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站在特种部队训练基地的大门口,回想起自己刚完成任务就被分配到这里训练,冷风穿过钢铁制的围栏,让人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去,眼前没有迎接的旗帜,也没有热烈的问候,只有冷峻的营房和不远处不断传来的枪声与命令声。这是他熟悉的世界,却更加森严、更加危险。
基地的管理比他想象中更为严格。在踏入这里之前,他就知道,这里是一个全封闭的训练营。没有社交,没有通讯设备,没有外界的联系。一切与外界的连接都被切断,他们唯一能触碰到的“世界”,便是同伴、教官、枪械、装备,以及每时每刻挑战他们极限的任务。
“桑梓,欢迎回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官走了过来,目光冷峻地上下打量着他,“特种部队不是你熟悉的地方,这里没有荣誉和炫耀,只有活着。能做到吗?”
桑梓抬起头,声音沉稳且坚定:“报告,我能做到。”
军官点了点头,随后严肃地说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手机、通讯设备全部上缴。在这里,没有外界,没有联系。你唯一的目标是完成每一项训练和任务,活下来,然后胜利。”
桑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这是他和外界最后的联系。屏幕上的信息提醒让他微微一怔,那是一个未接来电——来自任以宁。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没有多做停留。他将手机交给军官,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松开。再抬头时,他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冷静。
“明白了,长官。”
特种部队的训练比他想象得更加残酷。每天清晨五点,刺耳的警报声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他们必须在三分钟内穿戴整齐,集合完毕。迟到一秒,便是加倍的负重跑作为惩罚。
体能训练只是基本内容,五十公里越野、负重爬坡、极限耐力冲刺几乎是每天的必修课。然而,这里最令人窒息的,是那种彻底与外界隔绝的状态。在这个封闭的基地中,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没有片刻的独处。每一天都被任务和训练填满,他们没有时间去想家人,或者思念某个人。
桑梓却无数次在深夜独自盯着天花板时,想起那一天离开西点时,未能与任以宁告别的场景。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去,却没想到任务的接踵而至和严格的封闭管理让他连发一条短信的机会都没有。
训练的内容变得越来越艰难。一次丛林生存任务中,桑梓被直升机空投至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中,唯一的装备是匕首、一壶水和几根绳索。他必须在48小时内穿越密林,同时避开教官模拟的“敌人”追击。
昼夜温差极大,毒虫肆虐。桑梓在密林中潜行,用匕首砍开灌木,又在夜晚用绳索和树枝搭建简易的藏身点。他身上被荆棘划出一道道血痕,蚊虫的叮咬让他的皮肤红肿,但他咬牙坚持。即便听到“敌人”的脚步声近在咫尺,他也能保持冷静,一动不动地潜伏在泥泞中,直到危险过去。
拆弹训练是另一项让人心跳加速的任务。教官将一枚“假炸弹”放在他面前,计时器的红光跳动得刺眼。“还有30秒,行动!”教官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命令,灌进他的耳朵。
桑梓屏住呼吸,按照训练中的步骤拆解炸弹。他的手心因紧张而冒汗,但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计时器的倒数在耳边响起,他用最后三秒完成了拆解,整个房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不错,活下来了。”教官淡淡地说道。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桑梓终于再次踏上任务的战场。
任务目标是解救一名被恐怖组织绑架的外交官。小组必须潜入敌方据点,避开监控和巡逻,迅速完成任务并撤离。这是一次高风险任务,任何细微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员暴露。
桑梓作为突击手,负责开路和掩护小组。他在夜幕的掩护下,小心地接近目标,用红外望远镜侦查敌人的分布。当第一名巡逻兵进入视线,他屏住呼吸,扣下扳机——
“嘭。”敌人倒下,无声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他们一路推进,却在接近目标时遭遇了敌人的增援。枪声骤然响起,火光在夜色中闪烁,小组成员被迫与敌人交火。
“快撤!”小组长老赵大喊。
就在这时,一枚手雷滚到老赵脚边。桑梓下意识冲了过去,将老赵扑倒在地,而自己却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耳鸣不止。即便如此,他依然迅速爬起,将手中的枪指向敌人,保护队友完成最后的撤离。
任务结束后,桑梓坐在直升机上,脸上满是硝烟的痕迹。老赵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子,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计就没命了。”
桑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职责所在。”
任务完成后,特种部队的队员们会有短暂的休息,但他们依旧无法与外界联系。这是封闭管理的一部分,也是特种兵最深的孤独。桑梓常常在夜晚坐在天台上,遥望远处的星空。
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任以宁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在西点军校时的坚持与努力,无数画面像一场旧时的电影在他心中播放。他想起离开前未能拨通的电话,想起她可能等待着却没有得到回应的失落。
“任以宁,你现在还好吗?”他低声问着无人能听到的问题。
但无论多么思念,他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他知道,作为一名特种兵,他的职责容不得任何软弱。只有将自己锤炼得更加强大,他才能在未来的战场上,保护那些需要他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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