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身上的伤最严重的便是被黑鹰利爪刺穿的背后肩胛骨位置,流血最为严重,其次便是一只腿扭伤无法行走,其他的便是皮外伤,仔细照看便无碍。
最为麻烦的就是后背每日换药,小小一人实在无能为力,只能需要问心协助。
问心后来仔细回想了那天在溪边到底做梦见了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却几乎和今天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他红着一张脸,快要滴血,让小小自己把上衣解开,小小柔弱道:“我的手没有力气……”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问心无法,下定某种决心一般,身体离的很远,双手快速环住小小后腰,乱七八糟的想要速战速决,谁想弄巧成拙,前面的两根带子紧紧缠绕在一起。
问心苦着脸,越发觉得恼火起来,“你近些……”小小前倾身子对她说。
要是平时,小小早就一把把问心一把提领过来,可现实是她现下确实没什么气力,大声说几句话都得喘上半天。
问心连忙照作,放下那些有的没的心绪,转到她面前,低下头仔仔细细将腰带解开。
非礼勿视,问心只得将自己的头贴住小小的头,两人的身子隔着一些距离,能听到对方轻缓的呼吸。
问心的手在两人身体之间不大的空间里动作。
衣衫顺着小小雪白的肌肤滑落,一阵淡雅的松香萦绕站在两人之间,不知是小小的还是问心的。
小小保持着一个动作有点累,索性将头枕在问心的肩窝处,还能省些力气。
问心感觉到肩膀处一颗沉重的脑袋带着全身的力气都靠了上来,小小这也是太懒了,心中无奈,手中动作不停。
一手将小小乌黑的青丝拨到一旁后,手上剜了一些膏体,双手搓热并融化,按压在伤口处,过了一会儿,细细按揉起来,力道很轻,两手来回交替。
小小头也不老实,来回总是动,幅度很小,一些丝滑的发丝从另一旁的肩膀处滑落下来,问心无奈,只得用小拇指又将头发勾上去,小小太会给他增加工作了。
“好了没啊?嗯~”小小发出不满地哼哼声。
“快好了,乖。”问心下意识地拍了拍小小的头顶。
小小回过味儿来,扭过头来,准备瞪一眼他,竟然犯上!她柔软的嘴唇擦过问心的下巴。
问心察觉到小小的动的幅度更大了,刚准备示意她安稳点,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鼻尖相抵,能听到对方鼻尖呼气的低微声响和喉咙的吞咽声。
纤长的睫毛几乎要打架,问心将小小那双大的过分的双眼看得更加清晰,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的部分面孔,因为靠得太近,瞳孔中甚至能他细长轻微抖动的睫毛。灰色的眼白好像没有被浸染过的锦缎,几乎要与瞳孔融为一体,形成纯黑的蛇瞳。
小小侧头,鼻尖顺过问心的脸颊而过,问心心中一悸,这种感觉很像是自己平日里练字,毛笔蘸上墨水划过宣纸的触感,像手指抚触绸缎,在心湖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小小的脸并未远离,仍然靠的很近,她的睫毛几乎要碰到问心的脸。
问心慌忙收回双手,说已经好了。
可小小的双手却环抱住问心,不给他走。“再待一会,好嘛?”
小小软乎乎地拖着鼻音,是在撒娇。
小小的脑袋探着问心,闭着眼睛,由着自己的本性,用鼻子嗅闻着问心的脖颈,嘴唇轻轻蹭着他的脖颈上的脉搏处,只是轻蹭,没有亲吻,仿佛不存在的羽毛来回轻轻撩动,若有似无的触感。
问心的脖颈是那么蓬勃有力,小小听到皮肤下血液流动的细微声音,看到血管之间红色的液体流动,小小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血管处,青筋毕露,小小感觉到血流更快了,好像积雪融化汩汩流动,雀跃着欢呼着。
小小有点迷糊,只是舔舐,仅仅只是皮肤的接触让她有些不满足。嘴间一双不显的虎牙瞬间露出锋芒,逐渐尖利,露出獠牙。
她想吸食鲜血,想得不得了,光是想想她就要浑身颤抖起来。
就在獠牙刺破问心脖颈的前一瞬间,小小只听到身下的问心逐渐粗重的喘息,才清醒过来,今天似乎对这个少年来说有些过了。
可是小小并不想就这么停下,还是早日让问心习惯就好。收起獠牙的锋利,虎牙仍是尖的,但钝钝的。
小小看着问心的眼睛,双手不费劲地掰过他的头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看着我。”
小小又重新低头,轻轻吻上问心的脖子,湿濡的触感,亲过他脖子的每一寸,感觉着他蓬勃的跳动,急促的用鼻子嗅闻,确认他真实的存在,不像是亲昵,更像是小小单方面的在吸食有瘾的毒物一般,上了头。
小小的睫毛轻扫着脖子,有些痒,问心能感觉到小小张开嘴巴,时而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舐,时而用虎牙缓缓磨蹭他的脖颈某处,吸得有些精神恍惚。
