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闻酒受不住烈酒,口中手上呜咽挣扎,步成戈的手像是铁钳一般将他牢牢扣住,没等他挣脱出来,一坛酒就这样见了底。
虽然大部分都灌进了闻酒的衣服里。
步成戈瞧闻酒双颊发红,就知道他醉了。这坛酒是他命徐庆找来的,三杯就能醉人,更何况被灌了小半坛的闻酒?
醉酒后的闻酒早已不复方才咄咄逼人的架势,整个人如同一只收了爪的野猫,瞧着亲人不少。
步成戈将酒坛扔在一处,继续扣住闻酒下颌,逼他和自己对视:“文漱雪,看我。”
闻酒皱起眉头,他被捏的不舒服,又控制不了瘫软的身体,只能摆动脑袋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什么文漱雪,我不是文漱雪!放开,你捏疼我了!”
他张牙舞爪,试图推开步成戈,然而他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气,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碰,亦或者摸。
步成戈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闻酒此人吃软不吃硬,他换了一种语气,循循善诱道:“闻酒,你小时候住在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什么人?你爹是不是叫文轼之?”
若是清醒的闻酒,此刻恐怕要疑心步成戈要做什么坏事,可是闻酒现在整个人泡在酒里,反而老实回答他的问题。
“小时候……什么小时候,我不记得了……”
小时候不记得事很正常,步成戈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道:“不说小时候,你二十岁的时候发生的事记得吗?”
文漱雪的二十岁,是他与步成戈联手抵御西蛮入侵的二十岁,也是文漱雪绝不会忘记的二十岁。
“二十岁?”闻酒皱了皱眉头,突然发起疯来:“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二叔,别问我了!”
他这话说的含糊,可步成戈捕捉到了一个最重要的消息,闻酒失忆了。
他为何会失忆?这是不是代表他是文漱雪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步成戈带着藏不住的紧张,又问了闻酒几个问题,然而闻酒却坚决不回答,最后甚至倒在步成戈身上,直接睡死过去。
“闻酒?文漱雪?”步成戈接连叫了两遍闻酒,然而闻酒早已醉了。步成戈无奈,早知道他该听从徐庆的劝说,少给闻酒喝几杯。
如今人已经醉了,想问什么再也问不出来了,步成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这分明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闻酒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步成戈将手搭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弯,将闻酒打横抱起,走进了房间。
步成戈没注意的是,已经有人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
“你干什么去,回来!”不远处草丛后,严天收一把拽住章衙的衣领,把人薅回来,章衙愤怒不已:“我去砍了步成戈,他对将军不怀好意!”
“他不是文将军,他叫闻酒。”严天收咬牙切齿警告章衙:“闻酒是北吾国君带在身边的人,你去算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查证过了,闻酒自幼与二叔住在南星国,他的家人很有可能是北吾国人,因此闻酒要和步成戈去北吾国。闻酒的一切行径都与文漱雪毫无关系,他们两个是盛月国的使臣,怎么能做出破坏两国和平的事?
听到严天收的话,章衙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和文将军长得一模一样!”
“样貌相似是有可能的,他只是长得像,连性格都不像。”严天收知道章衙放不下文将军,他也希望文将军还活着,可有些事注定不能成真。
章衙道:“可是北吾国君为什么要对一个平民这么感兴趣?甚至他还那么对他……”
想起步成戈灌闻酒的画面,章衙就忍不住咬牙,他虽然听不清步成戈在说什么,可他觉得步成戈对闻酒绝对存了别的心思:“严大人,北吾国君至今还没有立后,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有龙阳之好?”
严天收不敢回答:“这……这……”
章衙继续道:“那个书生确实不是文将军,可如果北吾国君将他看成文将军,对他百般欺辱,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
世人皆知文漱雪是盛月国的骄傲,步成戈的举动分明就是在打盛月国的脸,将来若是步成戈以闻酒践踏侮辱盛月国,这岂不是奇耻大辱?
严天收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北吾国君故意将和文将军长相相同的人留在身边,有意挑衅我国?”
章衙道:“不然呢?他留一个书生在身边干什么?”
严天收道:“有道理,可我们也没办法阻止……”
“谁说没有办法?”章衙抢过话头,压低声音道:“若是我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闻酒带回盛月,这不就有办法了吗?说不定还能治愈文老将军的丧子之痛。”
严天收一拍大腿,冲章衙竖起了大拇指:“章大人,还是你有主意啊!”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今晚趁着闻酒被灌醉时将他带走,由章衙提前出发护送闻酒,严天收择继续留在南星国与他们周旋。
第二日一早,送水的宫女连敲了几遍门,屋里都没人回应。她心中犯嘀咕,一边轻轻打开了门走进去,走到床边,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闻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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