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烟味还如往常。
要说他此生唯独对什么钟情,恐怕只有这款从不更换的香烟。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明山新的声音已经落入耳里,唇贴在她的耳畔,暖气钻进耳朵里:“好久不见。”
没等她答复,他就拽着她的手腕上了一部私密电梯。
电梯里残留了不知哪位客人留下的香水味,玫瑰混合黑胡椒味像**药搅动神经。
明山新强忍着,才克制住没在电梯里吻她。
电梯门在一楼酒店大堂打开,外面同之前一样,车早已停在外等候。
她不愿意再往前走,像什么也没发生,冲门外的应侍生说:“我的车在负一层。”
语气像是被人绑架时求助的软弱。
明山新心头一软,手却丝毫未松。
向南枝手也使着力,不过自然是拽不过他。
怕伤了她,明山新干脆把手往上握了些,拉着她的大臂,把整个人拎出了电梯间。
一群黑衣保镖蜂拥而至,把他们围在中央,直到上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一切才算安静下来,只剩下司机和他们二人。
看到被明山新扔进车里的女人,司机老胡有些不敢确信。
明山新的女人里,从没有回头草。
况且现在那个女人看起来并不情愿,在明山新关了门想从另外一边上车时,她往外扑了一次,却怎么也越不过他的身子。
明山新干脆弯腰把她横抱起来,往里扔了些,墨绿色丝质礼裙不知挂到了哪里,发出刺啦的撕裂声,随后是关门声,车内终于回归安静。
司机问:“明先生,去哪里?”
明山新答:“逸林山庄。”
“可是您明天一早的飞机。”司机提醒。
“嗯。”他只落下一个字,司机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启动车子。
车行驶到北郊的时候有雨点落在窗户上,没一会儿便越下越大,直到越过城市繁华的地带,逐渐驶入开发区的时候开始模糊到看不清楚车外的一切。
明山新点了一支又一支烟,手撑着头,想等她说哪怕一个字也好。
可是她却始终不看他,一眼也没看过。
车到北华大道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拍拍老胡的肩膀:“停车。”
老胡打了右转向灯,想靠边。
明山新又强调一次:“停车。”
已经到了北郊的地界,这里不算繁华,再加上暴雨,过往的车只不过偶尔几辆,可再怎么说这也是在道路中间,若不是忍耐到极限,明山新不会下这样的决定。
老胡驻好车,下去,指挥身后车里的人做好安全防护。
车内回归安静,他又燃起一支烟,唤她,可是她仍然不为所动。
直到这支烟燃尽,他终于是怒了。
不由分说,用手掰过她的脸,另一只手则拂过遮住眼睛的头发,低着头看她:“这么恨我?”
这双满是狼性的眼睛和刚在酒桌上那位判若两人。
说起来,恨吗?
向南枝也曾在心里问过自己,可久久没有答案,也许恨过吧,不过时间这味良药能医好一切,现在的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男人。
跟所有刚刚那间屋里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被她眼里的薄凉彻底扰乱,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更紧了些,终于没忍住低下头蛮横地吻她。
一时有烟味渡过来。
他的唇依然冰冷,却软得醉人。
回想起来,第一次和他接吻时,她甚至慌了神,不知道究竟吻过多少人,才能有这般的吻技。
缠绵却不沉溺,在让人窒息这事情上,游刃有余。
她应该是爱过他的吧,才会在现在他吻下来的时候,丝毫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这个吻漫长到像是要一口气把五年的离别都诉说清楚。
唇分开,他在她耳边轻声又问一次:“就这么恨我吗?”
“不恨。”她发自内心,答得轻描淡写。
明山新愣住,从没见过她这样疏离的样子。
回过神来,他想伸手去拦,却不及她快。
门已经被打开,窗外风雨飘摇,只一瞬间就有雨珠落下来,手臂上的衬衫被雨水淋得湿透。
向南枝起身下车站在雨里,甚至没转身看他一眼,大步走开。
老胡过来,想把手里的伞递给她,却也被她推开,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远处,有一道闪电落下。
夏天的雨水带着潮湿的温热落在她身上。
说来真巧,五年前她跟他道别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暴雨天气。
那时她狼狈地走在街上,身上的衣服也这样被淋得湿透,跌跌撞撞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最后去了一家极其便宜的快捷酒店。
连冲洗都没有力气,也不知道是脸上是雨是泪,昏昏沉沉就跌入了气味怪异的被子里。
后来偶然再想起他的时候,回忆起来最多的,不是他身上的高级沙龙香氛,而是那家酒店被子里的发霉**气息。
之后的日子里,一旦意识往那片角落试探,就忍不住胃里翻涌。
现在也是。
向南枝下车不久,身体就起了应激反应,踩着高跟鞋极速跑到一棵树下,吐到昏天黑地。
劳斯莱斯里,明山新看着她的背影,眉心紧蹙,手摩挲着又点了一支烟,可怎么抽都觉得毫无滋味。
黄历说7月14日宜「结婚 出行 打扫 搬家 签订合同 交易 搬新房 开业 动土 祈福 栽种 安床 纳畜 安葬 挂匾 修造 拆卸 入殓 移柩 收养子女 开光 求子」,忌的显示0,既然今日宜开工,还百无禁忌,那就开文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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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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