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前世今生交替】
“汝名何?”
“无名。”
小殿下站在茫茫雪地里,失神的望着连绵的雪山。玄色烫金绸缎长袍,暗八仙纹,风雪把衣领灌满,下摆被风吹起,他还是这么站着,就连身后有人呼喊他,没回头。
“小殿下,快回来。”
回来?该回哪呢?兄长还没找到,至今生死难料。小殿下就这么站着想着,渐渐地也听不到侍从的呼喊了,他开始往前跑,往雪狼主消失的方向跑,要去寻。
“兄长!”
雪狼主走了?雪狼撤退了?他怎么没去阻拦,怎会这么傻,被那人三言两语就说懵了魂,狼在眼前跑了都不知道。
要找到兄长,就必须找到雪狼主,要摸到他们的营帐。雪坡陡,他手脚并用往上爬,长靴深深陷在雪地,拔也拔不出来,手也被雪冻得生红,怕是要流出血来,可他还在拼命往上爬。
身后的侍从和赶来的将士们吓了一跳,跟着爬上去要叫住小殿下,“殿下,快回来!山上有雪狼!”
有雪狼?他抬头,视野被遮住,眼前模糊看不清,怕是患上了雪盲,他打算再上去近距离的去瞧。
指不定雪狼主就在这山上坐着,等着他来做交换,解救兄长;抑或是再晚一步,兄长就性命堪忧了,他不能停下。
烈日当头,雪山下的人还穿着薄衫,山上人已披了袄。小殿下呢?一身长袍未着袄,究竟是这山上人还是山下人。
山间雪大,将士们显得不耐烦,不知谁在下面喊了声,“大皇子已经被雪狼主杀了!”
小殿下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摒住呼吸,不敢动弹,又听到有人呼喊,“大皇子被雪狼主喂雪狼吃了!”
该信与不信呢?
此时的小殿下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兄长死了?他不知道,更是无法判断,他不了解雪狼主的性子。世人皆说雪狼主心狠手辣,对待战俘更是无情,扒皮抽筋,丢到狼群里生吞活剥。他不敢想象兄长落入敌方手中会是如何。
风雪犹大,他更看不清了,只觉身体一沉,眼前也黑了,听不到众人的呼喊,失去意识往雪坡下滚去。
“殿下!”
2019年
洛杉矶天幕正暗下,Ian刚假期同朋友海钓回来,今天穿得很正式,从俱乐部出来的人,都要求Dress Code,全是西装革履,明明还是22岁的留学生。
一年几十万会费,出来的人不是老总就是富二代。司机把车开出来,最新款的雷克萨斯Lc500h,人都爱比拼,有钱人也爱。在美国,有钱人不开BBA,要开雷克萨斯,尤其是豪华轿跑。
Ian敲了车窗,拉开车门,对司机道,“你先回去吧,我和Vito他们去livemusic。”
“好的,少爷。”
Vito是Ian一块来美国留学的朋友,两人世家朋友。
来这儿四年,Ian从来没有过Homesick,每日的夜生活也是有趣,一众少爷在灯火阑珊的街道穿梭,Lc500h穿过隧道,尾流拖在后面,超过身前的摩托。
繁华商场里的bar,Ian一圈人很乐意来。今日不幸,在门外遇到一帮混混打架,还有两女学生喊着“help!”,中式口音。Ian开了车灯,照得刺眼,那群人捂了眼,转头看过来,Ian撒腿便跑过去,Vito见状下车冲上前,给混混们一人一拳。
打斗过程中,Ian看清女学生手上的檀木香盒,那帮人估计抢劫不得倒抢起香盒来。纠缠中,香盒坠地,碎开。
里面竟是——一颗狼牙吊坠。
“wolf!wolf!run!”一人指着Ian身后,惊得眸内颤抖,大喊道。
一群人吓得落荒而逃,只有Ian眉头紧锁,Vito眼睛瞪大愣在原地。
Ian不解,往身后看,空空如也,问“What happened?”
Vito咽了口水,缓了会儿才慢慢道,声音带着颤抖“你的身后刚出现一匹很高大的狼,不过只是影子。”
“狼影子?”Ian更加不解,弯腰将地上的狼牙吊坠捡起,放在手里把玩,“这是狼牙,孩子还小这眼神都没有你姥爷我好使了?”
“......滚,你打算把这吊坠怎么办?”Vito推着还在研究吊坠的Ian进Bar,Ian加快脚步,回头道“我找机会给女孩子还回去,还是你来还,正好为你的终生幸福考虑。”
“Fuck!”
