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魂皇带着一支小队跑去西岭玩,三名先锋大将向东开荒,阅天机坐镇大本营,看似万无一失,但是新的问题往往是在看似没有问题的时候出现的。
阅天机在涂阳城外驻兵,对涂阳城施加压力,并且颇见成效。涂阳城主不敢向南求援,自动提出了合作,为寰尘布武提供商道运输。他也知道寰尘布武并非没有能力吃下涂阳城,而是重越山关里的那些土匪兵无力接管这座繁华的城市,阅天机想要的是一座完整的涂阳城,但是要让涂阳城主听命于寰尘布武,那是这位城主万万不肯答应的。
因此阅天机才会决定,东西打通,绕过涂阳城,让重越山关成为运输的枢纽,他是在用断绝涂阳的商路来逼迫涂阳城主交出涂阳城。
阅天机要求在涂阳城外的驻兵,需助民耕运,除恶清匪,但不可入城,凡入城者,军法从事。涂阳城外的驻兵是四将之一的任君狂直属的一支部队,首领叫做虬须,很是孔武有力,对任君狂很服气。这人有点小毛病,就是喜欢收集值钱的宝物,但是阅天机一道教令压下来,一切收缴全部归公,让他的私藏成了泡影,因此很是不满。之后此人就对军令执行总是打马虎眼,被人揪到了尾巴,从副将打成了校尉,此次被派到了涂阳外的草亭村。
前些日子他正喝酒,一个士兵来报,说是有个老妇人在门口告状,哭闹不休,他正心烦,到门口一听。原来是这老妇人的女儿被自己的一个下属欺负了,女孩儿眼看就要成亲,一怒之下撞墙死了。而男方原来是他家的帮工,后来看他能干人也好,就招为女婿,此人颇有血性,为了未婚的媳妇儿来报仇,也被打伤。老头子气得一病不起,老妇人就跑到军营门口来告状,大骂寰尘布武都是欺世盗名,说的是不会欺负贫民,却害死了她女儿,伤了她女婿。
虬须酒当即就惊醒了一大半,虽然他不把教令放在眼里,手下抢一点偷一点他也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出了人命任君狂必然会过问,他就掩盖不过去了。虽然任君狂也是个粗人,但是对教令执行十分严格,若问起罪来,只怕也不会饶了他。
他当即决定将老妇人先劝回去,而后一不做二不休,当晚将老妇和老头都杀了,却不见女婿,不料河边抛尸的时候发现那家的女婿,一刀下去,人落进了河里。虬须不敢搜查,随即将血衣换下来埋在河边,悄悄回到了营地,一夜不得安眠。
次日清晨,薄暮未散,一支小队来到了重越山关门口。
阅天机在正厅里,衣冠整齐,似是一夜未眠,正在布置沙盘。
“谋师。”
“魂皇?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阅天机有些惊讶。
葬魂皇很是高兴地道,“本皇带回来一员大将。”转身道,“炎凰煞凤,这就是我寰尘布武的谋师,阅天机。”
男女半身,阴阳莫辩,魔功鬼气一身,竟然是闻而未见的羽蔑心经……阅天机心里暗暗一惊,但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还礼道,“有礼了。”
炎凰煞凤路上听了不少葬魂皇对阅天机的夸奖,有些诧异这人当真是没什么武功的,但是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让他不由自主的侧开了目光,而后淡淡地“哼”了一声。
葬魂皇道:“本皇欲命炎凰煞凤为帅,谋师看如何?”
“阅天机久闻羽蔑心经之名,却从未听说有人炼成。如今得见有人竟能将此功大成,还能效力于魂皇,实乃阅天机之幸,魂皇之幸,寰尘布武之幸。”
炎凰煞凤惊道:“想不到阅先生竟然能识得羽蔑心经。”而后道,“看来是炎凰煞凤错看谋师了。”
阅天机微笑,葬魂皇大喜,遂拜炎凰煞凤为帅。
葬魂皇着人为炎凰煞凤安排洗尘住宿不提,对阅天机讲起自己在西岭巧遇鬼棺,正好助炎凰煞凤心经大成,此人为表感谢,就随他来了寰尘布武。阅天机道:“炎帅乃是强援,日后两线作战,人手受制的情况会缓解很多,臣以为,暂时不必将炎帅的加入公之于众,可作为王牌暂时雪藏。”他点了点东海沿岸,“臣当年随师父游历至此,曾协助过此地一人整顿军马,如今魂皇要打通东海商路,少不得要与此人打交道。”阅天机淡淡的神情里透出一股年轻人的狡黠,“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葬魂皇也很是感兴趣,而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正商量间,听到来报,二人来到外间,见一名军医道,“启禀魂皇,您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快不行了。”
阅天机不解地看向葬魂皇。
葬魂皇解释道:“回来的时候在澄河口碰上了一个重伤之人,浑身湿透,就顺便带了回来。”
阅天机奇道:“臣以为魂皇归来时并不需要经过澄河口。”
葬魂皇道:“刚才忘记告诉谋师了,本皇顺路去了一趟澄河村,那里的云蘑很有名,但是必须夜间采摘,回来就顺便赶在天亮前去了一下。”
阅天机无语。
“拿回来给谋师你的,知书常说你很累。本皇听将士说,云蘑可以养身。”
阅天机愣了半晌,心道,“哪里是将士,肯定是知书说的。”嘴上彬彬有礼得谢过葬魂皇。
葬魂皇很高兴,觉得自己算是为谋师也做了一件事情。
阅天机道:“臣去看看伤者。”葬魂皇也一同跟去了。
此人身上诸多伤势,致命的是腰间一道伤口,一直在渗血,军医们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止住。
葬魂皇皱眉道:“难得本皇救一次人,看来此人是没救了。”
阅天机道:“不是没救,魂皇可以气封住此人腰腹血脉,臣再施针,或许可救。”
葬魂皇二话没说就出了手,果然如阅天机所说,止住了血,医师们又忙碌了半天,正午的时候,这个人终于脱离了危险。
葬魂皇见人没事了,就将话题扯回到之前,谈起自己好奇了很久的,阅天机的师父。
“谋师的师父当真没有名字?”
“有,不过是假名。”阅天机道。
葬魂皇问,“有趣。本皇此番出行月余,也常与同行的将士谈起,他们大多家中尚有父母兄弟,但是本皇却没有。”
“魂皇乃是天星降世,并非父母所生,自然是没有的。”
“将士们谈及亲人都十分眷恋,因此本皇很是好奇,父母兄弟究竟是什么。”
阅天机想了想,觉得似乎难以解释,而后打了个比方,“父母与子女就如土地与树木;兄弟姐妹就如一棵树上伸出的不同树枝,断一枝则伤全树;而夫妻便是两棵独立树木,虽然根系未必相互盘结,但是枝叶相扶持。”
魂皇问,“那师徒呢?”
“师徒虽然不似父母与子女血缘相连,但有学识见地传承,也如同血脉。”
“原来如此,想来比起父母、兄弟、师徒,君臣似是关系最为疏离?”
“魂皇此言差矣,君臣之谊,乃是云龙鱼水,相辅相成。”
葬魂皇道:“本皇明白了。”
这时,知书来报,“先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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