过了许久,小小轻喘着气,餍足地靠在问心的身侧喘着气,脸上有了些许气色,额头有些薄汗,眼睛里满是满足。
“我可不是在吸你的阳气。”小小这才想起来给自己狡辩。
“你很好闻,这对我算是精神疗法……”小小想破了头皮才这样糊弄过去。
“嗯,要是对你的伤有帮助就好。”就当是给小小这么长时间白吃白住的报答了。
问心红着脸,镇定起身,僵直转身,出门差点被门槛绊住。
小小的伤养了许久,足有小半年之久,很遗憾错过了今年夏季,不过小小也不觉得可惜,毕竟她还有无数个夏天。
问心给她做了一个轮椅,白日他练功的时候,将她推在院落阳光处,一边练功一边还要注意小小不要到处乱动。
他隔三差五地给她采颜色各异的野花,每天不同品种,按照顺序摆好,插在瓶子里。
也做些需要动手操作的木质玩具,让小小坐着的时候不那么无聊。
有时闲下来,也会挑几本有意思的话本,读给小小听,两人一边讨论一边吐槽狗血的剧情。
有时问心会学些具有观赏性的剑舞给小小看,漂亮的剑花在问心颀长的手上挽出,说不出的养眼。
问心如今已经不怎么需要小小亲自教授了,基本他都能从书上自己学习总结。
有时小小很想白天吸一下问心的脖子,问心都红着脸拒绝,非要晚上才行。
小小不懂白天晚上到底有什么区别?对她而言一点儿区别也没有呀,不过也算是她“有求于人”,便忍了。
她原本就很喜欢蛇身缠绕着问心的手腕,之前大抵是觉得问心的体温高,可以当作暖手炉,可是现在,她更喜欢用人形,捧住问小的脸颊,用口水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她的气味,用牙齿研磨他的脖颈,用嘴唇感受他肌肤的触感,观察问心羞红脸的模样,都让小小觉得快乐极了。
是人类都是如此吗?
不,不是,小小很厌恶人类,她觉得人类很脏,血液掺杂了太多杂质,她甚至不屑于捕食人类,脏了她的嘴巴。
问心不一样,小小想吃了他,想看见他的鲜血迸射,想要与他融为一体的亲密。
可是,小小又不想他死去,这样,他的尸体就是冰凉的了,会腐烂,不再是温暖的问心了。
小小甩甩脑袋,思虑太多向来不是她的脾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愁明日说。
近几日,小小后背的伤口不再需要日日换药,只需隔几天上药就可。
小小眯着眼睛,舒服地用脸颊蹭着问心的耳朵,对问心上下其手,问心也不躲闪,几乎是习惯了似的,一脸镇定,双手牢牢按住小小的肩膀,给她缠绕好纱布后,揉按了一会她的脚踝骨,便要起身离开。
小小拉住问心不给他走,撒娇道:“你不要走好不好,再待一会好不好?”
小小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她今天还没吸够呢。
“有事?”问心睨了她一眼,一脸漠然如旧。
小小伸着手,一脸可怜相,不说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问心无奈,回身坐在床边,“就一会。”
小小抱着问心,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既没有舔舐脖颈,也没有用牙齿研磨,只是抱着,柔软的身体埋进问心的怀里,平静地呼吸着。
问心高大的身影已经覆盖住小小的头顶。
小小听着问心的心跳平静又有力,生命最原始的律动,耳朵凑近了贴在上面仔细聆听,静谧的房间里,他的心跳几乎与呼吸同步,不快不慢,不急不躁,跟问心一个模样。
小小想,他真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几乎在小小快要睡着的时候,问心说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还记得那个黑鹰说的话吗?她之前见过我吗?”
小小一时蒙住,不知他在说谁?回忆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坦然道:“是呀,你见过她的。”
问心皱眉,“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了,那么大一只老鹰,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它那么大是因为用了法力变大的,平时就是一只鸟啦。”
“而且它不重要呀!就像你偶尔吃的一次米糕,你会记得这是在哪家店买的吗?”小小说道。
“如果你觉得米糕好吃的话,我会记得的。”问心很认真的回应。
小小用拳头推了一下问心的肚子,“你真是死脑筋。”
“和你有关系吗?”问心又问道,低垂下睫毛。
“你是不是想问这事很久了,担心我的身体,才推迟到今天才问的吧。”小小勾下头,以奇怪的姿势扭下腰,要去看问心的脸。
问心点了点头。
小小轻叹了一口气,摸摸他的脑袋,柔软的黑发已经可以扎起一个小啾了。
“前年惊蛰的事了,清明……
小小的回忆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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