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都没能出去么?”
听了这话,隋新转过头看他,自嘲一笑,“别说出去了,连出去的门槛都没摸到。”
江言一怔,抿了抿唇,带着手表的手指下意识蜷了蜷,还未说话,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江大佬!”
两人都随着喊声望去,就见童时一脸兴奋地在不远处冲这边招了招手,拉着宋野几步跑了过来,看到隋新时微微怔了一下,“这位是?”
隋新对着过来的二人举了下手中的红酒杯,“我叫隋新。”
童时一怔,左右看了一下,拿过一旁桌上的杯子,对着隋新回了个一个动作,“我是童时,这位是宋野。”
隋新笑笑没说话。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众人的气氛陷入一片寂静。
隋新识趣地向几人点了点头,“你们先聊,我先去找别人了。”
说着,他端着酒杯向中间的桌子走去。
童时挠挠头,“这就走了?”
随后,又看向江言,“不管他了,江大佬,我们发现这里的人经历的副本都不一样。”
这么说着,似乎觉得不对,又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不对,是每个小队,哎,好像也不对,是每个临时小队,哎呀,反正江大佬,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江言看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迟疑道:“我......应该明白吧。”
童时立刻兴奋点头,“明白就好。”他话锋一转,突然又惆怅了起来,“话说,我们到底要经历多少副本才能回去啊?”
江言的目光落在在桌子旁坐下的隋新身上,突然开口,“或许,出去的契机并不是经历多少,而是某一个点。”
“某一个点?”
童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稀奇的地方,抓了抓头发,表示不理解。
宋野推了推不知何时戴上的眼镜,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隋新,“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点,就能出去了?”
江言点了点头,看向他,“先去印证一下他话的真假。”说着,向隋新的方向走去。
童时一头雾水地跟上,突然一拍脑袋,“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吗?”
宋野一怔,随即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你说得对。”
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隋新看见几人过来,一怔,随即浅笑道:“你们聊好了?还想交换什么信息?”
江言看了一眼后面的宋野,在隋新对面坐下,“你说你去过七个景点,有什么经验吗?”
隋新看了跟在江言身后的两人,眼神似乎涣散了一下,看向江言,“经验?我经历的每个景点都是怨念的集合体。”
“怨念的集合体?”
江言几人对视几眼,围了过来。
童时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个甜点,边吃边道:“西索西索。”
江言:“......”
宋野:“......”
隋新似乎也呆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接着道:“我所经历的每一个景点最终boss或多或少对这个世界或者对一个人或组织带有怨念。这些怨念从根本上促成了每个景点的形成,要是想出来,除非找到根源,消除怨念。”
“这不就四我们先前的办法?”
童时嘴里还塞着甜点,说话嘟嘟囔囔的。
江言半垂着眼皮,目光似乎落在虚空,又似乎落在手腕上,“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还有另一种方法,也是我们最喜欢的办法......”
他顿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江言,声音略微僵硬,“那就是‘替代’。”
“替代?!”
童时咀嚼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目光从一旁的桌子上转移到说话的隋新身上,“怎么个替代法。”
“找到一个更大的怨念体......”因为童时的回话,隋新的目光偏移到了他身上,“或者制造一个更大的怨念体,去替代原来的,在替代的过程中,逃出景点。”
童时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食物,伸手拽了拽一旁的宋野,凑到他耳边,“我咋感觉这个方法不太妙呢?”
“这两种方法有什么区别?”
江言扫了一眼一旁的二人,冷静开口。
“区别?”隋新似乎迷茫了一下,放轻了声音,“替代的方法虽然比清除残忍,但是是最快的方法,二者的区别或许是......”他顿了一下,“一个是持续不断的景点,一个是终止吧。”
话音落下,这个桌子陷入一片寂静。
江言屈指敲着桌子,突然道:“那你观察过外面的石像吗?”
隋新看向江言,眼神中透漏出一股挣扎之色,但最终还是道:“外面的石像每一个眼睛对应一个景点,有人推测,所有眼睛闭上的那一刻就会出去,不过,眼睛为什么闭上还没有具体的论证。”
“不过......”他顿了顿,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看向三人,面色愠怒,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你们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何必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童时一阵,转头看向宋野,就见他无奈地甩了甩手上的白线,“他的精神防御比普通人高,我尽力了。”
他再次转头看向江言,江言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去看隋新,“那你先前去找我不就是为了套我话么?只不过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隋新动作一滞,表情僵住了,“我那是、我那是......”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只道:“反正你们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催眠我。”
最后,竟然直接看了一圈人,开始耍赖,“我不管,你们侵犯了我的精神**权,你们要负责。”
“啪——”
童时手中的甜品一下子掉到了桌子上,目瞪口呆,属实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艰难地开口,“怎么负责?”
隋新眼珠子转了两圈,目光放在了江言身上,“我要加入你们的队伍。”
童时瞬间把头扭向江言,就见他目光平静地盯着隋新看了一会,“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一个队伍的?”
隋新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因为只有你们是一起进来的,所以你们一定因为某种方式组成了队伍。”
他这话说得笃定,江言却突然垂眼看了下腕上的白表,表针滴滴答答地转着,指南针正静静地指向隋新,那是北。
眼见着江言没有反对的迹象,童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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