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云天的晚上,池思尘夜里睡不着,坐在房檐上,看着月色。旁边喝着一壶酒水,夜深人静,府内,大家几乎都睡了,窗内的灯光也都暗了下来,没几个亮的灯光在。
在窗内盯着池思尘的江忆,看着他又一次出来坐在屋檐上喝酒,不知道几个夜晚了,他总是这样,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江忆能不了解他么,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爱情,但也有亲情……
白雪府内,白娉亭在喝着酒茶,晚上夜色深,落风一旁端茶。少年人的脸上写满了疲倦,干了一天的累活,大晚上的还不让人休息。白娉亭似乎预感着落风在想什么,道"想什么?"
"没有"
"想荆州的那块碎片?"
"没有"
白娉亭,道"刚才莲花传信过来,说碎片已经找到了"
"在哪儿?"
还说没有。
"就在荆州,给白诀拿到了"
"白二公子。"
"后面仙督过去要,结果他不给,就走了"
"嗯"
就这么草草了事,江湖上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尔辈能够插手的。长辈们的事,小辈们也只能看着,做不了什么。古往今来,都是如此。落风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白娉亭见落风的腰间挂着一个佛珠,一看便知道这是梦云天东方府亲传弟子才能有的,其中最好看的便是首席大弟子凌川鸾的佛珠了。都说梦云天佛珠只在命定之人身上戴着才能冒着紫光,在落风身上,都能当手电筒使了。
"以后别人家的东西就别戴在身上了,毕竟我们这里是银狐,而不是梦云天。"
"是"
落风毕恭毕敬,仿佛白娉亭也知道自己跟凌川鸾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在了,但如果真的别发现自己喜欢凌川鸾,似乎这也……
白娉亭起身,道"风儿,明日我要出趟远门,只有莲花陪着你,你好好招待他"
"是"
荆州境内,夜深,月羽不回去,跟这个面前的陌生人周含待在一起,夜里的野外烧着篝火,周含在上面烤着鱼,月羽在一旁烧水。
周含不理解月羽这个世家公子哥,怎么跑出来跟他一起,而且他们也才认识不过几天,这个小孩儿这么信任自己,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他这可是江湖啊,闯荡江湖。
"玄公子不会找你么?"
"你说的是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
"我不喜欢他,男的跟男的,怎么做……做夫妻?况且我又不喜欢他,一副斯文败类,伪君子的感觉"
"他不是整个修真界最有文采的正人君子么"
"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嗯……"月羽凑到周含的嘴边,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
"对啊,我喜欢……武将,不喜欢文人"
"嗯"
周含不想说话,月羽挪动着身子,坐在周含旁边,谁不想坐在一个大帅哥的旁边啊。
"知道我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个很亲切,很善良,长得很漂亮的人"
"嗯"
梦云天,东方泽。
池思尘趴在床上睡不着,凤无从房间外面端了碗莲藕排骨汤,狗鼻子池思尘很快闻到了莲藕排骨汤,立马坐了起来,看到了二师兄的出现,亲切的感觉涌上心头,道"二师兄"
凤无坐在床边,端给了莲藕排骨汤给池思尘,池思尘接过了汤,拿着勺子喝了起来。凤无摸了摸他的头,道"又一个人坐在房檐上面吹风了?自从云周回来,你就整天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不开心?"
