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不来那是时间，我又没说不来。”
郑向不想说是听到“姚然”就不想了，他也不会说是知道冯大妈做饭好吃而蠢蠢欲动。
在听到蔡复有也去，郑向立马下定决心一起走。
这才有了两人到了城南小巷。
参加野炊，两人也拿来了所需要的东西。蔡复有晃动他的炭火，郑向借来烧烤架，一进门这两样东西就被贺之渊带到后门。
剩下北来跟两人瞪小眼。
好在他们认识，也不用客套寒暄。
蔡复有显露疲惫，一路奔波没睡好觉，北来就带他进房间，说明哪里是留给他的床，他道谢后收拾收拾就躺床了，他是太累了。
剩下的一人在屋子内环视，心想这是人住的吗？
又破又老还湿冷，郑向家里有老人风湿痛，绝对不能住在这类房屋，就算是小年轻的他也住的不舒服。
这么一看姚然还挺坚强。
郑向的目光停留在窗台的小雏菊上，透过缝隙还能越过阳台，到达外面的光景，树影晃动，他突然被吹到一丝凉爽的风。
他起身，向往后门去看看。
屋内的北来让他随便呆，姚然去菜市场一时半会回不来，北来要去帮忙摆弄椅子。
还没走到走廊，他微信声响。
是徐顺明。
【[徐顺明]：看弹幕说你已经到了，快来接我。】
消息一出，郑向去接人了，弹幕解答最先的确定：
【看吧，我就说六人。】
【徐哥也来？】
【不是，这还真是姚然举办的？】
【姚然那个抠门劲，我就没看到过她用直播钱，哦也不是，用来借人了，还用来办野炊？这不是我们的姚然，快举报】
【路途要哭了，曾成思也要哭了。】
【黄志安也要哭了。】
前者是徐顺明被监守一路撵，赶到了市区。
好在有其他主播在吸引了监守的注意力，不然徐顺明就被抓了，他很累，又想到蔡复有说姚然有房子，他们也在那边。
徐顺明就提了一嘴，弹幕就猜测他大概率回去。
现在还真被弹幕猜到了。
即便徐顺明不累，弹幕也认为他会去，这几天徐顺明过得堪比流浪，本身又不善于社交。
最开始熟悉的黄志安等都不在身边，弹幕跟着徐顺明一起度过了寡言打老鼠的日子。平静寡言的日子，弹幕看得也有点压抑。
主播脸上也有点压抑。
而提到了蔡复有他们，徐顺明不自觉嘴角带笑，已经出卖他想要去的心，同时弹幕也想去看看。
这样徐顺明几乎必去。
先前打保障说的六人弹幕迎来了高光，但很快高光流向了后面说的几个主播。
路途是旅游主播，她运气很不好，一直在被追杀。
都擦着极限的边缘活下来，许多爱看刺激往她直播间里冲，谁让她还能在活下来，之前的主播们都被抓了。
虽然她本人对精神状态是极其想死，但是赚到能入账号的钱却让她又振作起来。
她的流量蹭蹭上涨，打赏什么的也很多。
不过另一个主播曾成思就没好运了。
曾成思是健身主播，还是中年人。
他也在极限逃亡中，从斜陵区跑到西桂区，一路上风餐露宿，要摆脱监守追捕时，又来了另一位监守，被包抄了。
第二位监守还是山区类最难搞的监守。
按理说这位监守不会再西桂区，但恰好追到了西桂区，又撞见曾成思。曾成思很不幸，无论多少肌肉，能跑多久都被监守抓捕了。
而在风餐露宿的过程中，曾成思怀念休闲吃顿好的日子。
所以弹幕说“曾成思看到都要哭了”。
最后面的黄志安则是在跟难搞类型的监守跑马拉松，两人一直焦灼，被弹幕评为能和监守拉扯一天一夜的狠人。
一些弹幕去看黄志安的之前视频时，才发现这姐们是真牛人。
独自一人穿越无人区，没信号没水食物四十个小时还能走出去，也有红牛赞助的在雪山骑行，悬崖滑翔。
弹幕们正式打开新世界。
而一直追随的忠实弹幕们心想，被监守追这算黄大佬最轻松的一次了。
虽然看起来轻松，但黄志安显然很想野炊。
她看到群内北来发的野炊准备照片，面上痛苦显露，熟悉她的弹幕一看就是黄大佬超想参加的样子。
甚至在大晚上还发疯，就是想去野炊。
可惜监守不放过她，黄志安只能跟监守一直拉扯。
弹幕说了其他主播的现状，他们自己有群。
发小红书，或者在切片视频中聊天，很是热闹。因为节目热度上来，很多博主开始二创视频，并分析里面主播的走向，是生是死，刮起了一小阵热潮。
尤其是这些主播流浪的惨状，与姚然这类主播形成鲜明对比。
网络上开始有人分析姚然的各种操作。
包括她怎么“骗”节目组的。
看到视频里博主一步一步分析姚然是怎么过上幸福生活，被称之为“抠门”的壮大，再分析跟弹幕的配合天衣无缝。
说的有板有眼，郑导演沉思。
他听不懂什么抠不抠的，门不门的东西，但他知道姚然过的很舒畅，至少大众看她过的很舒服。
这简直违背了他们的节目理念。
还有坑蒙拐骗太嚣张了！
听着博主的结论，郑隆奇想到一个主意，和蔼的圆脸庞突然扬起奸笑。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以为郑导发病了，小声对话：
“你说做导演精神也这样吗？”
“这年头做什么压力都大吧，而且这节目是郑导心血，上次水军差点让郑导昏厥。”
“啊？郑导心理素质这么差的吗？我记得没这么严重啊。”
“害，做导演的肯定不一样。”
……
等到他们都回到工位上，郑隆奇眼睛才离开所有主播在的总屏幕，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
“制裁！必须狠狠制裁！”
与此同时，菜市场这边。
人来人往很是嘈杂，姚然背着北来的大背包，里面塞满了菜，脚下的摊子里已经没有蔬菜，她都卖完了。
她拿来卖的也不多，以前也不会卖完，这次恰好碰见了老奶。
