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说笑,而他就是这么想的,江云薄这家伙白活了这么多年,法术不会是因为青川的关系,但这武功……就不知道练一练?
不求打得人落荒而逃,但求能护住自己,别给他找麻烦不是?
“快!他一定跑不远!快搜!”
同样的嘶吼声,江云薄惊慌失措,不知该去何处,危机时刻,玄檀带着他穿梭人群跑到了一个名叫聆音阁的地方。
“看什么看?跟过来!”
玄檀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跑了进去,江云薄却步,仰视着上面的牌匾,又看了看门口浓妆艳抹的姑娘,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方靠近两步便有一大堆姑娘连推带拉地把他弄到里面,气势浩荡……
江云薄抱着门框四下打量:里面可谓是“别有洞天”,阁楼之多,宝器之重,让他不禁感叹。
各种脂粉味儿充斥着他的鼻腔,他将这门框抱得死死的,顿住步子不想进这风月之地,却还是被这些姑娘们推搡着闯了进去。
身后汹涌的人潮又将他意外挤到了前面,正中心有一个大台子,漫天虹绸悬挂在梁上,一个个穿的露骨的姑娘争相献媚,可以用“非礼勿视”四个字来形容。
台上的老鸨眉飞色舞地挥舞着粉红色的帕子,喜笑颜开道:“今儿是选花魁的日子,聆音阁喜迎八方来客~若是你们看上了哪位姑娘便将这花儿赠予姑娘,公子们~还等什么啊~”
他第一次来这烟花柳巷之地,没想到这老鸨说话竟然这么……让人不禁一颤。
台下的人确实不少,送花的却没有几人,时间耽搁的有些久,江云薄有些不安,不过仔细想来……那些弟子们应该不能来这青楼吧?
老鸨笑容可掬,其实心里早就没有底了。
“铃…铃…铃~”
清脆的铜铃声打破了此刻尴尬的氛围,江云薄微微抬头,便看到一白衣女子遮着面,光着脚,露着纤瘦的腰肢和白皙柔弱的胳膊轻轻起舞,腰间的挂链相互碰撞,一举一动宛若草原的白色芍药花,轻柔、美丽、诱人……
透过轻薄的面纱,江云薄似乎看到了她微微勾起的唇角,眼中含情,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她的猎物。
玉足轻点在台面上,纤长的手如飘起的仙绸般轻盈摇曳,微微翘起兰花指,身子下弯,仰面凝视着虹绸,柔若无骨,台下的人皆用衣袖擦了擦嘴巴,有的人更是挪不开眼。
舞毕,她和其他姑娘拿着筐站在一起,一双魅惑天下的眼睛紧盯着江云薄微笑。
老鸨也是看得两眼发直,一直盯着她看。
人海汹涌,皆争先恐后地往她的筐里丢花,江云薄简直都要被挤扁,想着玄檀怎么会来这么可怕的地方,而另一边白衣女子筐里的花远远超过其他姑娘,让她们望尘莫及。
老鸨第一个上前牵着她绝美的双手道:“好~今儿我们聆音阁的花魁便是…芍药姑娘!”
台下一片喧嚣,鼓掌声,欢呼声,吵得她头疼。
“我要芍药姑娘的初夜!嘿嘿~”一油头粉面的胖子高举着一百两道。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一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我出三百两!”
“我出六百两!”
“一千两……”
价位越来越高,老鸨心里更是兴奋。
“呵呵呵~”芍药轻笑一声,黄鹂般的声音打开台下众人的心扉。
“聆音阁讲求缘分……”芍药上前两步,俯身离他们更近一分,抬手指着他们,故作纠结道:“不过嘛……”
江云薄看着台下那些渴求的眼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芍药倏而起身,裙摆轻摇,玉指最终指向了浑身破烂的江云薄。
“你~跟我走……”又面向那些出手阔绰的人柔声道:“你们……也随奴家来嘛~”
说罢,芍药便给了江云薄一个眼神转身离开,老鸨兴奋的只顾收钱,等江云薄到了芍药的屋子后,便敲了敲门,听得她一句:“进!”方才踏入。
刚一推门他便被吓了一跳,那些男人皆倒地不起,整个屋子都不好下脚。
他关上门,按照芍药的指示坐在了她身侧。
芍药嘴角微微勾起,突然把他按倒在床,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抚摸,专挑那些裸露着身体的地方乱动。
江云薄挣扎着,眼睁睁她解开他的衣带,芍药手速极快,直接将衣带束缚住了他的双手,紧接着便将整个身体伏在他身上,樱桃小口微微颤动,任谁也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江云薄道:“前辈,你玩够了吗?”