相比于江忆的毒舌,池思尘的性子更吃凤无温柔的一套。池思尘喝完汤吃完排骨,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师兄,你好了解我啊,不像江忆!每天就知道对我冷嘲热讽的!除了你,江荷师妹,还有江叔叔,整个梦云天都没人喜欢我……"
池思尘向凤无诉苦,凤无一脸宠溺,看池思尘,仿佛看自己的亲弟弟一样,道"大家都很喜欢你,只不过有些人严厉点而已,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凤无轻声细语,语气温和。
"这么晚了,你快睡吧"凤无,道。
"嗯,好,听师兄的"池思尘躺在床上乖乖盖上被子,闭着眼。凤无也端着碗筷出了门,跟门外江忆对视,两人一同出了院子。
凤无和江忆出了门。凤无,道"大半夜找我,就为了让我给小师弟端个莲藕排骨汤?"江忆没说什么,低头沉默不语,凤无看着江忆越来越像江海平,都是喜欢背后默默付出,从来不说出口。
"大半夜抽个风坐在屋檐上面,不知道还以为要跳楼"江忆,道。
转移话题挺快,凤无还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傅雨岚在屋内梳妆,江海平刚从外面回来,看着里面傅雨岚的背影,撇过头,没说什么,宽衣解带,准备上床睡觉。这时的傅雨岚开口说话了,道"你儿子真像你啊,看着池城一人独自饮酒,整天没吃饭,就让凤无端汤给他喝,自己背后默默付出。"
江海平听出了傅雨岚她这是话里有话,也猜不到她想说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当初我刚生下阿荷,你不也是跟池蜀与找了池城的母亲么?池夫人身体抱恙,受了风寒,你不惜动用周边所有的势力都要找最好的医师来医治她,最后池夫人不也是认为是池蜀做的?"傅雨岚不屑,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说的果然没错。
"那跟阿城和阿忆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非得提一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江海平跟傅雨岚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了,傅雨岚每年每月都几乎要讲一件,好像自己心里不痛快一样。
傅雨岚把梳子重重拍在梳妆台上,站起身,转身就走出了门。江海平摇了摇头,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夜,大家心里都是有心事。
夜里,池思尘慢慢睁开眼,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月色,但在缝隙中还能看到点。自从小的时候父母双亲都过世了之后,自己被江叔叔接回家,接触了仙门世家,各个形形色色的人,见惯了很多人。
自己被欺负了,没人替自己出头。同龄的小孩儿被欺负了,父母都会出来为自己的孩子打抱不平。池思尘何尝不是羡慕这种呢。怎么会不想自己的父母呢,池思尘再要强,再天资过人,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阿城"童年记忆里母亲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
"阿城……"
池思尘渐渐睡去,伴着月色入眠。
看着月色,水云天的月亮似乎比梦云天要更加的圆些,蓝卿现在窗边,看着月色。
在这一片祥和的地方,在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一处郊外破旧的寺庙内,前头的佛像身上都是脏乱不堪,整个寺庙角落都是蜘蛛网,地上都是野草生长起来在石缝里,门前的不是传统的大狮子,而是两个纸扎的戏子人偶。在正中心,一个中年男人被残害,旁边是头部已经被踩烂流血成泊的女性尸体。
那中年男性心脏处是一把桃木剑,垂在地上的手上还拿着大蒜以及一些符咒,像是正要驱邪。两人的尸体似乎是刚杀完不久,这时候门外走进了一对兄妹。
傅冷牵着旁边的红衣女孩,披着黑色散发,面目狰狞,表情怪异,手中还抱着一个纸扎的玩具。傅冷一副有了杀人的快感一般,道"小蝶,你看,我把你心爱的哥哥和嫂嫂给杀死了,开不开心"
那女孩儿点点头,笑的异常诡异。
郊外的夜里,烽烟四起一般,透露着种种的诡异。这时候有一只黑猫在叫着,镜头转换到了傅冷的怪异面容上,手中还没流干血的剑仿佛又要动手了……道"小蝶,哥哥给你做个小猫玩偶怎么样?"
"好"红衣女孩儿,道。
这时候,寺庙佛像后面有个小男孩儿微微探出头,看着这一切……
早上清晨,池思尘从梦中醒了过来,一个人木讷的坐在床上,仿佛是昨晚酒喝多了,脑袋到现在还在痛着。听着外面大家已经都开始练剑和练武了,屋里就剩他一人在里面,江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池思尘还没睡醒的样子,道"池思尘,醒了没?"
"醒了"
"给你个任务,今天隔壁阿公在早上摘莲蓬的时候不小心腿断了。家里的儿子女儿都出去做生意了,一个人在家里就只能摘摘莲蓬卖钱。我看你挺闲的,你跟阿公关系也好,去帮忙吧"江忆似乎苦口婆心,道。
池思尘穿上鞋,穿上衣服,头上戴着斗笠,穿着雨蓑就出门了。
江忆看着池思尘桌上放着的佛珠和剑鞘,还有昨晚喝的几壶酒,陷入了沉思。
茶庄里,许朗玄在低头捣着药草,这时候有个传报的下人跑了过来,道"许先生!许先生!"那人惊慌失措,旁边差点撞倒了许冰蕾和姜夫人。
"大呼小叫的,怎么了?"姜夫人,道。
"箫公子回来了!!"
"箫……箫迟慎?"许冰蕾,道。
"对,没错!"
箫迟慎,许朗玄姐姐许朗宁的儿子,许朗宁生下箫迟慎就难产去世,后来箫迟慎的父亲箫碧潮神秘失踪十四年之久,时间久了姜夫人看不下去,收留了箫迟慎,亲儿子般对待。后来长到十四岁,送去了蓬莱读书,现在算算时间确实是要回来了。
许朗玄用着婆娑步伐跑着,见着自己的外甥,要让他喊自己第一声舅舅听听。姜夫人和许冰蕾也出了门外,两人紧跟许朗玄的步伐。
池思尘出来摘莲蓬,背上背着篓筐,顶着大热天。道"天气可热啊,路上就几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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