想跟老奶打招呼，结果老奶眼神不不敢对视，买完剩下的蔬菜更是跑的飞快，姚然表情转化为看好戏。
看来老奶很怕她。
之前的教育十分有用，在此之后她就没听到过老奶偷东西的传闻。
居民们还惊讶老奶转性了，可能是老奶开窍了。他们没有联系到姚然，在他们眼中老奶跟姚然是互不相认的平行线。
一个是极端，另一个也是极端。
即便是她们两人被看到过有交集，居民第一个就是不信。
正应如此，城南小巷的居民看到老奶买完姚然剩下的菜，很是狐疑，她的菜也不是人参果啊。
老奶还是生怕别人买走的表情。
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只是会多看几眼姚然。
已经收摊准备回家的姚然完全不在乎居民的注意，她对着手机跟弹幕扯皮时，猛然打了很大喷嚏。
尤其是她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居民被吓一跳赶紧走了。
而姚然拿纸巾擦了擦鼻子，心想谁在骂她？
弹幕立马上脸：
【[30?]看遭报应了吧！】
【[50?]主播作恶多端当然有人骂你啦，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可怜无害的大好人吗？】
姚然：“……”
她打喷嚏才几秒钟之前吧。
节目组的网就这么好？
其实不是，在姚然要打喷嚏的时候，鸡贼的弹幕打好字就发送出去，几乎0帧起手，以至于像是几秒钟后出现的。
尤其是五十块钱的留言，说的都给姚然干沉默了。
直接揭露，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观看人数来到了七千人，比不上万人，但持续在线人数一直很高，可以算得上主播里的第一，不过姚然不在乎这些。
她在乎礼物。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姚然直接选择乞讨，“我想要一个提督，好多SC，和很贵很贵的礼物。”
弹幕开怼：【[30?]你在想屁吃。】
【[30?]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主播都能异想天开了。】
【[30?]主播你都抠上吃香喝辣的生活了，其他主播比如路途啊曾成思啊都寄了，你还不知足。[指指点点]】
【啊？】
【我养的电子宠物怎么死了啊！】
曾成思被抓捕没意外，板上钉钉的事情。
路途就很意外了，弹幕前脚以为路途还能活的潇洒时，她就被抓了，还是很突然就被监守发现，堵在路口十分顺畅被抓了。
就在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弹幕里多是还没得到消息的。
因为姚然的弹幕里多的是爱看热闹的，这个消息还用了留言展示，看的人更多了 ，大家赶紧联系抠门弟子总群。
一时间内群内很是热闹。
所有人忘了主播的话。
其实也没忘，大家反呛回去，不同的是还会用留言来博得主播关注，谁让他们习惯了，主播就这德行。
改变不了主播，有想要主播注意，就只能打钱了。
弹幕都被驯成狗了。
在这群“汪汪叫”的弹幕们讨论时，姚然已经回到家里。
带回来的菜够六人吃，还有些是多的，是给冯锐英处理，冯锐英兴致勃勃，眼尾都笑出皱纹，很明显她想大展身手。
贺之渊他们还没弄好，烧烤架太难组装了。
郑向来带对不是一个，还有好多个小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从其他地方拿来，看到他们笨重的弄烧烤架，看不下去自己上去装。
他们没让他装烧烤架，说什么客人，郑向才不吃这一套。
蔡复有醒来了，但他又继续睡了，他太累了。
太劳累折腾中年人，起来时到了晚上，他们又还没弄好。
所以蔡复有安心睡下。
他之前积累的带货资金付房租绰绰有余，留点钱后，他准备升级一下装备，节目组给的摄像机好，但耗电量非常快。
合理怀疑是节目组特意安排。
不止是蔡复有，所有主播都发现了。
也就姚然因为穷从来没有升起想换装备的心，她有系统，系统说它的“摄像机”是无线电。
姚然只需要拿个空壳充电宝装作需要充电的样子。
为了避免露馅，充电宝是时刻充的。
有些弹幕还会提她担心会不会炸，每天不休息充电，而且每天都要用。
姚然就用“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拔了”的理由塞住弹幕都口，她知道弹幕是好心，但是她又不能直说。
【[30?]主播先别准备休息啊，有份大礼包呢。】
已经处理完所有东西的姚然：“？”
最近都忙着复习中。
好吧打字很慢，写了好久好久了才这么一点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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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训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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