中间的卡座,其余的朋友已经到,有男有女,也是中国Girl,叫LiLi,身旁的男孩是瑞士来的,点了酒就开始抽纸牌。
LiLi抽着牌,抬头见了Ian放在桌上的狼牙吊坠,问“Ian什么时候买了吊坠,用来辟邪?”
Vito闻言一笑,打趣道“你别说,Ian在门口英雄救美捡到的,过几天还得寻灰姑娘。”
“够了啊。”Ian蹙了眉,笑道,口袋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又紧缩眉头,啧了声道“你们继续,我去接个电话。”
Ian离席,Vito撇撇嘴道“看他那眉头皱的,估计又是他爸。”
“他和爸爸的关系不好吗?”
“哪止,他和他妈关系也不好,除了给钱,其余的事儿完全不理,最近又想丢个分部给他。”
“我见你们男生都很怕继承家产啊。”
“那可不,你看我老爸那头是怎么秃的......”
说着Ian挂了电话,靠在门外点了根烟,又听见里面传来音乐,居然不是DJ,情歌还是中文歌。
“谁的爱太疯任性的挥霍,不求明天永恒以后。”
LiLi一听来劲儿,笑道“这首歌一直都挺火,没想到在LA还能听到。”
Ian又从卫生间出来,有两个喝醉的人摇摇晃晃的走过,他靠边让了路,手伸进口袋时摸到了那个狼牙。
“那么伤那么怨那么那么痛。
那么爱那么狠那么那么浓。”
他下意识将狼牙拿出来打瞧,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些奇怪,心沉得狠。
今天Bar尤其的吵,好像群魔乱舞,弄得他的心好乱,总是不由的想叹气。拨了电话给Vito,提前退场,他直接上了车。
车辆驶入Beverly Hills,还有赛道上坡,直接进入室内车库。进了庄园,管家迎接,工人给他挂了大衣,浴缸放热水。
Ian洗了澡躺在床上,还是不放心的将狼牙拿出来,觉得越看越心疼,没谈过恋爱怎么会懂失恋的感觉?但他觉得内心好空,心脏揪着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忘记了,失去了,找不着了。
李南宫醒来时已是夜晚,他躺在床榻上,捻了被角,浑身是汗,脑中还在回忆着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Ian,居然和他长得同样的脸,还坐在铁盒子里乱跑,还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整个世界同这儿完全不一样。
这究竟是谁?究竟为何?
雪狼,雪狼王,雪狼主。梦中Ian身后的雪狼影像他还记得,那是雪狼王,可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茂才端了汤药推门进屋,将药碗置于桌上,点了蜡烛,轻唤,“殿下,起来喝药了。”
“好,兄长呢?”
“大皇子还未寻到,您在雪地里昏倒了,他们就把您先带回来。”
小殿下闻言,暗了神。
雪山上,李择蹲坐在紧闭的铁笼子里,笼子外,用铁链绑着几个士兵,浑身是伤,瘫坐在雪地上。李择神色淡漠,望着前方的大雪心内的愧疚与挫败久久不能停歇。
他怎么也没想到雪狼主竟是个女子,上万精兵被打得屁滚尿流,自己也被捕。
呵呵,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雪狼主的幄帐在前面,高大的雪狼来回巡逻,守着一方天地。帐外生火烧水。帐内,雪狼主取了匕首,用热酒烫过,独自将身上的脓疮剜去。浑身疼痛,颤抖发汗,唇色发白,她缓了口气,撒上药,用棉布包裹。
百发箭矢速度极快,来不及躲藏,身上足足中了3支箭。
迦境,西域北境还是哪儿国,她都不想惹,就喜在这儿雪山上潇洒自由,除了天天应对雪山上的熊瞎子、蛮族人和雪崩等灾害,她哪有心思打仗。
“应该感谢我不杀之恩,还要我饶了他,想得美呵呵啊啊疼疼”她站起身时扯到伤口,取了剑撑着身体,一步步向外走,出了幄帐,将剑收回剑鞘,挂于雪狼王身上,潇洒地朝李择等人走去,大笑道,“当今皇子成为阶下囚,怎么样,还算舒适吧?”
她走上前捏住一名士兵的下巴,神色凄冷,道“想回去吗?我可以放你们回去。”
士兵着铮铮地望着她,落了泪,点头。
“不过我有个要求,”她转向李择,勾起唇角,眼尾纵长,“拿李南宫来换。”
李择神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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