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憬感受着掌下尾巴从僵硬炸毛到柔软缠绕的变化,看着林逸羞愤欲绝、几乎要将自己闷死的模样,眼底深处那丝危险的兴味终于化作了深沉的、滚烫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餍足的愉悦。
他收紧了握住尾巴根部的手,另一只手将那个“告状工具”手机随意丢在一边。他俯身,将这只彻底羞愤崩溃的小猫更深地搂进怀里,薄被裹紧,下巴轻轻抵在那柔软的发顶和敏感的猫耳上。
“睡。” 沈憬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却也奇异地有种安抚的力量,“养好精神。”
林逸在他滚烫的怀抱和绝对掌控的气息中,身体依旧因为羞愤而微微颤抖,但那份灭顶的恐惧和荒谬感,似乎被这强势的怀抱奇异地隔绝了。他只能像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枕头里,任由那条不争气的尾巴软软地缠在沈憬手腕上。
而在他意识模糊的羞愤边缘,似乎还回荡着姐姐那句充满“希望”的宣言:
“我们家又要迎来一个后代了!”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僵,尾巴尖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沈憬似乎察觉到了,环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那只按在尾巴根部的手掌,带着绝对掌控的力道和一丝安抚的揉捏,始终未曾离开。
未来如何,似乎……已在沈憬那“不够努力”的宣告和姐姐的“后代”展望中,有了更加清晰(且令林逸绝望)的指向。
军训结束的哨声如同天籁。学生们欢呼着解散,拖着疲惫却解脱的身体,涌向停在操场边的返校大巴。
林逸感觉自己像被抽走了骨头,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腰间的酸软感并未完全消退,双腿更是虚浮无力。他落在队伍最后面,蔫蔫地低着头,头顶那对粉白的猫耳朵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耳尖微微泛红,身后的尾巴更是有气无力地垂着,尾尖偶尔扫过地面,扬起细微的尘土。
沈憬走在他身侧,步伐沉稳,高大的身影替他挡去了大部分刺目的阳光和拥挤的人流。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地落在前方,但余光却始终锁定着身边这只脚步虚浮的小猫。
当林逸一个踉跄,差点踩空路沿时,沈憬的手臂已经极其自然地伸了过去,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
“唔……” 腰间敏感的软肉被温热的大手覆盖,那恰到好处的支撑力让林逸舒服得差点哼出声,脸颊微微泛红。他下意识地想挣开,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太过羞耻,但沈憬的手只是微微收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便让他放弃了挣扎,几乎是半倚半靠地任由沈憬揽着他往前走。
“哇哦……” 不远处传来苏晓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惊叹。
林逸循声望去,只见苏晓和憬枭正站在大巴车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这边。苏晓一手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磕到了磕到了”的狂热光芒,另一只手正激动地扯着憬枭的袖子。憬枭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对着林逸的方向,极其自然地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小小的十字架,眼神里充满了深切的同情和“兄弟保重”的意味。
林逸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他立刻想站直身体,摆脱沈憬的搀扶,但腰间那只手如同铁钳,纹丝不动。
沈憬仿佛没看到苏晓和憬枭,只是揽着林逸,径直走向大巴车。他动作自然地护着林逸的头顶,让他先上了车。
车内空调的凉气扑面而来,林逸舒服地眯了眯眼。车上座位已经坐了大半,沈憬目光扫过,径直走向后排一个靠窗的双人座。
林逸刚想往里走靠窗的位置,沈憬却手臂微一用力,将他按在了靠过道的座位上。
“坐外面。” 沈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决定的口吻。他自己则侧身坐进了靠窗的位置,高大的身形瞬间将林逸与旁边可能的打扰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
林逸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沈憬没有解释,只是抬手,极其自然地将他因为走路而有些松散的校服领口拢了拢,遮住了颈侧一点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然后,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递到林逸唇边。
杯口氤氲着热气,飘散出淡淡的甜香。
是温热的草莓奶昔。
林逸愣了一下,碧蓝的猫瞳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沈憬连这个都准备了。在沈憬平静的注视下,他乖乖地低头,就着沈憬的手,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温热的、带着熟悉甜香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抚慰了身体的疲惫和喉咙的干渴。他舒服地眯起眼,头顶的猫耳朵也放松地微微抖了抖,身后的尾巴无意识地、轻轻缠上了沈憬放在腿上的手腕,尾尖惬意地勾了勾。
沈憬垂眸,看着那温顺缠绕上来的白色尾巴尖,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柔和。他没有动,任由那条小尾巴依赖般地圈着自己。
苏晓和憬枭也上了车,位置在他们斜前方。苏晓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扭过头,眼神亮得惊人,在沈憬和林逸之间来回扫视,尤其是在林逸被喂奶昔、尾巴缠上沈憬手腕的画面定格时,她激动得差点在座位上蹦起来,连忙捂住嘴,用口型无声地对憬枭尖叫:“啊啊啊!投喂!缠尾巴!磕死我了!”
憬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对着林逸的方向,再次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然后对着苏晓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收敛点。
车子启动,平稳地驶离了军训基地。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林逸靠在椅背上,喝着温热的草莓奶昔,身体在舒适的空调和沈憬无声的守护下渐渐放松下来。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眼皮越来越沉。他小口小口地喝着奶昔,意识开始模糊。
沈憬看着他渐渐支撑不住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托住林逸的下巴,轻轻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坚实的肩膀。
“唔……” 林逸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似乎想挣扎,但沈憬的肩膀宽厚而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他最终放弃了抵抗,像只终于找到温暖港湾的小猫,脸颊蹭了蹭沈憬的肩窝,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彻底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他睡着了。
头顶的猫耳朵软软地贴着沈憬的颈侧,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条缠绕在沈憬手腕上的尾巴也彻底放松,软软地垂落下来,尾尖无意识地搭在沈憬的手背上。
沈憬侧过头,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肩上沉睡的林逸。少年睡颜恬静,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因为熟睡而微微张开的唇瓣带着一点水光,显得毫无防备。沈憬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拂开他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温柔,与他平日里的冷峻强势判若两人。
苏晓偷偷举着手机,从座椅缝隙里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幕——沈憬垂眸凝视林逸睡颜时那专注而柔和的眼神,以及那轻轻拂开碎发的指尖。她激动得手都在抖,内心疯狂刷屏:“啊啊啊!眼神杀!摸头杀!绝了!绝美素材!!” 她飞快地连拍了好几张,然后心满意足地缩回座位,对着憬枭做了个“搞定!”的手势。
憬枭看着苏晓那副得逞的样子,又看了看后排那对姿态亲昵、气场和谐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他对着林逸熟睡的方向,再次无声地、虔诚地画了个十字架。
“兄弟,一路好梦。” 他无声地默念。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在回校的路上。车厢内,学生们或兴奋交谈,或疲惫酣睡。而在后排那个靠窗的位置,高大的少年微微侧身,为靠在他肩上的小猫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隔绝了所有的喧嚣和打扰。阳光透过车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带着占有欲的温柔。
林逸在沈憬的气息和体温包围中,睡得无知无觉,那条软软的尾巴尖,偶尔在睡梦中还会无意识地、轻轻蹭一下沈憬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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