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说了什么,你把烟给我灭了,南枝昨天淋雨发了烧,你现在还在这边污染空气,我真是……”她说着要上手去抢明山新手里的烟。
“香艾,”向南枝声音虚弱,淡淡叫了一声,拉住她要去抢烟的手,缓了好一阵才说,“小心烫。”
香艾这副样子,踮着脚去够明山新举高的烟,明山新快一米九的个头,她一米五几,小小一只,像被戏耍的猴子。
手里的烟灰随时会断,说不准就掉到她哪寸皮肤上,疤痕永不可逆。
明山新最擅长这样的事情。
香艾听劝,手收回来拉拉往上爬的裙子,噘着嘴:“长得高不得了?你耍赖皮。”
明山新不以为然的样子,勾勾嘴唇,夹着烟的手放在唇边,想到什么,看了一圈四周,没有可以灭烟的地方,干脆随意掀开桌上的一盒眼影盘,找了处红色的格子,把烟摁灭。
烟只抽了一口,火灭了以后直直倒在那盒眼影盘里。
本来好好的红色,现在灼了一层焦黑。
香艾嘴型已经起了,马上要说出那个“艹”字,向南枝先说:“香艾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单独谈谈。”
在这么下去她是真要窒息了,干脆拿出手机看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17点46分,给您10分钟时间,17点56……算了,给您凑个整,18点我会准时过来敲门。”
没一会儿,门啪地关上。
向南枝用手抚过被烟烧焦的地方,低喃:“这块颜色以后再也不能用了。”
“我会赔。”他说得轻巧,“还有昨天你那条裙子,我找了那位设计师,他愿意专门为你定制,不止一件。”
明山新看镜子里的她,也许是生病了,白皙的脸上反倒有了红晕,略带鼻音的声音显得她更酥软了些。
“然后呢?”向南枝手停在那个红色的窟窿里。
“然后?”他不太明白,女人不是应该为了得到心爱的一切欢呼雀跃?
换作是从前,她就算不会真的接受,心底里也是愉悦的。
向南枝也起身,与他对立而站:“难道您希望我像过去一样,跟那些衣服一起被摆放进衣橱里?然后等您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时候,随时过来取?”
明山新衬衣领口间的喉结滚动一下。
她继续说着:“我记得您不喜欢用过的东西,凑巧,我也是。”
他明山新的女人,恐怕十只指头也数不清。
富家千金娱乐明星,只是他一个也没承认过,就算被拍到一起逛街,他跟在身后微笑着陪伴等候刷卡,他也是哈哈笑着一晃而过。
这么些年了,每次出现都是新的女人。
他怎么会回头来看她?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他倒是笑了,跟从前那个放荡不羁的二十几岁时的他还颇有几分相似。
“也是,”向南枝顿顿,“也许我对您来说,连东西都不算是。”
他们甚至在这次之前,从没流传过绯闻,也许是她在星都会的一切,根本就不够干净,而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新闻传出去,也不过是一夜|情,谁会在乎这些。
那些有分量的女人的新闻可就不一样了。
“我看这次媒体们可不这么写,”他好像知道向南枝在想什么,不紧不慢地说着,“刚发出的娱乐新闻里写着,明山新归国第一夜,投怀向南枝。”
他圆滑的隐去了向南枝前面的“三线女星”定位,声音很低,极致魅惑。
有些讽刺,他这位花花公子哥,媒体和往常一样以为他□□焚身,只是这是多年后回国的第一次,所以值得报道。
这玩笑开得她身体的应激反应又快要涌上来,因为发烧好像还更严重了些。
好在这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她以为是香艾规定的时间到了,如获大赦叫:“进来。”
门口站着的却不是香艾。
是刚从法国赶回来,连那身领奖的西装都还没来得及换的宋时也。
他的身后有阳光照进来,背光里,身形挺拔。
右手还拿着一束向日葵。
他沿着光线投射的方向走进来,更近些,才能看清他的容貌。
胡子一夜没刮就长出来许多,跟昨天在娱乐新闻头条里照片上看到的精致妆容判若两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向南枝惊讶。
他们也已经快三年不见。
身边的明山新也眯缝着眼睛。
宋时也把花递给她,道:“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香艾说你感冒了,担心你。”
“已经吃过药了。”她答。
“那就好。”宋时也的沉稳演技在这时候派上了绝佳的用场,他大方伸出手跟明山新示意,“这位应该是明总?”
昨天的新闻他当然是看到了,才会在法国的酒宴也没参加,连夜赶了回来。
明山新与他握手,道:“恭喜宋先生拿了大奖。”
看来明山新早知道他的存在。
“多谢。以后有机会合作。”他说的尺度恰当。
“当然。”明山新亦答得自然。
门外,本来已经散开的人群,因为宋时也的到来又聚集了起来。
宋时也拿了大奖现在正在风头上,之前除了在一部戏里有和向南枝搭档过,没想到却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出现在这里。
寓意有些不言而喻。
不知道那道门里都发生了什么,香艾看看手机里的时间,已经18点10分,焦急的像在产房外等待生育的丈夫,来回踱步。
门终于在两分钟后推开。
出人意料,向南枝只身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号情敌碰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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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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