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很快就收集到了近1月来桐城的国外乐团名称及演出行程表,总共6家8场,1个月听8场交响乐,寻常人没问题,但对安欣而言,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更是捉襟见肘了。看完行程表,安欣习惯性地皱紧眉头,然后交代助理把行程表上的时间加入到自己的近期行程表内,并且要优先安排,尽量每场都不落下,如果到时时间确实有冲突,再临时调整吧。又让助理去打听哪家乐团的首席姓宁,这样可以缩小调查范围。
次日助理回话说因为是国外乐团,首席都是英文名,她问安欣可知其英文字,她也好查。安欣也是始料未及,只好作罢,反正到时现场看了就知道,只不过有点迫不及待罢了。
一周后刚刚结束了一场签约仪式,安欣立即拖着疲惫的身躯奔赴第一场音乐会现场,地点在桐城凤凰剧院。趁着路上堵车,安欣赶紧闭目养神,幸好没迟到,安欣一落座就留意首席小提琴手的信息,但却不是她要找的人,是位纯正的欧洲帅哥。虽然很困,安欣还是坚持到演出结束,她又向工作人员确认了今晚的首席琴手是常驻还是临时的,是否还有其他的候补首席。工作人员告诉她,本乐团首席只有一位,已经入团好几年了。这样安欣就通知助理该乐团后面的演奏会就不听了。于是又排除了2场,只剩5场了,离答案越来越近,安欣的内心又开始雀跃起来。
自从上次在红尘客栈酒吧意外邂逅到宁小姐后,佳琪开始向酒吧人员打听,酒吧人员告诉她,没人认识这位神秘的歌手,是因为那天酒吧原来的歌手有事,老板临时请她来江湖救急,但她来了就上台演唱,唱完了就马上离开,来去无影踪,除了唱歌,再无多言。酒吧所有人也都对她很好奇呢。酒吧人员这边打听不到,佳琪只好用最笨的守株待兔法,夜夜蹲点,期待好运,但至今仍没遇上。
周五下午放学后,佳琪同桌罗晓玥手上拿着2张券,凑过来问:“亲爱的,赏个脸不,明晚周末,邀请你一起听演奏会去,这可是我妈费了老大劲帮我弄到的,一票难求,也是我最喜欢的乐团,迷了好多年,可惜一直遇不到同道中人。”罗晓玥边说边夸张地啧着嘴巴,她是佳琪最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也是现在学校曲艺社团的团友,两人都是古典器乐的发烧友。
佳琪想着反正周末小姑也是很忙,偌大的家里周末都是自己一个人在,与其对着空荡荡的四壁胡思乱想,倒不如和罗晓玥一起听场演奏会,罗晓玥迷了那么多年,说不定自己也会爱上的。这么想着,死要面子的佳琪还是装模作样道:“好吧,虽然本小姐周末很忙,看你孤家寡人的可怜样,还是好心的拯救你一把,就放了其他人的鸽子吧。”
晓玥听了,马上扑过来熊抱住佳琪,感激泣零,把门票给了佳琪,再三叮嘱佳琪早点出发,务必准时。佳琪接过门票一看,是家欧洲的知名乐团,佳琪知道,但并没有罗晓玥那么迷恋。
晚上8点多,佳琪正在弹古筝,是李志辉的《溪行桃花源》。安欣难得早回家,平时两人少有时间闲聊,就坐到窗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仿佛置身桃花源,没有喧嚣,无人打扰,忘却了烦恼和伤悲,怡然自得。
佳琪也自我陶醉了半晌,侧头看到了安欣,但看她闭目沉思,也不敢打扰她,两人就这样静默了很久。安欣先睁眼,看见佳琪盯着窗外的某个焦点在发呆,就先打破了这份寂静,她问佳琪明天周末有何安排,佳琪听了立马眉开眼笑,说是要陪晓玥去听交响乐。安欣听了一愣,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但她不动声色,只道很好,要经常和朋友同学经常出去,老闷家里对心情不好。佳琪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和小姑聊了最近学校的事情,然后就各自回屋忙自己的。
次日安欣早早地就先出门了,佳琪踩着点让司机送她。演奏会在侨乡大剧院举行。许是周末,抑或可能真的很多人喜欢这个乐团,剧院门口人山人海。佳琪脖子伸得老长,使劲踮着脚尖,没有看到晓玥的身影,只好电话问她在哪里,两人拨开重重人围,好不容易才找到对方,赶紧手拉手一起进去找位置,生怕被人流冲散。
剧院共三层看台,约有1千多座,但已是座无虚席。佳琪觉得自己今天来对了,一定是场精彩难忘的演出。她们的位置在第一层看台第5排的居中位置,观赏效果不错。演出开场前10分钟,佳琪看到头排正前方位置坐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然后问身旁的晓玥那人是不是她小姑,晓玥起先说看花眼了吧,你小姑那么忙,哪有闲时间来这。佳琪就指了前方,让晓玥帮忙确认,晓玥顿把嘴巴张成O型:“见鬼了!还真是你小姑,没想到她也喜欢,看来我的知音又多了一位,我们要不要跟她打声招呼?”佳琪连忙阻止她,让她坐好等开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演奏会徐徐拉开帷幕,越过指挥,观众的视线都被前排首席位置的小提琴手吸引住了。台上一众的表演者中,她是如此的卓尔不群、超凡脱俗,只消一眼,便让人沉沦。安欣和佳琪都不约而同地紧盯对方,踏破铁鞋,居然在此觅处。她们也因此知道了对方的另外身份——F乐团首席小提琴手Nirvana。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安欣依稀看到了七年前凤凰树下少女单薄孤冷的背影,满树火红招摇、热情绽放的凤凰花,夸张地映衬出少女的落寞。初见的那道孤独的背影,萦绕在安欣的心头好多年,每每想起,心痛不已,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一厢情愿地想要给背影的主人一个温暖的拥抱。
今日再见,台上台下,近在咫尺,安欣却感觉彼此之间遥不可及,你就在我触手可及处,我却无法触摸到你。安欣再一次被挫败,但这一次,她决定要重新认识她,找回她,不顾一切……
乐团编制及场景纯属个人想象,请勿代入现实,人名亦是杜撰,切勿对号入座,感谢阅读,祝平安喜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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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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