“哦?公子~什么前辈,奴家不知你在说什么~”芍药一颦一笑尽是妩媚,将女子本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云薄道:“前辈,我们可是在逃命啊~”
芍药瞪了他一眼,便把他丢在了一边,慵懒地靠在床榻旁,侧身翘着二郎腿。
想他闯荡三界那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除了那个人,基本上没人能看穿他,看穿也就罢了,对方偏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真是丢了面子。
“我表现的不够好吗?嗯?”这以女子身用男子音说话,玄檀还是第一次。
江云薄一边解开束缚双手的绳子,一边解释道:
“并非,前辈虽为男子,却能将女子表现的如此妩媚,晚辈甘拜下风,只是方才您一直盯着我看,还有您勾唇的样子才让我确定了前辈的身份。”
那面纱不过就是个装饰品,也遮挡不了什么。
玄檀点了点头道:“你现在这儿待着,我会给你找份差事做,那些青川弟子不会随意踏足此地,大可安心。”
在这儿?找份差事?
江云薄道:“我……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
玄檀不耐烦道:“我给你准备了衣服,赶紧换上。”
玄檀倒是吸了很多人的精气恢复功力,可江云薄却在这烟花柳巷之地洒扫了三天,还日日饱受这里姑娘们的调戏。
“公子~”
这声音……是她是她就是她!她手持薄扇扭动着腰肢走过来了。
江云薄紧抱着扫把退后两步,声音打颤道:“姑……姑娘!我…我还有事没做,先…先走了。”说罢便拔腿就跑。
“踏踏踏~”玄檀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知是江云薄。
“哐!”江云薄推门而入,下意识地把门关严,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狼撵了。
江云薄道:“前辈…我…”
玄檀懒懒靠在床榻边上,玩弄着新送过来的白玉雪笛道:“翡翠姑娘又来调戏你了?”
话说“美人好命”啊,这三天总是有人送这个送那个,他都挑花眼了,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玩玩罢了。
江云薄忙跑到他身边跪下,双手伏在他腿上,乞怜道:“那是摧残,前辈,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玄檀抽身坐起,皮笑肉不笑道:“不急,我看那翡翠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就从了她吧,反正……你也不吃亏。”
说罢便掐着江云薄的下巴使其看着自己。
其实有的时候想一下,做女子也没什么不妥的,仗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调戏多少青年才俊~还不被唤作“断袖”。
没少占便宜啊,想想都开心。
江云薄别过头去,脸色红晕,“前辈莫要拿晚辈取笑。”
这三日那翡翠姑娘总是叫着一大堆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去江云薄干活的地方拦截他,一见面便花枝乱颤,挣着抢着往他身上扑,在他眼里,这分明是饿狼扑食。
玄檀道:“谁叫你长的好看呢!美貌是原罪~”
好看?美貌?这……江云薄可从未想过,更未有过。
他无意间发现床边的铜镜,里面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他试探着抬手,镜子里的男子也做了同样的手势,他真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
江云薄笑道:“前辈,这……是我吗?”
玄檀双手捧着他的脸,叹气道:“傻孩子,不是你是谁啊?”
江云薄本就生的好看,只不过从前总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又搞得灰头土脸的,让人看不出来罢了,这就好比沙子里的珍珠,当沙子被风吹散,珍珠的光辉也才显露出来。
主要是玄檀当时附体他时,这一身的伤一动就疼,当然要医治好了,再说这头发少的都快当和尚了,他也得让它们长出来嘛,要不~怎么耍帅!
不都说大BOSS开场都有bgm嘛~
玄檀蹙眉,江云薄便问是何事,结果却是被他一把塞进床下。
殷子杭一脚踹开房门,那气势……拿捏的死死的。
玄檀本就附体芍药姑娘,即便是仙族也很难察觉,放着眼前这么大的灵气不吸,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一身乱七八糟的灵气,也是修炼了很多年的成果,他也不多要,一大半儿就好了,怎么着也得给他留点儿资本。
殷子杭一脸严肃道:“你便是芍药姑娘?”
还未等玄檀说话,便有一大块儿金子丢在了床上。
殷子杭解开衣带道:“这是你的费用,赶紧的,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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