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辞待在柴房,几个清醒的玩家不断讽刺,但他充耳不闻,回想起自己来这个副本时做的攻略。
新娘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生活也是比平常百姓要更加富足,一次意外,父亲染上赌瘾,将家底输了个精光,还欠下许多外债,只能将女儿嫁给当地有名的李府。
可怜新娘嫁进李府的当天便被新郎残忍杀害,新郎天生性格暴戾,以折磨人为乐,新娘又是李老爷买来送给他的,他下手没有轻重,失手将人打死,随即又把人推入深井,到处和人说“新娘子进门的第一天就跑了,他们大度就不和她父亲计较。”
之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也没有人在想起那个死在新婚夜的新娘,直到三个月的一天夜晚,李少爷刚刚折辱完母亲身边的婢女,准备歇下,抬眼在窗外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当时已是半夜,李厮行只当是自己眼花,吹灭旁边的蜡烛,那抹红影飘到他头顶,紧接着怼在他的脸上。
女鬼被喜帕盖住看不到面容,但头发却是湿漉漉地,发丝还不断滑落小水珠滴到李厮行脸上。
李厮行急忙翻身下床,点燃蜡烛,在柜边拿起自己平时折磨人的道具,给自己壮胆。
可在蜡烛燃起的瞬间,女鬼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李厮行心有余悸,打开门想要去找父亲。
李厮行虽然喜欢折磨别人,可对鬼神却是惧怕的很,可能也害怕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回来找他报仇吧。
打开门,一双红绣鞋出现在眼前,李厮行瞳孔瞪大,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停止,身后也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他不敢停留,赶紧冲出去,可原本熟悉的院落霎时间将他困在,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鬼打墙。
他曾经听人提起过一次,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中忽然浮现起这三个字。
他背后一凉,僵硬扭过头去,撞上一张惨白的俏脸,女鬼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李厮行拔腿就跑,在前面的拐角处看见了之前在门口看到的那双绣花鞋。
心中的恐惧倍增,他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想要甩开身后的脏东西,可“嗒嗒嗒”的脚步声没有消失,一直在他周围,像是永远也甩不掉的梦魇……
“滚开,给我滚开!!!”
李厮行暴怒,紧捏着手中打骂别人的鞭子,在空中胡乱挥舞。
一方喜帕从天而降盖在他的头上,他大惊失色,手上的动作逐渐停止,身体发颤发软,双膝跪下来,向女鬼磕头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地位权势?我都可以满足你啊!只要留我一条小命,我……”
“我要你的命!!!”
李厮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女鬼厉声打断,猩红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把他吓得立即晕厥。
再次睁眼,李厮行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暗自松口气,看来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忽然,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右手摸去,一股温热黏腻的感觉,定睛一看,是血,是鲜红的血液!!!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李厮行大叫着找到父亲李建伟和他述说自己昨晚的遭遇,李建伟闻言,二话不说将镇里有名的驱鬼大师找来。
大师在整个李府转悠一圈,最后在李厮行的院子里停住脚步。
“女鬼道行不浅,三个月已然拥有入梦的能力,加之对你怨念颇深,为今之计只能是把你的气息掩盖住不被她发现,这虽也不是长久之计,但也可以暂且保你性命无忧。”
大师留下此话,无奈摇摇头离去,无论李建伟出如何多的银子也没能留住。
“自作孽,不可活!”
事后,李厮行换了住处,不仅将胭脂水粉涂满全身,每晚还要随机找人陪他待在一处,帮助他掩盖自己的气息,不要被女鬼发现。
于是,他们这些玩家便来到这里,成为了李家新买的仆人,男人是保卫院子的家丁,女人则是保护李厮行的工具,不仅要掩盖他的气息,还要受他折磨。
那么今晚,必有一人陪在李厮行身边,可能被他凌辱而死,冤死的新娘会回来找杀害自己的屠夫复仇,那枉死的玩家会不会回来报复害死自己的人。
若是回来找李厮行复仇,那就谢天谢地,可剩下的女玩家没有阻止她被杀,算不算间接杀死她的凶手。
之前夕棠和他说过关于自己粉丝支援会的事情,这次大部分女性玩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要是在这里丧命……
江又辞不敢想,服下之前购买的治愈丸,将仅剩的五粒收好,便破门而出,四处找夕棠他们的住处。
路经他们刚来的那个院子,一袭红衣扑面,江又辞下腰躲避,嫁衣从他的面上扫过。
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嫁衣和普通的嫁衣没什么两样,但其内部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撑起,右手衣袖朝江又辞袭来。
江又辞疾跑之中避闪不及,正中后背,但他不敢停下,咬牙服用一粒治愈丸,马不停蹄飞奔到厢房处,随便进了一间。
系统提示音没有出现,这个不是新娘,最多只能算是新娘的,遗物……
好巧不巧,江又辞进的厢房便是夕棠和另外五个女生的住处。
此刻,厢房内横七竖八倒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原先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如今却成为一具无人在意的尸体,除了夕棠外,无人幸免。
夕棠身边围着一群幽白色的鬼魂,他们不断轻抚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仿佛准备好在夕棠睁眼的那一刻,将她变成自己的同类。
江又辞的到来并不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依旧不断试探夕棠,想要让她睁开眼。
直到门外响起“嗒嗒嗒”的脚步声,那团幽白色消失,江又辞上前急切想要叫醒夕棠。
“是我,江又辞,夕棠,你没事吧?”
眼见夕棠还是没有反应,江又辞有些无奈,端起不远处的水盆想要唤醒夕棠,可水一滴也没有沾到夕棠,反倒一方喜帕从天而降,遮住他的视野。
江又辞抓住喜帕一角,试图将喜帕扯下,然而这张喜帕犹如千斤重,无论江又辞如何用力,依旧盖在他的头上。
突然,江又辞后背被什么东西一踹,身体不自觉踉跄几步,面朝地上摔去。
这时候,头上的喜帕又变得轻飘飘的,顺势飘落掉地。
江又辞抬头,眼前是还是李府,但他在不知那院的路上,前后看去,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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