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这种人,上来就诅咒她?
秦弈景站立于树荫下,用充满危险的眼神扫过那个男人:“你再说一遍。”
那个男人被她的气势吓到,脚步往后点了一步,也不昂首看天了:“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有一张预知未来的道具卡,这是我预知到的......”
眼见自己的话并不能动摇面前两个人,更是让秦弈景的眼神愈加冷冽,她眯起眼睛,仿佛下一秒,武器就会从某个地方被召唤出。
他连连后退,两手举过头顶。
“冷静,冷静!”
祝慈冷哼:“谁会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冷静?”
“啊啊啊!”
他感觉到周围的磁场开始有所变化,以为这两人要杀了他,吓得大叫,直接钻了空隙,从花园大门处落荒而逃。
“胆子倒是挺小的。”
和方才那副不理人的模样截然相反,祝慈耸耸肩,她对于没来由的诅咒不太放在心上,见那个男人跑了,也就这么算了。
反之,秦弈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抿得很紧。
不能,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那个男人手中的,应该是“星观预知”思想卡,只要进入他观星范围内的人,都能测出接下来时间不等的运势。
老实说,这个预测道具卡还从未有过失手。
明天晚上吗?
不论怎样,这次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
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花园的幽深小径铺设了满满的鹅卵石,踩上去有点湿滑,祝慈正在上面行走,突感脚下一咯。
她移开腿,抠出了那块石头。
接连带出来一块怀表。
“秦弈景,快来快来,快来看,这个是什么?”祝慈招呼着还在另一边的秦弈景,打开怀表,最里圈一层刻有一行小字。
“赠予我最亲爱的哥哥的独子,贺祝五岁生辰”
“哥哥的独子,那不就是侄子?”祝慈捏着满是泥土的怀表,拿到秦弈景眼前,撑脸沉思。
秦弈景:“要是我们这有谁的身份卡牌上写着侄子,那这个,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证明,先收起来,到时候可以作为情报交换。”
祝慈表示有理,她抬起手,怀表宛如被按下暂停键,瞬间在手心中消失。
“诶,哪去了?”她诧异不已,却在思考那个东西去处时,又从手中冒出。
“有意思,”她找到诀窍,收回放出,乐此不疲,“秦弈景,看,我还有个存储空间呢。”
秦弈景盯着她的手,若有所思。
没想到连曾经没有的空间道具卡也拥有了,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一楼彻底找完,就连边边角角都没漏掉,时间也已接近傍晚,她们决定先去餐厅吃点东西,再往二楼上。
在餐厅的门口,好巧不巧碰到了那两人。
焦冬琪走在前方,后面跟着手拿探测仪的章瑞,显然是在找东西的路途。
差一点,祝慈就撞上了她。
秦弈景适时地将她向后一拉,微微靠在自己怀里,才躲过了这一局面。
章瑞见到她们两人,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
焦冬琪的目光只停留在祝慈身上,视线交汇,祝慈轻挑眉。
四人无话,只是擦肩而过,同时进了餐厅。
落座后摇铃,管家自然而然地进来,端上了菜肴。
“这里除了伯爵夫人,就你一个人吗?”祝慈吃着吃着,对在一旁笑眯眯站立的苍老管家询问道。
焦冬琪心不在焉,随意往嘴里扒拉食物,不时抬眼看她。
被秦弈景瞪了回去。
“当然不会,候选人小姐,诺大的城堡,只有我一人可忙不过来,还有一位女仆小姐,但她一般不爱走动。”
管家垂目,回答详细,他很有礼貌。
章瑞:“那女仆在哪?”
“我不太清楚,呵呵,她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虽问不出实际的答案,起码她们现在可以知道,有一个女仆NPC在这栋城堡里。
祝慈和秦弈景吃完后,准备到二楼去搜寻,焦冬琪抢先一步,走过去拦住她们:“等一下,你们去二楼?”
“貌似与你无关。”
祝慈偏头,她现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这人八百万,以至于时刻受她关注。
“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楼上三层我们全都探测过了,该拿的东西也已拿到手。要是有想要的,你们和我做交易就可以。”
章瑞手上的探测仪器,便是副本专属道具探测采集附魔卡,除了道具卡以外,一切想要的都能探测到。
“前提是需要你们把身份卡牌告诉我,我就可以把相应的证明给你......”
