了,三个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一定会有消息。等找到孩子,一切就都清楚了。”

陈曦妈妈用力捏紧手表,语气能掉冰渣子:“好,先找人,再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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