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设了一笔基金,定期向这个公益组织捐款,而到了一定年份后,基金余额也将转移到基金会。那些无法存银行的黑钱,也都可以通过基金会以发工资和日常运营花销的形式用掉。
这还只是洗钱的基本操作,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势必需要在国外设立多个据点,用多种方式洗钱。
比如现在流行的虚拟币也是一个不错的转换手段。
谭森可以想象得到,未来他的资产将遍布全球,而且他和丹威名下的钱都是干干净净的,查不出任何与毒.品有联系的痕迹。
谁说毒.枭不得善终,他会有漫长的岁月可以享受。
慈善可真是件好事。
“接下来还有一个为失明儿童捐款的慈善拍卖会,您要参加吗?”公益组织的分会负责人问他。
谭森微笑:“当然了。”而且他还要多拍几件藏品。
“那还是让朱丽陪同您吧。”这个负责人心照不宣地笑道。
走廊上,身着白衬衣、西装裙和高跟鞋的年轻女孩贴着墙壁站立,她的脸上画着缅甸妇女常见的“特纳卡”,涂抹成了好看的心形,胸前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望着蓝天的眼神有几分空洞。
听到脚步声,她匆忙地回过头,看见来人面孔,立刻迎上去,怯懦中带着几分讨好:“您要的账本我整理好了……”
“辛苦你了。”谭森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膀,侧头对身后的人说:“老禾,你来。”
像这种有很多细枝末节需要关注的事务,一贯是交给老禾的。老禾知道,今天是祈福的日子,东家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这里。
“我会安排好。”老禾望了一眼这个长得十分面善的姑娘,缓缓答道。
“你做事,我放心,不用送我。”谭森先行离开,已经有车队在楼下等着。为首的护卫是个高瘦的年轻人,这是张不常在谭森身边出现的面孔。他背着手,饶有兴趣一个字一个字念着公益组织挂着的海报和横幅,有个急匆匆走过的年轻女孩差点被高跟鞋跟崴了脚,还是他好心扶了一把。
他看起来温和、礼貌又有教养。
谭森经过他身边,低低招呼了他一句:“走。”他抬头扫视四周,楼上女人的背影一闪而逝,他没有在意,跟在谭森后面追问:“什么时候再让我入境一次,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受伤的仇也还没有报!”
“你的动静太大了,上次的屁股刚擦干净……”谭森的声音随着汽车发动而被淹没。
“工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难道是法师那边又需要什么特殊的祭品吗?老禾注意着楼下的动静,思忖着这个才来没几年的家伙近来的行径,有些担心又要给他善后。
塞冈还没有抓到,东家未免对他太过放纵了,老禾的心思千回百转。
“禾先生,水,给我水吧!”身旁的姑娘在急切地催促着,令老禾骤然回神,转头乍一看,觉得这姑娘似乎过去在哪里见过———每一次见她,他都有这种感觉。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她的履历和背景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没有可疑的痕迹,也不存在故意接近谭总,因为她完全是一无所觉地被东家给选中的。
如今她已经习惯了从他们手中拿“水”,早就是跑不掉的提线木偶了。
望着急切地将“水”往嘴里灌的年轻姑娘,老禾按下心底的狐疑。法师曾说过,有的人前世纠缠,因而这一世总觉得似曾相识,难道他也遇上了这样的事。
“给我看看账。”老禾决定先把东家交待的事情完成,这也关系到他能否安享晚年。
在梵音吟诵和烟雾袅袅中,一通意外的电话打断了谭森的祈福仪式,这让他感到十分不悦,可是电话那头的人让他没有办法发脾气。
“丹威,我会给你再找一个精通IT的高手,阿钟不行。”
“听话!”
“一周就一个上午,四个小时,不能更多,等我找到了满意的人选,阿钟就不能带你了,他得继续回来做事。”
他最终败给了儿子。
“工匠”在旁边凉凉地开口:“阿钟是不是故意接近过丹威?”
谭森的眼里划过一丝阴霾,紧接着合眼,继续他的念诵。
庄园里,丹威兴奋地挂了电话,转身去寻找他目前唯一的家教,他要向叶深宣布这个消息,叶深不再是他唯一的老师,他应该要有危机感!
但是他人呢?
丹威四处寻找,发现他在庄园外和一个干粗活的临时帮佣调、笑。
陆百姓一手插兜,一手笑吟吟将一支鲜花递给女人,在野外没有监听,他凑近了轻声细语道:“她到底在找什么,我能不能帮她?谭森很宠丹威,我有办法影响他。”
“夜师让你管好自己,不要节外生枝。还有,工匠回来了,小心。”女人推拒着。
陆百姓微微皱眉,很快松开:“知道了,另外,徐翔没有死。”
这个名字令雅姐一愣,随即指了指远处跑来的小少年,飞快地退后,转身跑了。
丹威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望了一眼那明显有点年纪但姿色还不错的帮佣,阴阳怪气地说:“你真是不挑食。”
“如果你能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话,我也不会……等下,小孩子懂什么!”陆百姓忧愁极了,雅姐是他唯一的联络员,只负责他和时夜之间的联系,他和其他卧底之前没有任何横向交叉,更不会直接对接指挥部,所有的任务都经由时夜传达。
但是雅姐被丹威看见了,这个小子一贯喜欢破坏老师的乐趣,他一定会把雅姐辞掉,接下来他怎么才能和时夜通上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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