“全都探测到?那为什么这栋城堡有个女仆,你们却丝毫不知?”祝慈的话一针见血,戳得焦冬琪无法反驳。
他们确实搜寻了上面三层所有的地方,拿到了大部分证明,但并未见到那个所谓的女仆,说到底,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有待考证。
秦弈景牵过祝慈的手,绕过这个堵路的人:“既然那么厉害,还和我们做交易干什么,直接去找伯爵夫人继承仪式不就行了。”
“该不会,你们害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想拿别人先试水?”
焦冬琪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波澜如水,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倒是章瑞有些不安:“她们猜到了,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去继承试试,兴许,兴许没有陷阱呢?”
或者......再换别人......
“你自己去吧。”
焦冬琪转过头,眼中一瞬又一瞬的光点重现,点滴明亮,晃住了章瑞的思想意志。
他点点头,直冲门外走廊去,消失在黑暗中。
焦冬琪揉了揉眼角,似有些疲惫,她揉搓了一下眼珠,取下了一副隐形眼镜。
只有她,只有祝慈,才能永远不受自己的道具控制。
那个人,绝对是祝慈。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祝慈她俩往楼上去,牵着的手没有松开,秦弈景的指尖冰凉,手心却很温暖,让人不舍得抽出。
说实在,刚才焦冬琪所说的,她其实信了大半,那个探测仪器明显就是道具卡,要是都按照她在花园里那样容易地捡到证明,那么那两个人说他们已经全部拿到手,不像假话。
现在再往楼上去,只是为了去寻找证明的话,已无太大必要,都被那俩人收集光了。
但要是,去找到管家口中的那个女仆......
兴许能打听到点什么。
祝慈没有再说“你从这边,我往那边”这种话,她看得出来秦弈景不太喜欢,而且暂时,她不想剥离这种状态。
“先去找那个女仆,我觉得副本的逃脱条件,并不是继承爵位。”
秦弈景没顺着她的话说,反而岔开了话题:“你冷吗?为什么手这么冰?”
“啊,我不知道,感觉还挺热的,走了好几步,身上还有点汗。”她捏了捏自己的发梢,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祝慈的头发乱糟糟的,长发披散,许久不好好打理,翘起好几根呆毛。秦弈景见她不断拨弄自己头发,停下了脚步,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帮她整理。
把多余的发丝别到脑后,头顶卷翘捋平,指尖插进头发的缝隙里,随意扫下。
距离太近,两人鼻尖几乎凑在一起,祝慈抬眼,见秦弈景在往下看,目光锁定了她的嘴唇。
她不自在地咽了口水。
这种感觉......好奇怪。
但,不排斥。
秦弈景理完,笑了笑,神色很是温和:“嗯,现在看起来是不冷了,脸红得像烧炭了一样。”
意识到她在揶揄自己,祝慈有点忿忿,气得蹲在一旁,不愿意走了。
她两手抱怀,膝盖抵胸,任秦弈景怎么推都不动,甚至僵硬地可以轻松整个端起来。
两人闹了一会,祝慈可算是屈尊降贵站起身,自顾自往前走去,不时看看后面那人是否有跟上。
秦弈景无奈地跟着,但心情颇好。
祝慈绕过二楼走廊一个拐角,她起了玩心,匆忙躲进拐角处,想着等她来,吓她一下。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来。
不应该啊,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不是很远。
祝慈悄悄探头,往墙侧边望。
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没有穿堂风,却感觉到了阴冷的寒气。
“秦弈景?”
祝慈刚开始,本以为她也在和自己玩闹,但情况持续,有点不对。
“天要黑了,别玩了,快出来。”
她的声音在走廊游荡,传到对面,又弹回,形成了回音缭绕。
没有人在。
祝慈站在走廊上,窗户外投射的夕阳逐渐西斜,影子拉得很长,天空都被染成了粉红色。
“一个......”
“两个......”
......
“九个......”
远处,有人在数数,数得缓慢虚弱,像是没有力气的人,在垂死挣扎。
祝慈喊道:“是谁?”
“我少了一个......你有没有看到我的......”
那个声音浑浊,问的话含糊不清。
“你少了什么,我可以帮你找找。”祝慈真以为有人丢了东西,她耐心地说。
“少了......少了一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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