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修行到了尾声,终于见到了阿姐。
阿姐挑眉,“小小,你似乎还欠着一些帐没还给我呢?”
小小装作听不懂,“啊?怎么会呢?阿姐,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小小唧唧歪歪地拍了一堆马屁,就是故意不提当年的事。
“小白眼狼!”阿姐嗔怪,一个兰花弹指,一道闪着冷光的术法飞入她体中,小小毫无抵抗之力。
随即小小眼前一片黑暗,小小摸索了片刻,原来是瞎了,
但心脉里又有另外一股不易察觉的气息,隐隐约约好像是一道门。
小小本就是夜行动物,能不能看见对她而言,并不十足要害,只是要花些时间适应罢了。
“就这个吗?”小小侧耳,觉得阿姐还是太心软,就只是这样略施惩戒罢了。
小小看不到阿姐是点头,抑或是摇头,“你下山去吧,暂时不想在昆仑看到你,烦人得很。”阿姐似乎很是嫌弃小小。
小小摸索着抓住阿姐的手腕,娇声软道:“我还是经常会想阿姐的。”
“你到凡间,要多行善积德,人间现下虽对修行法术习以为常,可还是容不下妖怪,你也要多些小心才是。”
小小点头,表示记下。
……
竹林中,一群人身着黑衣劲装,身手不凡,不断在竹林中穿梭。
人影憧憧闪过竹林,黑色的身影在青色竹林中只留下残影,黑色与青色一动一静交相辉映。
为首的男子黑色衣服领口上绣有金线,为众人首领。
带领待月阁侍卫无声快速结成队形。
将追逃的残党快速包围,并逐渐缩小范围。
残党落魄,退无可退,已被待月阁重重包围,所及之处尽是黑色劲装,头戴黑色面具。
只一人未着面具,是叶司命。
他双手紧握长刀,长刀极重,刀尖垂地,摩擦过地面,铮铮作响,刀锋折射出嗜血的寒意。
他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微风吹起,几片青翠的竹叶落在他飞扬起的发丝中,悄然落在肩头。
像是竹林为他的黑衣绣上的青色刺绣。
他双手抬起长刀至眉心起势,凛冽的刀身映照出他一双黑眸,眸子极深极黑,没有一丝情绪。
残党自知逃亡数十年,今日已是死期,待月阁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放弃求饶,准备最后殊死一搏。
还未等他们有任何动作。
只听一声极淡的———“杀。”
话音刚落。
黑色身影如同鬼魅,手中长刀横扫而出,在空中划出无数道银色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刀风所过之处,周围的竹身纷纷向两侧倾倒,仿佛被无形的气浪推开。
刀锋擦着空气发出刺耳的破风声。
所有人哑声倒地,脖子连挣扎的声音还未发出,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鲜红的血滴溅在细长的竹叶上,点点红斑似梅花,美得不像话,却无一根竹子倒地。
叶司命身后躺着无数尸体,没有回头看一眼,手握长刀独自一人走向竹林深处。
竹林间的清风吹扬起地上沾血的竹叶,飞舞在他周身,发带飘飞,却无一片竹叶沾身,颀长的身影没入青色竹海中。
待月阁众人自觉收尾,无人敢跟随叶司命。
叶司命走到溪旁淡淡看了一眼脸上是否有血迹,没有沾上,便收起了手帕,刀身上的血随意地在水中冲洗了。
染着血色的溪水很快恢复清澈。
“司命,有消息了,您要找的腰牌找到了。”火耳匆匆赶来。
佛堂中昏暗的环境中只有珠子互相撞击的清脆声响和喃喃之音。
叶司命盘腿在蒲团上闭眼打坐,双手盘动佛珠,口中不疾不徐地念诵着经文。
看来他家大人手沾血腥了。
火耳气喘吁吁地半跪在叶司命身后,手里拿着一块陈旧的木牌,他是叶司命的贴身侍卫。
叶司命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神色古井无波,口中停下诵经,将佛珠隐进衣袖之中。
这些年已经有太多事是而非的消息了,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他还是起身疾步走向前,拿起火耳手里的木牌,眯着眼睛,端详了许久。
火耳心下拿不准主意,他跟着主子找了多年,他只知道是一位姑娘,这次寻找的结果或许和之前一些不一样。
“腰牌主人呢?”叶司命目光沉沉。
“这……”火耳有些吞吞吐吐,“卖家说是一个女子送给她的,他也不知道这女子是谁,找起来有点……”
“而且,二百年前,传播‘佛子已死’谣言的女子和这个卖家提供的女子画像,极为相似!”火耳又补充道。
“必须找到她,用尽任何办法!”叶司命用力捏住腰牌,指尖发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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